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難道就是影組織?
萬人點點頭。
“這倒也算是緣分,恰巧,小小就是在那荒山之上,被人襲擊,再拿到的鬼麵具。”皇甫懿微微一笑,心想,看來他們確實是一個人了。
“晏子嶺最後麵,一家破舊的古宅,古宅是木質的,吊樓的樣式,門前種著蘭花,進入後直走,到達大廳,右拐,進入臥室,臥室地上鋪著一個很髒的黑色地毯,地毯下麵,是地下室的入口。”萬人不待皇甫懿發問,就把皇甫懿想要知道的全部用最簡潔的語言告訴了皇甫懿。
皇甫懿心下大喜,問道:“那男子就在地下室?”
“之前在。”萬人冷聲回答,“而且那地下室有很多人……異域人,身手了得,像是一個什麽集團的樣子。”
很多異域人……這點,是皇甫懿沒有預料到的。
像是什麽集團的樣子……什麽集團……難道就是影組織?皇甫懿突然有些後背發麻。
“萬人,你對影組織知曉多少?”皇甫懿問道。
“影?”萬人明顯愣了一下。
然而,也隻是一瞬間,片刻之後,萬人便又恢複了之前冷冷冰冰的樣子。
“不太了解。”萬人搖搖頭道。
“怎麽會……你不是影組織訓練的重要殺手嗎?”皇甫懿困惑道。
“不是。”萬人回答,“影並未訓練我,我的所有培訓,都是哥哥找的人……至於是什麽人,我也不是很清楚。”
“也就是說……你接受命令,做事,其實全是莫白間接告訴你的,你並沒有直接跟影組織有過任何聯係?”皇甫懿摸著下巴,好似在思索些什麽。
萬人點點頭,算是默認了。
“偶然有接到哥哥交給我的影分布下來的命令。”萬人接著說道,“我先下知道的也不多,隻曉得四位堂主,分別是哥哥莫白,冷家小侯爺冷雲熙,一代毒女紅罌粟,狼家少主朗軒。”
皇甫懿的瞳孔驟然放大。
紅罌粟和朗軒的大名,皇甫懿可是早有耳聞的,哪一個都不必莫白的名氣小,尤其是那個毒女紅罌粟,據說她擅長用毒,而且用毒於無形之中,曾有一夜毒死一個郡的傳言。
“我曉得了。”皇甫懿眯起了雙眼,嘴角終於再次上揚起一個非常好看的弧度。
皇甫懿從大牢裏出來後並沒與回到自己的房間裏去,也沒有去找蘇小小,而是不曉得從哪裏順來了一匹駿馬,騎上,直接奔著晏子嶺去了。
此刻,正是深夜,天空灰蒙,萬物具靜,皇甫懿騎著駿馬,匆忙到甚至來不及給軒轅羽打聲招呼,就橫衝直撞的闖了出去。
雖然那荒山就在東臨城外,不過東臨城麵積不小,皇宮又剛好位於東臨城中間,所以出城確實費了不少時間。
不過好在皇甫懿一路急行,快馬加鞭,但是也很快便出了城,隻不過這城外的荒路和荒路之後的山路,就不是那麽好走的了。
所以等皇甫懿來到萬人所說的晏子嶺的時候,已經是次日的淩晨了。
整個晏子嶺一片死寂,在清晨薄霧的籠罩下,顯出一片略顯恐怖的清冷。
然而,現在皇甫懿可沒有什麽心情來感受這荒山中的荒涼,他甚至沒有下馬,直接騎著馬衝進了晏子嶺。
皇甫懿按著萬人至少告訴他的,直接跑到了晏子嶺的最裏麵,開始尋找那個萬人口中的門前長有蘭花的古老吊樓
那古吊樓倒是不是很難找,尤其是皇甫懿大概已經知道了那古吊樓的大概位置,很快,皇甫懿便找到了門前長有蘭花的古吊樓。
皇甫懿跳下馬來,從懷裏拿出那個長相跟這荒山上的荒村尤其相襯的鬼麵具,低頭思索了一會兒,他還是把那鬼麵具戴到了臉上。
皇甫懿戴著鬼麵具,走進了那間古吊樓,古吊樓麵積不大,皇甫懿很快便發現了那個鋪著地毯的臥室裏,皇甫懿微微一笑,走了進去,把地毯掀開了。
然而,想象之中的地下室的入口並沒有出現,皇甫懿一愣,心想:難不成是我走錯了?
皇甫懿俯下身來,不顧地麵的髒亂,將耳朵貼到地麵上然後伸手敲了敲地麵。
地麵下傳來的響聲很明顯的告訴他—地下是中空的。
皇甫懿沒有猶豫,接著俯著身,在地板上敲來敲去,聽著地下傳來的聲音。就這麽敲來敲去的聽了一會兒,皇甫懿微微笑了起來
皇甫懿固定了一個地層最薄弱的地方,然後將全部的力量集中到了右腳。
說是遲那時快,皇甫懿伸出右腳,用力在那最薄弱的地方用力的一踩,地麵瞬間塌陷下去一大塊兒。
也許方式有些過於粗暴了,可是皇甫懿可不覺得他要是敲門會有人來給他開門。
皇甫懿縱身躍下被自己一腳踩出來的深坑,驚訝的發現,那深坑下麵確實是中空的,但是這中空卻完全不像想象之中,或者說像萬人之前所描述的般,像個地下室一般,有悠長深邃的走廊,有神秘莫測的房間,還有一群異域的武林高手在裏麵把守。
又或者可以說,之前這個地下室,必然是像萬人之前描述的一般,有悠長深邃的走廊,有神秘莫測的房間,還有一群異域的武林高手在裏麵把守。
在這地下室塌陷,或者說故意被人填埋之前……
皇甫懿望著毀於一旦的地下室,目瞪口呆。
他像是不能相信一般,費盡力氣去除去那些惱人的石頭填埋的地下室,甚至自我欺騙,這塌陷隻是他那無足輕重的一腳所導致的。
可是,無論再怎麽努力,那些碎石永遠也移不完,地下室,也再也無法先露出他原來的麵貌。
皇甫懿有些崩潰的坐在地上……頭發散亂著,卻沒有力氣去整理,他氣喘籲籲,努力的想要拉回自己的理智,或者保持鎮定,但是無論如何,他都做不到。
他像是一個敗了國家的皇帝,守著被敵軍攻打的體無完膚的國家,看著自己的一切慢慢的淪陷,承受著這個世界上最大的最失落的笑話的反差。
過了很久,他突然笑了,那笑容苦澀到他自己也很難體會裏麵到底有什麽感情,他坐在這個荒村荒涼的地麵上,像是被世界遺棄的孩子,抱著膝蓋,將臉埋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