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技能開發的方向
杜思倪的天賦技能，〈次元領域〉是一個看著十分注重嚴謹的科學，實則一點都不科學的技能。
以前的話還沒遇見杜思倪全力施展這個技能的樣子，故而易凡還沒意識到這一點。
但現在……
“隻要你演算成功就會百分百命中，這都相當於因果律武器了吧。而且，你倒是告訴我，你怎麽把速度不等又有先後時間差的子彈演算出前後碰撞的？”
易凡實在克製不住自己的吐槽之魂。
同一起點，但初始速度不同、發射時間也不同，還都不是做加速運動，這樣的情況下根本不可能計算出兩者碰撞的結果。
易凡也是學過狙擊技術的，學得還是杜思倪的那種以數學的方法來解物理公式的計算方法。
雖然沒有完全學懂，但是他也能看得出剛剛杜思倪那一發子彈，絕對不可能計算出來。
“你還是小看了純一品級的天賦技能哦～”
杜思倪也不惱，易凡有此反應她早在開槍之前就有所預料，故而絲毫都不覺得奇怪。
“純一品級的天賦技能為什麽會是最高的天賦技能品級，這點你明白嗎？”
杜思倪的話讓易凡沉思，有關天賦技能的品級劃分他隻聽杜思倪說過。易凡也有暗中按照杜思倪的劃分去打聽，但是‘純一、混二、駁三、雜四’這幾個名詞別人壓根就沒聽過。
甚至易凡還曾裝作無意地在李安寧、許廉纖她們兩人麵前說起過這幾個名詞，但是她們卻好似第一次聽說一樣，覺得十分新奇。
要不是因為杜思倪一直以來都神秘莫測，掌握著許多堪稱絕密的消息，易凡都懷疑這是她隨口胡謅，誆自己玩的。
若是光聽名字，那麽也可以看出四種品級的天賦技能中，最好的是‘純粹的一’、其次是‘混合的二’，之後不管是‘斑駁的三’還是‘雜亂的四’，都給人一種不如前二者的感覺。
打從自杜思倪口中得知了自身的天賦技能還能再開發後，易凡就一直在研究天賦技能。
其中自然少不了對著天賦技能品級的研究……
“我要是明白還會問你？”
易凡有些忿忿的道。
他就向杜思倪問過這一點，每個品級之間的劃分界線是什麽。可杜思倪卻在他問出這個問題後，左右而言他，壓根就不告訴易凡具體的內容。
“咦？你有問過我嗎？”
易凡：“……你再說一遍？！”
杜思倪的語氣雖然聽著像是真的，但就是這種態度才讓易凡心頭一陣無名火起啊！
“誒嘿嘿，可能那個時候我沒怎麽聽清你的問題，所以不小心忽略掉了～”
杜思倪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趕忙向易凡道歉，同時也不在賣關子了，開始解釋‘純一’與‘混二’品級的差別。
“天賦技能的品級看似隻根據技能效果的數量劃分，實則不然。”
“雜亂無序、斑駁不清、混合分明、純粹無垢。”
“如果說天賦技能就好比是一個裝有無數知識財富的書庫，那麽……”
“‘雜四’就是有著大量重複、晦澀的書籍，而且各種書籍還沒有按照順序擺放整齊。不僅查閱翻找麻煩，甚至學習起來也是事倍功半不說，還有可能走上岔路。”
“‘駁三’就是各式書籍按照一定的順序與係統擺放好，剔除了大部分無用、錯誤的內容，但依然有著許多晦澀的內容讓人學起來半懂不懂的。”
“‘混二’則是在‘駁三’的基礎上進一步整理，分出主後先次，將各種可以相輔相成學習的內容拿出來一起學。”
這就好比，可以在學數學的情況下學習物理，數學學好了也會對物理有著一定程度的輔助作用。
“至於‘純一’……就是選擇深入專研的方向。”
杜思倪的解釋還算是比較通俗的了，起碼用讀書的方式來描述的話，對於易凡這些經曆過華國式教育的人來講，十分容易理解。
所以，易凡就很清晰地搞懂了是個品級之間的差異……
“懂了，也就是可以理解成，
‘雜四’是小學時期，學了很多知識但大多數要麽是無用且重複，要麽就是晦澀難懂。
‘駁三’是初中、高中時期，開始係統的分類學科，剔除無用的內容。可對於初中生來講，他們學到的東西依然不過是這些係統學科內的一部分，對於整個學科而言他們不過是一知半懂而已。
‘混二’是大學時期，進一步深化各個學科係統的差別，但同時又保持著學習的科目在同一個大係統內，以便相輔相成。例如，理科與工科。
‘純一’就是考研，讀碩、讀博這一係列深入研究某一科目的時期。選擇專研的方向，也可以理解成選擇考研的專業。在‘混二’基礎上決定了方向，便一方成為主幹，另一方淪為旁枝末節。”
這就好比是讀生物化學專業的研究生碩士博士，選擇了生物化學的專業，必須同時懂得生物學與化學兩方麵的內容。這隻是純粹的追求這一專業的深層內容，並不是舍棄之前學習的其他。
用個通俗易懂的說法，就是選擇一個方向後，以這個方向為基礎把兩者統合為一，並不是舍棄其中之一。
“雖然比喻的不是很恰當，但是意思差不多了，反正你也懂了。”
盡管易凡的比喻跟杜思倪剛剛說的內容有些許出入，但也沒關係，反正杜思倪想表達的意思易凡已經完全明白了，這點小誤差不過是個人見解不同造成的而已，影響不了整體。
“‘雜四’到‘駁三’是整理與取舍的過程。”
“‘駁三’到‘混二’是分類與選擇的過程。”
“‘混二’到‘純一’是統合與深入的過程。”
杜思倪總結道，末了還笑著問了一句。
“現在你應該明白，‘純一’品級的技能與另外三個品級的技能有著怎樣的差別了吧？”
易凡當然明白了，所謂的‘純一’並不是舍棄後的‘一’，而是統合歸納後的‘一’。
換而言之，‘純一’品級的天賦技能，可以看作是把‘混二’品級天賦技能的兩個技能效果融合優化後的產物。
按照一個既定的方向，從‘混二’品級的兩個效果中提取適合這個方向的內容統合糅雜為一，並將其強化。
別看好像沒怎麽提升一樣，可仔細想想看，天賦技能的效果可不能同時施展，導致許多技能效果因此而受到限製。
例如李安寧，她的〈風馳電掣〉效果是加速時間感官與傳送至提前設好的空間錨點處，這看似已經很好了，但有時候萬一在開啟時間感官加速的時候遭遇到了必死的危機，那麽李安寧就必須在接下來十分鍾進入沉默與虛弱狀態。
這個時候要是遇見個眷屬者，那李安寧就是必死無疑。
可要是李安寧的天賦技能能升級為‘純一’品級的話……
那麽在將升級方向定為速度、移動、閃避等方麵的話，那麽很可能會出現跟閃電俠的神速力相類似的效果。
畢竟從某些意義上來講，〈風馳電掣〉這個天賦技能的兩個效果分別涉及了時間與空間的力量，由此誕生出跟神速力類似但不相同的力量也不是不可能。
‘純一’品級與‘混二’品級的天賦技能就是以上的這種情況了，雖然前者脫胎於後者，但從根本上來講，卻已經是另一種形態了。
易凡似有所悟，經過杜思倪這一番講解，他對如何開發自己的〈落凡之手〉突然有些眉目了。
雖然還不是很明確，但已經有點頭緒了。不像之前那樣完全兩眼一抹黑，連個方向都搞不清。
“別想啦，小雨他們都到位了，該你發表演講咯～”
杜思倪本沒想打斷易凡的思考，但是唐垣、許廉纖、李安寧三人已經在隊伍語音裏叫喊了半天，易凡卻還是沒回過神來，顯然是把其他人語音暫時關了。
不得已，隻好杜思倪親自出聲把易凡喊回神咯。
“你就不能換個別的詞兒嗎？什麽叫演講，我那是給你們講解戰術。”
聞言，易凡回過神，急忙打開另外三人語音的同時還不忘回懟杜思倪一句。
“喂喂喂！易凡你個大蠢蛋不會睡著了吧！沒死就趕緊吱個聲啊！”
易凡剛一打開語音，就聽見李安寧在語音中大聲吼道。好似隻要她大聲一點，就能讓易凡聽見她的聲音一樣。
“聽見了聽見了，不用喊了。”
終於聽見了易凡的聲音，小鎮內的許廉纖三人心中不約而同的一定，剛才有些焦躁的情緒頓時消失。
“終於出聲了，說！你剛剛是不是偷懶睡覺去了！不然幹嘛我們喊你大半天都沒應！”
李安寧語氣凶巴巴地道。
“是思倪那邊出了什麽事麽？剛剛隻有她一直沒喊你，是不是你們在跟其他隊伍戰鬥？”
許廉纖觀察細心，留意到剛剛隻有杜思倪一人跟易凡一樣一直沒出聲，有了個不好的猜測。
“我這邊已經被注意到了，如果需要延遲行動的話我可能要更換位置。”
唐垣處境最為不妙，他不像李安寧與許廉纖那樣可以憑借技能或道具悄悄潛入鎮內活動，他隻能一路拚殺衝鋒過來。
也因此，唐垣的行蹤一直被許多的小隊掌握，讓他不敢停留在某一個位置太久。
“抱歉抱歉，我剛剛在想一些其他的事，走神了沒注意到。”
易凡也不解釋什麽，這的確是他的錯，真摯地向三人道了聲歉後，易凡直接轉入正題。
“好了，如果你們要責怪我的話，還請稍微等一會兒，待到這裏的戰鬥結束後，我在給你們認真的道個歉。”
“哼！誰稀罕你的道歉！”
“沒關係，反正還沒錯過時機。”
“嗬嗬，一點小事而已。”
李安寧、許廉纖、唐垣三人都沒怎麽在意。
易凡沒在說什麽，隻是決定明天自己出資請大家出去搓一頓。或許他請不起五星級酒店，但這是他表達歉意的態度。
“閑話不多說，許姐，基地車北麵那棟宿舍樓裏的人交給你，不求殺敵，但一定要把他們全都牽製住，不讓他們有心思再插手基地車附近的情況。”
“了解！”
許廉纖一揮鬥篷，身影消失在兩棟樓屋之間的狹道內。
“唐叔，西南麵那支隊伍隻剩一個人了，你找機會把他解決了，然後從基地車的南麵盡量靠近東麵的位置開始衝就行了。那個時候北麵的隊伍應該被許姐牽製住了，管不了你，所以對你出手的一定會是東麵的那支隊伍。”
“然後，你動用道具盡量往基地車的位置跑，越近越好。但也不要勉強，一旦感覺撐不住了立即找個掩體躲藏。”
“好。”
唐垣掏出一枚煙霧彈扔到窗口處，待煙霧起來後，從屋子的另一個窗口翻身躍出，借助周圍建築遮掩身形的同時，快步離開了此地。
“安寧，你先別動手，待在基地車的西麵，等唐叔發了信號後你在開技能直接衝鋒，其他人的攻擊你不用還擊，埋頭猛衝就對了。”
“哼！為毛就我的任務這麽無聊！就不能給我安排個好點的任務麽！”
李安寧雖然口中嘀咕抱怨個不停，但還是按照易凡的指揮更換了位置，來到了基地車的西麵某個屋子內藏著，等待著唐垣的行動。
“欸？沒了？那我呢？”
杜思倪樂嗬嗬地聽著易凡給眾人的安排，但等到易凡給三人都安排好了具體行動後，杜思倪等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怎麽沒自己的事？
“你？你還想怎麽著，你這個位置能看見那些人就直接開槍狙他就對了。其他的就沒你啥事了。”
雖然杜思倪的實力在隊伍裏是絕對的第一，但是現在這種情況，易凡卻也沒什麽好安排的。
這麽遠的距離，子彈還有動能狙殺人就不錯了，還想玩跳彈的全方位無死角狙擊？再這麽說那是也不可能的。
畢竟，〈次元領域〉並不是直接對槍械、射擊進行增幅的技能，不太可能讓子彈在連續的碰撞彈跳之下，還能保持住足夠的動能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