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小試牛刀
“哇，出綠了……是原野綠！”
轉眼，富態中年男子所開的翡翠原石就被開石夥計，開出了一抹綠中帶黃的玉石翡翠。
正是此前吳昊所說的原野綠，且觀它的形態，就是中等品質，有著雞蛋那般大小。
一時間，在場的所有人，全都露出一臉不可思議的望著吳昊。
“他莫非是某個玉器世家的探靈師不成？”
眾人回頭望著手裏正抱著十多顆翡翠原石走來的吳昊，心裏暗自想道。
能夠如此精準的看出翡翠原石當中所出的玉石種類，唯有探靈師可以做到。
“夥計，這些翡翠原石給我全都開了！嗯……這個，這麽開……那個……又這麽開……”
吳昊將十多顆翡翠原石盡數放在開石台上後，便開口對開石夥計親自指點了起來，基本每一塊翡翠原石，他都會讓對方用不同的開石方法切開。
如此新鮮開石方法，一時間又引發了廣泛關注。
“胡來，這小輩簡直就是胡來！”
就在眾人感到新奇不已之時，人群中一位白發老者，在目睹吳昊對開石夥計的一番指點後，便露出了一臉責備。
快步從人群中走出，他來到吳昊的麵前，一臉責備的對他說教道:“這位小輩，開石豈是兒戲，你如此讓人開石，萬一出綠，會傷著原石中的玉石翡翠，進而暴殄天物！”
聞聲，吳昊有些驚詫的回頭看了對方一眼。
旋即，似毫不在意的他，微笑著答道:“傷不著，傷不著，您老放心……”
“這這小輩怎麽那麽倔，如此開石會損傷玉石翡翠，一旦損傷就不值錢了！”
“咦，那不是天雲帝國，第一玉器世家龍家，素有‘玉中之龍’稱號的龍老？他……怎麽會在此的？”
就在白發老者對吳昊一番說教之際，人群中就有人認出了白發老者的身份。
龍家，乃是天雲帝國，第一大玉器世家，而這白發老者乃是龍家的傳承探靈師，探靈手段極其逆天，素有玉中之龍的稱號，享譽玉器、石行等諸多領悟。
“這位老人家，多謝你的提醒，但是小生還是覺得我自己所說的開石方法快速方便一些，您說的傳統開石方法，那得開老半天！”
“小輩你……你怎麽那麽不聽老朽說教呢！你要知道，老朽這是看在你天賦異稟，頗具潛質，方才指點指點你的……”
白發老者看著一臉倔強的吳昊，頓時麵露恨鐵不成鋼的神色。
化身白衣書生的吳昊，聞言依舊不以為然，可白發老者的一番話下來，很快就引發眾人的一陣非議。
“這書生也太不知好歹了吧！那可是龍老啊！天雲帝國第一探靈師，隻要他能看中的翡翠原石，八成以上能夠出綠，且品質普遍都很高，能被他指點，乃是八輩子修來的福分，他卻……”
“就是就是，依我看，他是開出了一顆翡翠原石，又替人點出另外一顆翡翠原石，導致信心膨脹了，進而心高氣傲了！”
“……”
眾人紛紛開口，對吳昊批評了起來。
然而，吳昊卻直接無視他們的非議，繼續讓開石夥計按照他所說的方法動工開石。
“喂，你這書生是不是讀書讀傻了，你可知曉，這位老人家是誰？”
可就在吳昊吩咐開石夥計開始開石之時，變故再生，隻見人群中，一名玉器世家子弟，看不慣他的行徑，站出來就是對他一通說教。
吳昊聞聲，隻是略微回頭看了對方一眼，就沒有理會，示意開石夥計繼續開石。
一時間，石屑飛揚。
可被他無視的玉器世家子弟，頓感顏麵盡失，麵色就猛地一沉，沉聲對他，說道:“真是不知好歹，你以為自己開出一塊水種綠就很了不起了嗎？在我看來，你也不過是踩了狗屎運碰巧而已。我要是你的話，早就拿著那八百金票回去好好過安穩日子了，還逞什麽強，真是不知死活……”
他越說越起勁，越說越離譜，然而當他說到最激奮之時，吳昊的體內卻突然爆發一股強橫的氣勢，驀然朝他碾壓了過去，使得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聒噪！”
吳昊回頭麵色猛地一沉，盯著對方，一聲戾喝，“你若再廢話，我不介意卸下你這多嘴的舌頭！”
“你……哼！”玉器世家子弟，感到吳昊的威脅，心高氣傲的他，頓時就是一聲冷哼，想要彰顯自己的氣勢。
然而，下一刻。
他隻感覺自己體內一股逆血瘋狂上湧，張口就狂噴出了一口逆血，引發了眾人的關注，特別是秦英翡翠賭石行的那名灰袍男子鍾執事，感受著吳昊體內爆發的氣勢，身子禁不住寒顫了一下。
“好強！”
這是他在下意識中，內心衍生的唯一念頭。
“管好你那張嘴，我做事還無需你指手畫腳！”化身白衣書生的吳昊，突然麵色陰沉如水，眼眸深處寒光閃爍，體內更是爆發無盡威嚴。
如此氣場，引人側目。
書生，真的擁有這麽強大的武道修為？
一瞬間，在場的所有人，幾乎瞬間醒悟，敢情這白衣書生，就是一個扮豬吃老虎的貨色。
經過方才的一係列事情下來，他們好好回顧一下，除了最開始對方還有幾分書生氣質，但隨後基本霸氣側漏，這根本就與書生所擁有的書卷之氣，沒有一點吻合之處。
“無恥，太無恥了，居然假扮書生前來戲弄我們……”
頓時，就有不少氣不過的世家子弟憤憤不平，可他們卻不敢站出來，招惹霸氣側漏的吳昊。
“嘩，出綠了，出綠了……”
“真的，是真的，又出綠了！”
開石夥計的手腳麻利，按照吳昊所說的方法，三下五除二，就開出了一抹綠光，再度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那名被稱為龍老白發老者，當看到開石夥計按照吳昊的方法，完美的開出一顆晶瑩剔透的翡翠之時，眼中頓時閃過了一抹不可思議。
接下來，十多顆翡翠原石，被開石夥計完美的開出一顆顆晶瑩透亮的玉石翡翠，震驚到了所有人。
“這……這……”
幾乎所有人，看著百分百的出綠，暗自艱難的吞著口水。
待反應過來之時，他們臉上原本的憤憤不平，化作敬佩。
“羅某乃福裕商行掌櫃，不知這位公子來自哪個玉器世家？”
此前開出原野綠的富態中年男子反應過來之時，抱拳便吳昊作揖道。
“誰告訴你，我來自玉器世家了？”吳昊聞言，卻抬頭似笑非笑的望著他，如此答道。
富態中年男子聞言，頓時愣了一下，緊接著就驚訝的反問，道:“莫非不是？”
“你說對了，我不是！”吳昊嘴角微揚，臉上驀然浮起一抹邪魅，目光掃過一臉震驚、敬仰、佩服的眾人，他卻突然咧嘴一笑。
“這位小輩，不知你師承何人？老朽龍躍，此前有眼不識泰山，還望見諒！”這時，被稱作龍老的白發老者，望著吳昊，如此開口道，頓時引發一陣唏噓。
龍老是什麽人，他可是賭石界最頂尖的探靈師，沒想到他們今日可以見到一名書生，親手將他的地位撼動，眾人為此唏噓不已。
聞言，這回吳昊卻抱拳便對方作揖，謙虛道:“龍老言重了，晚輩這也不過小打小鬧而已。”說到此處，他停了一下，緊接著，又道:“至於師尊名諱，晚輩不方便透露，還望您老見諒！”
“小輩，不知尊師傳承的探靈術，是根據什麽來確定玉石翡翠的？此前，老朽觀你既沒觸碰，又沒細看，更沒敲擊，卻能夠如此精準的看出翡翠原石的本質，實在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前輩見諒，商業機密，不可泄露。”吳昊卻對他露出了一抹歉意之色。
隨後，吳昊不再與對方多言，立馬將方才開出的玉石翡翠盡數出售給那些意圖收購的商賈，眨眼間，他的腰包又憑空多了十多萬金票。
接下來，在眾人的一臉震驚之下，吳昊直接找到了石行的負責人鍾執事，用那十多萬金票，依次購買了數十巨型翡翠原石。
看著吳昊所點出的那些巨型翡翠原石，灰袍中年男子鍾執事不能淡定了。
石行內的翡翠原石基本都是事先布置好的，其中嘈雜大量沒有任何玉石翡翠的廢石，作為石行負責人，他對哪些翡翠原石擁有玉石翡翠且質量如何，全都了如指掌。
就在方才，吳昊點出的翡翠原石，全都是擁有頂級玉石翡翠的翡翠原石。
眼前這看似書生一般的年輕人，絕對是一名賭石高手，對方如此肆無忌憚，高調的開石，恐怕有備而來。
事實上，吳昊就是有備而來的，此行他的目的就是為了掏空秦家石行，為自己撈第一桶金，因此他不打算低調，反正易容的他，沒人認得，事後他完全可以開個人間蒸發。
“來來來，夥計，你按照我說的方法開石，千萬不可損傷玉石翡翠……”吳昊對石行的開石夥計招了招手，在對方小跑過來之時，便對他吩咐道。
如今，吳昊可是他們石行的大顧客，一口氣買下了十多萬金票翡翠原石，他自然不敢怠慢。
由於，翡翠原石太過巨大，大部分都人頭過高，無法搬運到開石台，隻能原地開石。
很快石行內就響起巨石被切割的聲音，伴隨著石屑飛揚，開石夥計開始動工，吳昊的舉動，無疑成了石行內最耀眼的存在，所有人幾乎都期待著這位突然蹦噠出來的新星。
而那名石行負責人，直至此刻，他終於無法淡定了。
這書生的探靈術太過妖孽，按照他這種高調行為，還不將秦英翡翠賭石行給搬空？
“不行，得趕緊將此事稟報秦掌櫃……”他心裏浮起如此念頭，就立馬轉身離去。
背對著他的吳昊，眼角發覺他的動作，眼中頓時閃過了一抹邪魅。
“秦家，今日我吳昊就讓你們大出血！出來混，終究是要還的，三個月來你們從吳家獲取的那些利益，今日通通都給我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