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黑暗的種子

  就在瑪利亞的鐵蹄步步緊逼的時候，妮雅和她的姐妹們在城牆上觀察狼煙滾滾的遠方。遠方查理曼公國的國旗和軍旗迎風招展底下就是穿著各式甲胄排列整齊的軍陣行軍的軍人，雖然是長途跋涉經曆大小戰爭無數卻沒人顯出疲態，這在麗菲雅的望遠鏡中看得一清二楚。她放下望遠鏡表情略顯失落，妮雅則是趁她不備拿起望遠鏡好奇地看著，隻不過她是第一次使用所以將鏡子拿反了所以她很煩惱。此時在一片笑聲中麗菲雅才回過神來看到因望遠鏡而煩惱的妮雅，在她的指導下這才讓她擺正看到想要看到的，從未看到真實軍陣的妮雅除了好奇之外多少帶有點緊張和恐懼，她放下望遠鏡的時侯手是顫抖的。麗菲雅握住她的手感覺到她的顫抖，回想起自己第一次上戰場的時侯和現在的妮雅一樣的表情，她微笑著麵對妮雅說道。


  “妹妹！想當初姐姐像你這麽大的時侯上戰場也是這表情，但是你要記住你已經不是普通人而是一名士兵，現在的祖國到了危難時候需要我們來努力奮戰。記住妮雅！即便是我們之中隻有你生還你也不要放棄，就算真到了那種地步我們也…”剛說到這一名士兵告訴麗菲雅陷阱布置完畢，原來她們在城池周邊和沿途要道，以城中心半徑三百米範圍的地上地下布設了很多針對性很強的陷阱。這麽做的目的一是為了等待援軍，就在媯正源和瑪利亞的軍隊戰鬥的同時就向神道皇國和其它公國求援，當時神國皇帝兼大主教巴伐利亞.夢娜給予的明確答複就是拒絕，理由和上代皇帝的一模一樣。其它公國要麽信使到那裏的時侯已經被吞並，要麽正在戰火無暇抽身要麽覺得事不關己而袖手旁觀並且關閉邊境，隻有加百列公國決定要出兵但有承認加百列為宗主國的條件。然而敵軍進逼國度要塞城市岌岌可危時，大公不得不同意加百列大公的要求換取她們決定派出三萬人和各類物資一起援助她們。


  但是就算是最快的海運也要一星期，所以這也就是她們等待的原因之一。另一個原因就是穩定軍心，毫不客氣的說媯正源殉國之後引起公國上下人心的震動，人心浮動需要一個人來花時間安定再加上周圍的所謂挑撥離間的人們存在讓媯麗菲雅很難做好工作，所以她通過大公通過了《戰爭時期管製法》嚴格管製戰爭時期的所有的一切，麗菲雅也憑借這部法律讓都城內的治安維持平常狀態。隻有人民為死去的大公報仇的火焰驅動下踴躍參軍的隊伍排到了城門口，因為媯正源的嚴格要求和身先士卒所以都城的男女老少基本都會兩下子，雖然和正規軍相比還差得遠但是如果是突襲巷戰敵軍也未必輕易獲勝。公國傳統戰陣基本延續中世紀歐洲的戰陣規模布置，無論是己方還是敵方都是如此，但是赫達斯葉貝拉還有地理優勢這是她們唯一的優勢，因為在人員上無論哪個公國和查理曼等三國聯軍單挑在這方麵處於絕對劣勢，就在麗菲雅布置的時候瑪利亞的部隊已經到達護城河邊緣。


  憑借著多年戰爭經驗瑪利亞命令部隊原地休息，她在秘帳中命令調集少量部隊沿護城河走走一圈探查虛實，如有攻擊不許抵抗立刻撤退。探查部隊由聖戰士切斯瑪爾德負責帶領十名包括能快速移動的遊俠在內的士兵出發，守城士兵看到她們繞城畫圖按照預案沒有理會，過了不久她們進入密林之後三個小時瑪利亞並沒有收到任何消息，僅過去了一分鍾她們就看到了象征求援的紅色信號彈。原來是妮雅請纓帶隊的槍騎兵在森林中打了個伏擊戰，殲滅了切斯瑪爾德的探查小隊，因為這隻小隊有抗魔裝甲所以就算對方有黑魔法巫師也無可奈何。然而她們都知道這種盔甲對付一般的魔法聖徒就已經是極限了，而平時幾乎是武備皆廢製造廠的機器恨不得就要變成渣土早就不能用了，所以她們也是不得已穿著過時裝備迎戰。就在此時妮雅的耳畔出現了一陣怪聲，與其說是烏鴉不如說是新生兒的哭聲，妮雅本想順著聲音的方向過去看個究竟，但是軍令如山讓她第二天天亮之前不許移動所以她隻好忍了。


  說回軍營指揮的瑪利亞聽到先遣隊可能全滅的消息卻一點都不吃驚，似乎她早就預料到會有這樣的結果，沉思片刻之後她說道。


  “哼！這可能是我這一生最難啃的骨頭，既然你們這麽做那就別怪我了，傳令下去執行B計劃從天上攻擊。”


  “是統帥！”而在城牆上麗菲雅和耶利亞一起再看敵方陣勢，發現此時敵方陣營的最後出現了幾輛用帆布遮蓋的巨大物件兒。耶利亞很好奇但是麗菲雅卻渾身顫抖，因為他知道這玩意兒就是投石器。雖然都是投石器但是這個更像巨大的彈弓，所利用的開花飛石彈是當時世界上最先進的攻城武器，麗菲雅心想這下子可夠她們喝一壺的了。此時她心裏正在盤算最壞的打算時，妮雅又聽到了類似的聲音隻不過變得更尖銳，就在她專心迎候敵人的時侯她的脖子不知道被啥東西咬了一下，妮雅隻是當時覺得傷口附近很疼而且鼓起一大包。但是沒過多長時間自己就不疼了也消腫了就沒事了，但是當瑪利亞開始用投石器攻城的瞬間妮雅卻神秘的昏倒了，而在此時那個瑪利亞身邊的巫師卻露出詭異的笑容，她心中暗想黑暗的種子終於植入了目標的身體，接下來就是等待開花結果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