第五十八章奇怪的季書白
就像是被雷擊中了一樣,江伊凡怔在了那裏。
玩具——
她在他心中竟然隻是一個玩具。
“季書白,我是那麽愛你……”江伊凡連一句話都沒有辦法完整的說出口了。
季書白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眼神蕭瑟的冷峻氣息讓江伊凡不由得懷疑這跟之前看到的季書白究竟是不是同一個人,她從出道起就跟在他身邊了,他一手把她捧到如今這個高度,這幾年來季書白雖然涼薄卻從未冷峻到這種地步,陰森的讓人害怕。
僅僅是一個眼神就讓她的話語沒有辦法繼續說下去。
季書白的手掌漸漸收緊,江伊凡開始感覺到了自己呼吸缺氧。
她臉頰憋的通紅,雙手不住的揮舞著。
她毫不懷疑季書白真的會殺了她。
她曾無數次的想象過這個男人涼薄麵具的背後是什麽,卻從不曾想過有朝一日這個男人竟然會為了另外一個女人置她於死地。
以季書白的勢力怕是連她的屍體都不知道要到哪裏去了吧。
這是江伊凡活這麽大以來第一次懷疑自己的選擇,為了一個心不在她身上的男人變成如今這樣值不值得……
撲通一聲江伊凡倒在了地上。
靠在門外的嚴蒙看到季書白出門就迎了上去,麵帶焦急卻又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將嚴蒙的擔憂收在眼底,季書白緩緩開口“我沒對她做什麽。”
“江小姐她隻是一時鬼迷心竅,等清醒以後一定會愧疚自己的所作所為向厲夏小姐道歉的。”被季書白看穿自己心思的嚴蒙有些驚訝但還是開口將這些話說出了口,即使他自己都懷疑這些句子的可信度。
“她不會,”季書白果斷的道:“嚴蒙,她愧對了你的苦心了,早在當初她膽敢對厲夏動手的時候我就應該讓她長長記性的,那是我捧在手心上的人,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裏怕摔了的人,她竟然敢那樣對待,我是看在你的麵子上放過她的,可是她卻變本加厲了起來。”
厲夏那些不雅照在季書白腦海中一一閃過,他的臉色變得愈發沉重了起來,眼裏像含著一把劍一樣。
此情此景嚴蒙不敢說話也不知道該說什麽,江伊凡做了什麽事情他差不多也能想象的出來,她做那個決定之前曾經對他旁敲側擊過,他一直以為她不會真的那樣做,畢竟她不算蠢笨,還要為自己的前途著想,可她竟然真的做了那樣的決定。
“這是最後一次機會,從今以後不要讓我再看到她。”說完這句話,季書白先一步離去。
黑色奔馳行駛在車河的時候,厲夏去了季書白的房間借用電腦,無意中發現了電腦裏的不雅照片。
照片裏的女人,麵色潮紅衣衫不整,一顆黑色的頭顱在她的身上肆意妄為著,看見這些照片,厲夏一屁股癱坐在了椅子上,腦海中仿佛有一朵蘑菇雲升起。
這些照片的主人公分明就是自己和蘇韞溫,厲夏惡狠狠的盯著電腦屏幕,忽一抬手將手邊的白開水澆在了電腦上。
筆記本電腦發出了進水滋滋的響聲,厲夏坐在電腦前麵,呆呆的看著。
連季書白進門都不自知。
季書白推開房門,看到這一幕嚇了一跳,連忙走到厲夏身旁,焦急的詢問她的安危。
厲夏用一種詭異的眼神看著季書白不說話,季書白掃了一眼電腦又仔細的觀察了一眼厲夏的情緒,小心翼翼的道:“你都發現了。”
她輕輕點頭。
“你不要擔心,底片我已經拿到手了,不會讓它流傳出去的,我保證這件事情不會對你造成影響……”
季書白話才說道一般,厲夏就用一種奇異的表情看著他。
有種不祥的預感在季書白的心頭浮現。
“我沒想到你竟然還有這種癖好,真惡心,你想看直接告訴我,我脫給你看好了,何必讓人來照這些照片,你看這些的時候就不覺得惡心嗎?看著躺在你身下的女人在別人身下躺著你是更興奮是嗎?”
季書白忍無可忍的打斷厲夏,嗬斥道:“我在你心中就是這樣不堪嗎?就算我在你心中是不堪的,也不要把你自己看得那樣不堪。”
即使說這些話的人是她自己,他也不喜歡。
“不是的話,為什麽會指使別人照出這樣的照片來。”厲夏指著電腦屏幕道。
她誤會他了。
她以為這些照片是他指使人照出來的,他在她心中竟然是這樣的形象。
季書白步步逼近,看著厲夏聲音有些嘶啞“你覺得我會讓自己的女人躺在別人身下嗎?在你心中我是這樣的人是嗎?”
“……”
厲夏一步步後退,季書白一步步逼近。
他煩躁的撥弄了下頭發,順手解開了脖子上的領帶,剛剛看著江伊凡自己掐自己的那個時候的淡定蕩然無存,如今的他不僅煩躁而且易怒,看著厲夏的眼睛逐漸變紅。
她知道他不是那樣的人,可是電腦裏那些照片又該如何解釋,除了那個理由厲夏腦海中已經想不到別的理由了。
不是有人那樣說過嗎?把所有不可能的全部排除,剩下那個即使再不可思議也是事實。
她不想那樣揣測,可事實容不得她不那樣揣測。
季書白上前按住厲夏的肩膀,厲夏已經無處閃躲。
“季書白。”厲夏忍痛叫著季書白的名字。
季書白眸子裏透著隱隱的綠芒,一陣暗芒悄無聲息的自他眼底掠過。
“懦夫。”季書白環視了下四周,暗自罵了一聲,然後低頭看著厲夏露出個邪魅的笑容。
修長的手指撫上厲夏的臉頰,就像是自帶電流一樣,厲夏被電的發了下抖。
她忽然感覺眼前這個人和剛剛給她的感覺不一樣了,分明是一個人,但感覺就是不一樣。
“果然我的小厲夏就是聰明到家了,這麽快就分辨出我們之間的不一樣了嗎?”季書白興致勃勃的看著厲夏道。
厲夏一臉疑惑的看著季書白,不知道他在搞什麽花樣。
“那個懦夫連這麽點小事情都搞不好,怨不得我們家厲夏要生氣了,隻是小厲夏,可以生氣可以罵人可以動手,不要拿自己來出氣喲,剛剛你說的那些話別說是他了就連我都生氣了呢,哪有這樣說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