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破口大罵
不經意間,又發現在遠遠地街巷口,有幾個官兵一動不動的站在街口看向這邊。
張旦旦抬起頭,盯著坐在馬夫肩膀上,趾高氣揚的陳廣南,心中嘀咕,每次她的出現,總是能在街角看到幾個官兵,遠遠地看著。這明顯就是上頭有人啊。
轉頭低聲對著身邊的士兵夥計叮囑了幾句,那幾名士兵夥計便轉身離開了。
“陳廣南,我這樣的光頭造型說明我是想出家當和尚了,難道說不可以麽?為何說我是妖孽呢?”
哈哈哈,
路上的眾人一片哄笑。
“你能被八大胡同裏出來的陳廣南指定為妖孽也算是一種福氣了,你還有什麽不滿意的?哈哈。”
“能當妖孽也是福分。”
陳廣南沒有說話,抬手又是一隻飛鏢直奔張旦旦的麵部而來,”
陳廣南的一係列動作很快,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快捷方式,迅速地額累計了下一個財務自由,
但是這根飛鏢飛出的那一瞬間,就已經被陳廣南卸下了大部分的力道。
張旦旦身旁的一名夥計隊員很快的伸出手臂,一拳將那隻飛鏢打出了一旁。
那長長的手臂,橫在張旦旦的眼前,讓張旦旦非常的安心。
張旦旦堅信自己軍事基地裏的兵營內的募兵機製是參照著國旗護衛隊挑選隊員的規矩搬來了,這些兵營裏訓練出來的新兵,一個個的身高體重完全達標,整齊劃一。
“陳廣南,難道你今天就是來取我的性命的?”
“不錯,就是來取你的狗命!”
“是誰指示你來的?”
“冥冥中自有天意。”
說完,陳廣南一個縱身,將自己的身子從馬夫的肩膀上跳下,又原地的翻了幾個跟頭。忽左忽右,忽上忽下的耍起了拳法,贏得了一片的叫好聲。
“花拳繡腿。”張旦旦搖搖頭歎氣道。
“妖孽,拿命來。”
陳廣南突然的收了功法,從身旁的護法身上抽出了一隻寶劍,直喇喇的向著張旦旦撲過來。
張旦旦一看對方今日完全是一副不要命的架勢,連忙向後一退,
陳廣南的突進,撲了個空。
凶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張旦旦可是不願意跟這樣不要命的女人過多的糾纏不清。
遂拔出了身上的手槍,
對著天空鳴了一槍,
呯!
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陳廣南呆呆的立在原地,過了好一會兒,才怨恨的說了句:“妖術”。
說完,又是一劍刺向張旦旦,
張旦旦又是一陣的閃轉騰挪。
大街之上,眾目睽睽之下,被一個“失足婦女”持劍追趕,要死要活的。
這可如何是好啊?
這青雲山的命門到底在哪裏?他們到底又些什麽忌憚的東西?
張旦旦一邊退,一邊急速地在腦子裏想著該如何應對。
閃轉騰挪之間,張旦旦眼睛的餘光掃到一旁一個女子手中扛著一麵,“扶清滅洋”的大旗。
對呀,這些“拳妹”,他們是懼怕朝廷的。
我現在可是欽差大臣,朝廷命官,店鋪裏擺著皇帝欽賜的“黃馬褂”。
於是一邊躲閃,一邊衝著票號裏的人們喊了聲,“張翠翠,將我的皇馬褂拿出來,展示給她們看看。”
張翠翠連忙應承著,“誒,我這就去拿。”
這皇上欽賜的黃馬褂,自從領到了手,張旦旦便將它擺放在了青雲山票號大堂的正中央的台案上供奉著,
如此一來,可以為票號省去了很多的麻煩,任何官麵上的事情,和麻煩都迎刃而解。
陳廣南聽說張旦旦要去拿黃馬褂,心裏一驚。
難道真的是皇上欽賜的黃馬褂?那我現在這麽做,豈不是對皇上大不敬?
想著想著就放緩了攻擊的腳步。
漸漸的沒有了剛才的盛氣淩人的架勢。
張旦旦明顯的感覺到了對方攻擊姿態的放緩,
遂使出一記,軍體擒拿手,緊緊的扣住對方的手腕,向前一帶,緊接著一轉身子,將陳廣南的身體壓倒在了地上,
手上用力一捏,陳廣南手中的劍立刻掉落到了地上。
“陳廣南!”
青雲山的各位姐妹們一片的驚呼,想要上千搭救。
張旦旦連忙大喊,“士兵,掩護我。”
票號院內的士兵夥計立刻一擁而上,形成一個包圍圈,將尚在地麵上糾纏的張旦旦和陳廣南兩個人團團圍住。
密不透風。
張旦旦壓在陳廣南的身上,喘著粗氣,
“我乃朝廷命官,皇上親封的欽差大臣,有禦賜皇馬褂在身,誰敢動我?”
一邊說著,一邊手上卻在不斷的加力,這擒拿手的威力就在於被鎖住的人掙紮的力量越大,就會被鎖的越緊。
陳廣南漸漸的放棄了掙紮抵抗。
張旦旦站起身,像是拎著一隻小雞一樣的將陳廣南拎了起來。
“將她給我綁了,押進去。”
“大人,我全招,我全招,昨日榮親王府上的人叫我們前去議事,告訴我說,你們青雲山票號裏通外國,幫著洋鬼子做事,要我為了大清,將您除去。事成之後,賞銀千兩。我一口答應,但是當時我並不知道,他們要我殺掉的人就是你。”
“可是你剛才見到了我,仍然出手了。”
“.……”
“好了,此事不提,我想知道,主使人是誰?”
“是榮親王。”
張旦旦要的就是這個答案,用手指點一旁做記錄的小夥計,“記下來,記下來。”
“東家,放心吧,一字不差的全部紀錄下來。”
小夥計也是第一次幹這個事,沒想到在票號裏當個夥計還要作案件卷宗的文書記錄。一邊紀錄,一邊用袖子不停的擦拭額頭上的汗水。
張旦旦走近淩青青,“那你今天除了殺我,還有什麽其他的任務麽?”
淩青青有些不解的看著張旦旦,“還有?”
張旦旦站起身,指導著自己的士兵,“把這些官兵全部押走。”
“押去哪裏?”士兵們問。
“刑部大牢。告訴阿克敦,就說是我送去那裏的。一個都不準放走了。”
“是,長官。”
二十名士兵,大大咧咧的押著這些事情去往刑部。
張旦旦支開了現場所有的外人,
淩青青本就已經害怕的在發抖。突然的發現院子裏的“案犯”已經隻剩下了自己了,更加的心慌,抬眼看到張旦旦正笑吟吟的看著自己,莫非這張旦旦要對自己不利?
張旦旦卻已經走近過來,
“大師姐,幫我個忙唄!?”
淩青青的腦回路已經開始錯亂,兩眼癡癡的望著張旦旦。一言不發。
“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對你來說,小事一樁!替我到榮親王府上走一趟。”
張旦旦輕巧的說著。
“幫你殺人?”
淩青青聲音顫抖的問著,該不會是要叫我去暗殺榮親王吧?
張旦旦一怔,
淩青青開始不住的搖頭,“大人,使不得啊,那榮親王府,守備森嚴,小女子即使是率領著眾姐妹前往也無異於去送死啊。”
張旦旦笑了起來,“誰說要你去殺人了?”
“那……”淩青青更加的疑惑了。
“我想讓你去送點東西到榮親王的府上,送完你就走,不要多做停留。”張旦旦說完拉過一士兵囑咐了兩句,那士兵點點頭,下去了。
名“這麽簡單?”
“就這麽簡單。”
“那東西呢?”
“東西就是我們的銀兩,有點多,你要叫人準備十幾輛大車。我也會叫我的人準備好,在靠近榮親王府邸的地方,交給你們,由你們押著前去榮親王府上交差哦。到了親王府那邊,你隻需說是大獲全勝,並且放火燒了票號,搶了票號全部的銀兩,一個活口都沒有留下。銀兩獻與親王大人。然後就是你走你的,我行我的,回家去各做各的生意。像是沒什麽事情發生一樣。”
“這麽簡單?”
“就這麽簡單。”
一般依東西向的胡同而坐北朝南,大門辟於宅院東南角“巽“位。
票號這間前院,是張旦旦所購買的前後兩座院子中,較為寬敞的一座。
四合院中間是寬敞的庭院,庭院中植樹栽花,備缸飼養金魚,是四合院布局的中心。
張旦旦進院搬了張椅子,坐在當中,又叫來一個識字的夥計,搬一個小桌放於院中,書寫文字,算是一個庭審記錄。
一側的地麵上還捆著幾個官兵,跪在地上,有人拿來鮮茶,張旦旦端起來品了兩口。
士兵們押著陳廣南走了進來,
此時的陳廣南已經沒有了剛才的跋扈模樣,
雙手被繩子綁了,縛在身後。
嬌小的身子,瑟瑟發抖。
被人推到張旦旦的麵前,不自覺的跪倒在地。
張旦旦覺得好笑。自己拿出了官威,構建了欽差大臣的氣場,這些人見了不自覺的就會漏出尊敬的心情。
人有時候就是這樣,環境氛圍的改變,人的判斷和行為也會做出改變。
“下跪何人啊?”
張旦旦問道。
“在下陳廣南,”陳廣南偷眼看著一旁同樣跪著的幾個官兵,她知道那些人同樣是榮親王派來配合她們青雲山一起行動的。
“你剛才說,你是來取我的狗命的,”
“在下不知張大人是欽差大臣,在下不知道,請大人恕罪啊!”
陳廣南連忙的撇清幹係,她做夢也想不到,麵前這個十八九歲的毛頭小夥子,竟然搖身一變成了欽差大臣。古時的女人頭發長,見識短,她也分不清楚,到底是榮親王的官大,還是欽差大臣的官大。
但是皇上最大,這一點她的心裏是知道的。雖然她並不知道,還有一個人比皇上的官職還要大,那個人就是慈禧太後。
張旦旦的一句“欽賜黃馬褂,欽授欽差大臣”的話語,足夠唬住她這個從小就被賣到窯子裏,沒見過多少世麵的鄉野村夫。
接著又看到那些榮親王派來支援她的官兵竟然也跪在這裏被張旦旦治罪,她的心裏自然而然的就會認為這個張旦旦目前一定是一個權勢滔天的大人物,而且一定是比容親王還要厲害的角色。
“到底是受誰的指派,前來行刺本官?”張旦旦又喝了一口茶,突然發現身邊沒有茶幾放置茶杯,隻得繼續將那茶杯端在手裏。
“我……沒有,沒有人指派。”陳廣南預言又止。
張旦旦嫌手中的茶杯礙事,奮力的將它摔在了地上,勃然大怒的說道,
“你當我是三歲的小孩子,老子今年都已經十九了。”
一旁被捆,跪倒在地的官兵,噗嗤一笑,“十九了都,年齡好高啊!”
張旦旦聽到大怒,“輪到你說話了麽?來人,掌他的嘴。”
一名士兵走過去,用盡了全力,掄圓了手臂,給了那人一個大嘴巴,
啪!
接著反手又是一記。
這些張旦旦係統裏訓練出來的士兵,都是體格強健,執行力超強的主。長官下達的命令絕對都要堅定的執行。絕不打一絲一毫的折扣。
這兩記全力以赴的大嘴巴,將那官兵打的頭暈眼花,漫天星。
瞬間就是失去了自我意識,頭埋的低低的,向旁邊一擺,竟然昏了過去。
張旦旦這一立威,非常有效。
陳廣南哆哆嗦嗦的自言自語到,
“張大人饒命,張大人饒命!在下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張旦旦指著另外一名官兵罵道:“你們的長官是誰?是誰派你們來的?”
那官兵立刻磕頭如搗蒜,“啟稟大人,小的們都是榮親王指派來的,小人們並無惡意,隻是想來保護張大人的啊!”
“對!對!對!我們都是來保護張大人的。”
一旁的另外幾名士兵見狀,連忙應聲附和。
“我們都是來保護張大人的。”
“大人明察!”
張旦旦冷冷一笑,“你們這些屎忽鬼,擦的倒是蠻幹淨的。一個個的把自己都撇的一幹二淨啊!”
張旦旦站起身,“那我再來問你,你們這些人認不認得這些青雲山的女子?”
“青雲山?”
官兵們把頭搖的像是撥浪鼓一樣,紛紛表示不認識。沒見過。不了解。
陳廣南破口大罵,“昨天我們還在親王府上見過。現在竟然說不認識我。卑鄙小人,都是些卑鄙小人。”
至此,張旦旦大致的明白了。
轉身靠近陳廣南,“按說你我也算有些情義,你就全都招了吧。”
一旁的張翠翠撇了撇嘴,“這個張旦旦,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