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原來是這樣
“原來是這樣的……”軒轅羽對皇甫懿的話深信不疑，心中也明白了為何這幾日寧天清不吃不喝，滿臉憂愁，見自己便要打聽莫白的事情了。
自己兒子入獄了，能不擔心嗎？
“軒轅兄。”見這件事兒告一段落，皇甫懿走上前去，拉住了軒轅羽，認真道：“敢問皇上打算如何處置我的兄長？”
聽到這句話，軒轅羽那張英俊的小臉兒又開始變白了，臉上再次出現十分為難的神情來。
“但說無妨。”皇甫懿安慰軒轅羽道，“我知道，軒轅兄你已經盡力了。”
聽皇甫懿這麽一說，軒轅羽更是慚愧，突然甩開了皇甫懿握在自己肩膀上的手，道：“蘇兄不必多言，我這便再進皇宮，麵見父皇！”
說著，軒轅羽便向門口走去。
“軒轅兄且慢。”誰料，皇甫懿竟拉住了軒轅羽，組織了軒轅羽去找他父皇求情。
“軒轅兄，事到如今，怕是皇上已經下定決心，現下再去找皇上，怕是即便是軒轅兄你，也無濟於事……”皇甫懿皺眉道。
“可是……可是我若不去，你哥哥……他會被問斬啊！”情急之下，軒轅羽終於說出了莫白的刑法。
什……麽……
蘇小小和皇甫懿在聽到“問斬”這兩個大字的時候，同時一愣。
軒轅老兒竟如此決絕！
“這……這不公平！”蘇小小怒道，“造反的主謀現在還在逍遙法外，殺一個莫白算什麽？替罪羊嗎？”
“小小，你先不要著急。”軒轅羽見狀連忙安慰道，“我現在就去麵見父皇，請他修改旨意。”
這時，臉色陰沉的皇甫懿卻突然開口了：“什麽時候？”
“誒……”軒轅羽聞言，微微一愣，仿佛沒有聽清皇甫懿在說些什麽一樣。
“我問，莫白處斬，在什麽時候？”皇甫懿又問了一遍。
眼前的少年，額前的碎發遮擋住了眼睛，那張臉，在陰影裏，似乎根本無法看清他的表情來。
但是，即便你看不清他的眼睛，看不到他的表情，也能感同身受的感覺到他此刻的憤怒來。
“三天後……”軒轅羽咬牙回答道，感覺，這簡直比處刑自己還要令自己難受。
“我這就去麵見父皇！”軒轅羽起身便要向門外走。
但是這一次，再次被皇甫懿攔住了。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去了也沒什麽用處。”皇甫懿再次拉住了軒轅羽，抬起頭來，正視著軒轅羽的眼睛。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更可況，對方已經認罪。
謀害皇上，本已是罪無可赦，人證物證皆在，再加上犯人還是西玄先帝遺孤，不死，簡直對不起皇帝的“聖明”。
這一點，在皇甫懿的心底，可是比明鏡還要明上幾分。
“可……”軒轅羽臉上先露出不忍來。
莫白不會被皇上寬恕，這一點，軒轅羽又怎能不知？
莫白若是不認罪，倒還有幾分爭取的空間，這一認罪，是完全沒有釋放的可能了……
“軒轅兄。”皇甫懿低下頭去，再次讓陰影把自己的整張臉都遮擋起來。
“在下還有一事相求……”
“你說！隻要我能做到，我一定幫你！”軒轅羽握住皇甫懿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堅定道：“不要說一件事，一萬件事我也在所不辭！”
“兄長馬上就要問斬了……”沉默了很久，皇甫懿才聲音沉悶的開口，“軒轅兄可否……安排我與兄長再見一次？”
軒轅羽微微皺了皺眉頭……現下，莫白已經算是死囚了，要見上一麵委實更加不易了。
但是軒轅羽還是點頭回答道：“好的，我來安排。”
“那萬人大哥呢？”蘇小小突然問道，“有沒有萬人大哥被判什麽刑罰的消息？”
“萬人？”軒轅羽聞言一愣，轉而道：“這倒是沒有，不過萬人手中命案很多……但都是傳言，並未有確鑿的證據，而且莫白認罪的時候，把除他以外的人都撇了個幹幹淨淨，所以……萬人可能要關押一陣子，救他出來，應該並非難事。”
聽軒轅羽這麽一說，蘇小小算是放心了，問道：“那我可以見萬人大哥嗎？莫白哥哥就要被處刑了……萬人大哥與莫白哥哥關係那麽好……他有權利知道這件事……”
說著，蘇小小還拚命擠出來了幾滴眼淚了，做出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
軒轅羽哪裏能抵抗得了蘇小小掉眼淚？本來還有些猶豫，但是見那淚珠都掉下來了，心下立即一軟，道：“自然是可以的。”
蘇小小心中大喜，剛想表達下自己的感謝之情，卻聽見皇甫懿說道：“你不要去。”
“什麽？”蘇小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不要去？”
“恩，你在這裏好好呆著，哪裏也不許去。”皇甫懿陰著臉說道。
這下，蘇小小真的著急了……這怎麽能不讓自己去呢？自己不去，那誰給萬人送匕首？沒有人給萬人送匕首，那萬人怎麽越獄？萬人不越獄，那他們這一行人要怎麽救莫白越獄啊？
蘇小小簡直覺得自己的使命無比的重大，簡直關係著整個計劃的成敗與否，所以當皇甫懿居然過來阻撓自己去完成這偉大的使命的時候，蘇小小表示自己十分以及特別的不能理解。
“關於莫白的事情。”皇甫懿無視蘇小小抓耳撓腮，鼓著腮幫子表達自己的不滿，平靜的繼續說道。
“就由我來，一並告訴他。”
“你到底想幹什麽？”再次見到莫白，是很不容易的。
是的，相當不容易。
但是看到對方還是悠然自得的坐在大牢裏，動動筷子，舔了舔最近剛剛轉換成相當豐富的菜肴。
對於將要處死刑的死囚犯，當朝者似乎總想著要施舍一些憐憫給他，比如：把嗖醜幹巴的囚犯的夥食，改成四菜一湯，有魚有肉的美味。
似乎這樣，就能彰顯當朝者的仁慈來。
“你又來了。”對麵的男子懶懶散散的說，好像不太高興對方這麽不請自來。
“告訴我，關於這鬼麵具的一切。”皇甫懿扭過頭去，不想再看牢內的男子一眼。
其實，在軒轅羽說出莫白認罪的時候，皇甫懿就已經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