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雞飛狗跳
江喜旺抄起了收割用的鐮刀,衝著那些闖入者,瘋了一樣的大力的揮舞著。
那些男人中的一個突然的跳下馬,迎著江喜旺,看準鐮刀的來路,靈巧的躲閃著。其餘的人則在馬上起著哄,隨著那些躲閃的招式發出一陣陣的驚呼,就像是集體觀看一場鬥牛表演。
“腰馬合一,我說老四,你這個功夫好像退化了。”
“是不是近來在女人身上消耗太多了,被掏空了,哈哈哈。”
其他的侵入者更加肆意的馭馬圍著二人打轉,在江喜旺的田裏踐踏著,嘲笑著。
那老四一邊躲閃,一邊輕鬆的浪笑。
江喜旺覺得自己像隻猴子一樣的被這些人戲耍,圍觀。
不由的怒從心中來,更加發狠的揮動著刀子。
正當二人焦灼之際,
忽然,刀光一閃,與那把鏽頓的鐮刀不同的是,那是一把異常犀利的短刀刀刃所散發出的寒光。
那刀光掠過江喜旺的身體,疼痛瞬間令他整個人僵在那裏,
他低頭一看,胸口的傷處深可見骨,鮮血潺潺的流出。
對方下了狠手,不打算繼續跟他玩了,
而且,這一刀顯然還沒夠。
那老四接著撲上來,揮動匕首的手臂上下飛舞。
一刀,
兩刀,
三刀,
……
江喜旺根本無力反抗,向後倒退著,直到退無可退,身體向後倒了下去。
“殺人啦!殺人了!”
附近田野裏的村民見狀,連忙丟下手中的活計,向村裏大喊著跑去。
“老四,你殺他作甚?”
“我拔了刀,必須見血。”老四囂張的說。
眾人中的一名小廝扶了一把自己腰間的佩刀,臉上明顯的淤青。
他名叫做李誌。就在昨日,他在這青雲山的後山也拔了刀,帶來的結果是,他被張旦旦命人按住,奪了刀,搶了馬,還被人一頓暴揍,狼狽到半夜三更才爬回到黑鷹山。
一大早,他便罵罵咧咧,添油加醋的稟告幫裏老大,青雲山的人造反了,江德福被殺了,青雲山的新老大要與黑鷹幫勢不兩立,你死我活。
塗三很吃驚,這青雲山不是才剛剛派人來交了月供銀,怎麽這就變了天?
“那青雲山的新老大是誰?他真的這樣說話?”
“一個很健壯的光頭小子。好像說是叫個張旦旦。他還說要叫你親自前去拜會他,親自去,不然就要來滅了咱們黑鷹山。”李誌本想說很年輕的光頭小子,但是又怕丟麵子,改成了很健壯的。
“你這傷是他打的?”塗三用手扒拉著李誌的下吧。
“是,他們好多人把小人按住,絲毫的不講情麵啊。老大。”李誌回想起挨揍的那一幕,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這是從哪裏冒出個張旦旦?沒聽說青雲山有這麽一號人物啊。”塗三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
青雲山雖然偏僻貧瘠,沒什麽油水,但是卻是一個最靠近官道和最靠近他黑鷹山的村寨。
地理位置優越,當年的黑鷹老大也是費了一番周折和心思才將這青雲山收入麾下。青雲山老大江德福雖然跟他塗三關係一般,但是該交的月供銀和該有的禮數,從來都不耽誤。如果青雲山變了天,他江德福沒理由不通知他啊?難道江德福真的被殺了?
“備馬,整理隊伍,上青雲山,我塗三要去會會這個張旦旦。到底是何方神聖。”
“帶多少人馬?”
“全部都去。”
眾人很吃驚,一個小小的青雲山,用得著黑鷹山寨傾巢出動?
“老四,你帶20人先去探探虛實,我帶人隨後就到。”
“得令!”老四為人凶狠奸詐,近來深的塗三重用。
黑鷹山眾山賊浩浩蕩蕩的開往青雲山。
這便有了青雲山江喜旺被殺的一幕。
村民們見到江喜旺被殺,大喊著呼救,
張旦旦打發走了老村頭,正準備上山去看看采礦基地的房屋搭建情況,
因為他發現自從早上醒來,就沒有聽到過係統收到銀兩的提示音。這說明采礦車已經停止了運作。而他的係統餘額停留在六萬五千九百三十五兩紋銀的數字上。
估計八成是采礦車沒油了,看來煉油廠和加油站的建設必須抓緊了。
就在這時,山下傳來了村民們的呼救聲。
張旦旦跑出去一看,山下的村民都在四下逃竄,大聲的呼喊:
“殺人了,”
“黑鷹山的山賊來了,大家快躲啊,”
滿山遍野雞飛狗跳的。
遠遠的,一隊人馬,在一村民的田裏肆意踐踏,田中倒著一個村民,渾身是血。
殺我村民?這還了得?
急急的回到屋內,拿了自己的95式自動步槍,注意到房屋的守備隻有5名士兵了,而張翠翠昨晚玩的太晚,現在仍在酣睡,便差了一名士兵上山去調集裝甲部隊和其餘的士兵,命令其餘的四名士兵守住大屋,保護張翠翠。
自己一個人拿齊了彈藥,單槍匹馬的衝了出去。
真槍實彈的實戰,對於張旦旦來說還真的是第一次。
他不想忽略掉每一個實戰的細節。
首先選擇了一個視野開闊的製高點,半蹲姿勢持槍,瞄準了一名黑衣人的頭部,調整呼吸,扣動了扳機。
呯!
一名山賊從馬上跌落。一動不動。
打的很準,誰說95式不能狙擊的?
張旦旦手中的自動步槍,持槍穩定,彈道直接。
擊發,快、準、狠。
張旦旦再接再厲,瞄準了另一個山賊,
呯!
又一個倒下了,
剩下的山賊全都懵了,東張西望的,騎著馬在原地打轉,連個躲閃的意思都不會。
簡直太沙雕了,就像山裏打兔子一樣。還打的是個固定靶,這些的山賊連個起碼的移動躲閃都不會。
張旦旦不緊不慢,不慌不忙。
一槍一個的慢慢擊發,
一會兒的功夫,十餘個山賊都被擊落馬下,而且各個都是爆頭。
身旁那些還活著的山賊,慌亂的看著自己的同伴,一個接一個的倒下,在身邊的田裏滿地的血漿,腦漿。
那些死去的士兵全部都是被掀去了半個腦袋,死裝慘不忍睹。
餘下的人和馬都慌不擇路的往田地外麵撤去,
“他媽的,李誌你是招惹了什麽閻羅王了,你小子帶我們來這裏送死的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