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栽贓陷害
“大人,我全招,我全招,昨日榮親王府上的人叫我們前去議事,告訴我說,你們青雲山票號裏通外國,幫著洋鬼子做事,要我為了大清,將您除去。事成之後,賞銀千兩。我一口答應,但是當時我並不知道,他們要我殺掉的人就是你。”
“可是你剛才見到了我,仍然出手了。”
“.……”
“好了,此事不提,我想知道,主使人是誰?”
“是榮親王。”
張旦旦要的就是這個答案,用手指點一旁做記錄的小夥計,“記下來,記下來。”
“東家,放心吧,一字不差的全部紀錄下來。”
小夥計也是第一次幹這個事,沒想到在票號裏當個夥計還要作案件卷宗的文書記錄。一邊紀錄,一邊用袖子不停的擦拭額頭上的汗水。
張旦旦走近淩青青,“那你今天除了殺我,還有什麽其他的任務麽?”
淩青青有些不解的看著張旦旦,“還有?”
張旦旦站起身,指導著自己的士兵,“把這些官兵全部押走。”
“押去哪裏?”士兵們問。
“刑部大牢。告訴阿克敦,就說是我送去那裏的。一個都不準放走了。”
“是,長官。”
二十名士兵,大大咧咧的押著這些事情去往刑部。
張旦旦支開了現場所有的外人,
淩青青本就已經害怕的在發抖。突然的發現院子裏的“案犯”已經隻剩下了自己了,更加的心慌,抬眼看到張旦旦正笑吟吟的看著自己,莫非這張旦旦要對自己不利?
張旦旦卻已經走近過來,
“大師姐,幫我個忙唄!?”
淩青青的腦回路已經開始錯亂,兩眼癡癡的望著張旦旦。一言不發。
“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對你來說,小事一樁!替我到榮親王府上走一趟。”
張旦旦輕巧的說著。
“幫你殺人?”
淩青青聲音顫抖的問著,該不會是要叫我去暗殺榮親王吧?
張旦旦一怔,
淩青青開始不住的搖頭,“大人,使不得啊,那榮親王府,守備森嚴,小女子即使是率領著眾姐妹前往也無異於去送死啊。”
張旦旦笑了起來,“誰說要你去殺人了?”
“那……”淩青青更加的疑惑了。
“我想讓你去送點東西到榮親王的府上,送完你就走,不要多做停留。”張旦旦說完拉過一士兵囑咐了兩句,那士兵點點頭,下去了。
名“這麽簡單?”
“就這麽簡單。”
“那東西呢?”
“東西就是我們的銀兩,有點多,你要叫人準備十幾輛大車。我也會叫我的人準備好,在靠近榮親王府邸的地方,交給你們,由你們押著前去榮親王府上交差哦。到了親王府那邊,你隻需說是大獲全勝,並且放火燒了票號,搶了票號全部的銀兩,一個活口都沒有留下。銀兩獻與親王大人。然後就是你走你的,我行我的,回家去各做各的生意。像是沒什麽事情發生一樣。”
“這麽簡單?”
“就這麽簡單。”
淩青青一頭霧水。她麵前的這個少年,短短幾天時間就變化成了欽差大臣,被榮親王那樣的大人物侍衛眼中釘,肉中刺,急於除之而後快。也許,今後投靠他,跟著他做事比跟著榮親王更有前途呢。
“好,小女子全聽大人安排。”
送走了花燈照的姐妹們。
張旦旦趕緊的吩咐人準備銀兩,三十萬兩,這個數字是張之洞大人之前跟他提過的要支付給英國鐵路公司的銀兩數字。
接著張旦旦又用英文寫了一張留給英國鐵路公司收款的簽收憑據。隻待英國的唐森先生在收款憑據上麵簽字。
以張旦旦的英文水平,寫這樣一個單據老費勁了。但他沒有辦法,隻能憑著記憶硬坳出來。
一切都準備妥當之後,張旦旦又將那皇馬褂,還有那禦賜皇馬褂的詔書。一並放入了裝銀兩的箱子裏。
這時,先前派出去往城外調用裝甲運兵車的士兵,已經跟著裝甲車一同回來了。
考慮的到這幾輛裝甲車可能還不夠裝運這麽多的銀子。
再造兩輛!!
張旦旦回頭望著自己院子裏西邊的廂房。在腦中調出了建立軍事基地造車廠的係統菜單,一抹熟悉的綠光,浮現在了眼前,
就西廂房吧,那邊沒有人居住,是個空著的房屋。
【叮!】
【係統提醒,發現適合的造車廠建築,請您在鎖定,】
【係統提醒,您的造車廠已經建立,請選擇您需要建造的車輛,第一,三輪摩托,第二,水陸兩席裝甲運兵車,第三,主戰坦克。】
【叮!】
【係統提醒:您的造車場有車輛正在建造中……】
【係統提醒:兩輛水路兩棲裝甲運兵車建造完畢。】
西廂房的房間內,電光閃過。
兩輛裝甲運兵車破門而出。將西廂房的木質結構門撞的粉碎。
柴油發動機得轟鳴聲,響徹在這個三進三出的古舊四合院裏。
張翠翠驚的合不攏嘴巴。
“哥,你什麽時候放了這麽幾個大家夥在院子裏?”
張旦旦微笑的說,“就在剛才,趁你不注意的時候。”
說完走到了後院的偏門,瞅了瞅,沒有路可走。又轉身緊走兩步
看來,車輛隻能走前門了。
這些個櫃台也隻能重建了。
張旦旦大聲的鼓掌,“前廳的各位,這個前廳我需要重建了,請大家收拾好各種物品,貴重物品等等。到後麵去躲避一下。”
各個夥計們全都傻了,好端端的重什麽,建什麽?我們這個東家真的是讓人放心不下呀。
眾人滿懷疑惑的走向後院。看到裏院子裏停著的兩輛車子,
全都驚的合不攏嘴。
真的是見了鬼了,這麽大的車,從天而降是麽?
這根本不符合最基本的物理常識。
“東家,這兩個車怎麽進來的?”
張旦旦笑,它們能出去,就一定能進來,你們說呢?
“出去,對呀,它們要怎麽出去?”
張旦旦微笑著衝著車上的司機揮了揮手,“出發!”
兩量裝甲車開足馬力,發動機發出強勁的轟鳴聲。直直的向著前廳的大門撞了出去。
轟隆!
部分牆壁,門板全部都撞壞
兩輛戰車就這麽用這種暴力拆房的方式出了院子。
張旦旦在那被撞爛的門口放了火,然後又撲滅它,囑咐各位看好家,一切等他回來再收拾。
率領著五輛車浩浩蕩蕩的出發了。
來到了與淩青青約定好的巷口。
淩青青真的已經率領著他們的手下,並且叫來了一大隊的馬車在此等候。
張旦旦上前一抱拳,“大師姐,我交代給你的那些說辭,你應該已經都熟悉了吧?”
淩青青,“張大人,您放心吧。”
交代完了淩青青,張旦旦緊接著趕往東交民巷,他的目的是英國大使館的唐森。也不知道唐森還在不在。
張旦旦知道榮親王的背後是老佛爺,那可是權勢滔天的人物,要想對付起來,可是沒有那麽容易。而唐森是個英國人,在這件事情上利用起來還是很有價值的。
結果唐森還沒有找到,卻驚奇的發現幾天前留在這裏的士兵,仍然還在,一問才知他們在執行守衛任務,從那之後,再沒有任何的花燈照拳民來這裏搗亂。
而這一片外國使館區每天都有一些外國的慈善組織和傳教士在這裏派發免費的食物,這些士兵就靠這些食物,活了下來。
真的是悲劇!
張旦旦覺的非常的過意不去。
看來,以後有了新的士兵必須告知他們一旦失散了,就去找青雲山票號集結,這樣一來,他們這些士兵就總能找到組織,再也不會搞丟自己了。
到了英國大使館,張旦旦通報了要求探訪唐森的要求。
自從那日在和平客棧受到了驚嚇之後,唐森再也沒有敢於走出大使館,又聽說連和平客棧都已經被火燒了。自己的行李物品和相關的鐵路數據資料都已經燒成了灰燼,化為烏有。
唐森知道自己這一次東方之行已經成為了一趟沒有意義的旅行。
因為身上沒錢,隻能每日困在大使館裏,等待著使館幫助他與英國總公司聯係。
直到張旦旦前來找他,唐森真的是喜出望外。
“哦哦,我的老朋友,親愛的張,能夠再次見到您我真是太高興了。哦,老朋友,我要給你一個熱烈的擁抱。”
在中國生活多年的唐森操著一口蹩腳的漢語。
張旦旦再次見到唐森,差點沒有認出來,上次在和平飯店見到他時,還是文質彬彬,很有禮貌的一股子英國紳士範兒,如今見到,衣衫不整,白色的襯衣,領口泛黃,一頭的卷毛頭發也亂糟糟的,滿臉的絡腮胡子,顯然是上次分別之後就再也沒有刮過。
“你真的是唐森?”
“是的,我是唐森,怎麽,難道你已經認不出我了?哦,我的老朋友,我太難難過了。”
張旦旦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唐森還是個自來熟的個性,,他們倆人隻是見過一麵而已,怎麽這回看起來像是個多年未見的老朋友似的。
“我們好像沒有那麽熟吧?唐森先生。”
“怎麽會?不不不不,我們很熟悉了,上次不就是你吧我護送回到了這裏,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啊。難道你都忘記了。哦,我的老朋友。你不要這樣。”
“好吧,我們很熟。”被一個蓬頭垢麵的洋鬼子這樣套近乎,張旦旦也是很無語的。
“我已經很久都沒有出過大使館了,外麵的情況怎麽樣了?現在,”唐森好奇的問。
“嗯,還不錯,這些天張大人也在各處進行強調,維護你們這些洋鬼子的利益。”
說到這裏,張旦旦似乎是聽到唐森的肚子裏發出咕嚕咕嚕的響動。
“你,這是肚子餓了?大使館裏沒有吃的?”張旦旦問。
唐森不好意思的而地下了頭。
“我在這裏生活習慣了,早就習慣了中餐,我們英國的飯菜太他媽難吃了。太難吃了。我現在最想吃個全聚德,可惜現在很不方便。”唐森的話裏有話,滿滿的暗示意味,其實主要是他已經身無分文的吃不起全聚德了。
“這個好辦,跟我走,全聚德吃鴨子去。”
“好好好!”唐森聽說張旦旦答應要請客,心中歡喜的不得了。
全聚德烤鴨,京城最富盛名的烤鴨店,創始人重金禮聘請來專為宮廷做禦膳掛爐烤鴨的老師傅,把原來的烤爐改為爐身高大、爐膛深廣、一爐可烤十幾隻鴨的掛爐,經他烤出的鴨子外形美觀,豐盈飽滿,顏色鮮豔,色呈棗紅,皮脆肉嫩,鮮美酥香,肥而不膩,瘦而不柴,為全聚德烤鴨贏得了“京師美饌,莫妙於鴨”的美譽。
其成品特點是:剛烤出的鴨子皮質酥脆,肉質鮮嫩,飄逸著果木的清香。鴨體形態豐盈飽滿,全身呈均勻的棗紅色,油光潤澤,賞心悅目。配以荷葉餅、蔥、醬食之,腴美醇厚,回味不盡。
烤鴨不像燒雞、扒雞;烤炙時不添加任何佐料兒,沒有鹹淡味,吃時必須配上佐料吃。吃鴨肉有三種佐料兒。一種為甜麵醬加蔥條,可配黃瓜條,蘿卜條等;一種是蒜泥加醬油,也可配蘿卜條等。蒜泥可以解油膩,烤鴨蘸著蒜泥吃,在鮮香之中,更增添了一絲辣意,風味更為獨特,不少顧客特別偏愛這種佐料兒;第三種是白糖,這種吃法適合女士和兒童。
“哦,湯森先生,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您是英國鐵路公司派駐到這裏來幫助我們張大人修建鐵路的。”
見到張旦旦突然地跟自己談起了公務。唐森不自覺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
“嗯,對,你們的蘆漢鐵路南段的建設,還有一筆尾款三十萬兩沒有支付,我主要負責收取這筆款項的。”
這筆款子,張之洞一直比較頭痛,朝廷上近年來各種支出巨大,而各個商賈富商紛紛表示拿不出這比錢前來讚助。
直到他遇到了張旦旦,張旦旦二話不說就答應拿錢出來,但是要求算作是入股金,參與到這段鐵路的運營收費中來。張之洞也是滿口答應了的。
“我今天來呢就是為了這筆款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