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大戰不可避免
上海公共租界工部局巡捕房裏。
??幾個巡捕用盡了全力才將一大批的日本人阻攔在了巡捕房的門外。
??日本人叫囂著要將張旦旦處死。
??簡森坐在他的辦公桌前,苦這個大臉。
??“你看看,我這個位子真的不好做的。英國人,美國人,德國人,俄國人,日本人,中國人,全世界的人都聚集在我這個小小的地方裏,文化,習俗,生活習慣,所有的事情都堆到我的麵前,所有的人出了事情都可以找我,我根本就沒有可以喘息的空間。”
??說著,簡森做了一個勒住脖子的動作,配合以誇張的表情,仿佛是有人要治他於死地。
??張旦旦坐在他辦工桌的對麵微笑著,一言不發。
??對於簡森這種外派的官員來講,什麽都不重要,撈錢才是第一位的。抓住這個工作機會,狠狠的在外麵大佬特勞,幹上幾年,風風光光的帶上大筆現金,告老還鄉,就是他們這種人的終極人生目標。
??至於公共租界的建設和發展,與他無關的。他這種臨時官員,不可能在這裏待一輩子。
??“偉堂,把那些日本人都趕走。太吵了!讓他們都回去。”
??簡森衝著門外叫囂著。
??偉堂全名錢偉堂,是這裏巡捕的隊長,是簡森可以依仗的左膀右臂。
??“聽見了吧,上頭發話了,你們不要在這裏鬧事,我們一定會秉公辦理的。放心好了。都回去吧。”
??幾個日本人仍在叫罵,喋喋不休的叫嚷著讓張旦旦出來。
??張旦旦突然對著簡森說道,“我的槍可以拿回來了麽?”
??在那個年代,輕型手槍並不多見,各地法律也沒有對於個人攜帶槍支武器的法律規定,像這樣精美的小型手槍,更多的是被定義為個人物品,攜帶性質與普通的水果刀、日本人的腰刀等等無異。
??所以張旦旦也敢於要求簡森歸還他的“私人物品”。
??簡森看了一眼桌上的那隻精美的手槍。做了一個無可奈何的手勢。
??張旦旦毫不客氣的將手槍從桌上拿回手裏。
??“探長,您放心吧,那兩個日本人隻是腿部受了傷,並無大礙。死不了。”
??張旦旦輕描淡寫的說著,他知道巡捕們已經將兩名受傷的日本人送到了黃埔醫院。應該是死不了了。
??“張先生,雖然說我們是朋友,但是他們是日本人,你也應該知道,他們日本人很會抗議,他們經常抗議.……”
??“他們還經常惹是生非呢?”張旦旦聽到簡森說起日本人,氣就不打一處來,“今天要不是我在那裏,那兩個日本人就把那兩個無辜的中國老百姓給砍了,這我能慣著他們麽?我這是在幫助你們巡捕房管理。我沒把他們兩個日本人殺掉,就是給足你麵子了。”
??“你們工部局也是的,為什麽能允許日本人帶著大刀在街上瞎溜達。”
??……
??張旦旦義正言辭的痛斥日本人的蠻橫無理。
??簡森一直在聽,待張旦旦說完,簡森撂了一句,“他們日本人睚眥必報,張先生剛剛在公共租界開辦了票號生意,你就不怕他們日本人上門去搗亂?”
??張旦旦笑,從懷中取出一張大麵額的銀票遞給簡森,“我是不怕什麽,有簡森探長在,就一定能夠保護我們守法公民的權益。”
??簡森環顧四周的看了一看,用一個很輕巧的動作取過銀票,掃了一眼票麵,就以很快的速度將銀票裝進了衣服。滿臉笑容的對著張旦旦傻傻的樂嗬。
??“那是當然啊,維護公共租界的法製秩序,那是我義不容辭的義務。”
??剛才還愁容滿麵的簡森,突然的像是換了一個人,坐直了他的身板。清了清喉嚨。
??“那我可以走了麽?”張旦旦輕佻的問道。
??“原則上是可以的,但是呢,現在還有一些日本人仍在門外,所以,我的建議是躲在這休息一會兒。以免構成不必要的麻煩。”簡森站起身,“那麽,張先生就先在我的辦公室裏休息,喝喝英國茶,我去外麵看看情況,一會兒就回來。”
??“好啊,您請!”張旦旦隨手拿起桌上的一份報紙,躺在椅子裏,為自己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至於門外的那些事,就有勞簡森去處理好了。
??桌上的這份報紙已經有些日子,一些國際大事都有涉及,其中有一條關於朝鮮的新聞引起了張旦旦的注意,1894年在朝鮮境內爆發了由東學道領袖全琫準領導的反對朝鮮王朝封建統治、反對帝國主義瓜分侵略的農民起義。由於這次起義是打著東學道的旗號,並以東學道徒為核心,而統治階級多稱呼其為“東學黨”,因而曆史上又稱之為東學黨起義。
??朝鮮政府軍節節敗退,被迫向清朝乞援。而清政府也答應了出兵朝鮮,幫助朝鮮王朝平複東林黨起義。
??另一則消息,日本就朝鮮東林暴動事件突然發生,稱將全力保護日本在朝鮮的僑民利益。
??所有的一切配合的剛剛好。
??張旦旦看到了這裏就知道了,日本其實早就在著手準備戰爭。
??甲午中日海戰看來是不可避免的了。
??張旦旦撓了撓頭,自己的海軍基地係統無法激活,那麽就完全幫不上什麽忙,難道說真的是曆史事件不可改變,不可逆曆史潮流而動?
??海軍不可為,那麽如果自行建造一隻裝甲部隊開往大連、旅順的軍港,不知可不可行呢?
??張旦旦腦子有點亂,一個人在房間裏不停的胡思亂想著。
??門外的鬧騰仿佛也漸漸的消停了下來,看樣子日本鬼子是散去了。
??果然,不一會,簡森開門走了進來,嘴裏罵罵咧咧的,
??“fuck,這些日本人真的很難纏,”
??“我可以走了麽?”張旦旦問。
??簡森停下來看著他,搖了搖頭,“本來是可以的,剛才又來了一個日本律師來報警說,霓虹會館的幾個日本人失蹤了,就是那個前幾天在這裏的投訴你的武藏三孫子先生,日本律師相信此事與你有關,並且已經向你們的政府提出了控告,勒令你們交人。”
??張旦旦想了一下,“此事你怎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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