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鳳凰之靈

  那暖暖的笑容，在回憶之中，慢慢散去，淩若言眼中的淚水不斷的順著臉頰滑落下來，手也無力的垂落下來。 “那時候，我歡喜於鳳羽，卻沒看到他眼中的貪婪。以至於片刻之間，我就被他一掌打飛，鳳羽也是落在了他的手中。” 或許是眼中的淚模糊了雙眼，淩若言抬手擦了擦。 “他手握鳳羽，可是我的本體鳳羽對他卻沒有絲毫的排斥。他說，我每日吃下的東西，都含有他的血，他用血喂了我四百年，讓我用鳳羽償還他，我不虧。那時，他眼中的冷漠是我從未見過的。最後他告訴我，他也是冰火雙係，所以很需要我的鳳羽，他等了千年，才等到了我的出現。他說，從此以後他不怕死了，他也可以涅盤重生了。” 淩若言突然咳出一口血，夏芷念急忙扶住她，“怎麽樣？” 淩若言揮了揮手，拭去嘴角的血跡，繼續說道：“他想要鳳羽，我給他。可是那時我想讓他送我回鳳棲古族，他卻不同意，而是將我繼續囚於他的身邊，隻不過沒了從前的美好。直到他大婚那日，我逃了出來，不過卻被他打成了重傷……那以後，我找到了這個地方，再也沒有見過他。” 淩若言長長呼出一口氣，似乎將這痛苦都吐了出去，但是氣息瞬間萎靡了不少。 她講述的很簡單，但是夏芷念知道，這其中發生的，又怎麽可能簡單？但是隻有淩若言自己知道。 她當初的重傷一直沒有治愈好，如今這般艱難的活了近百年，生命已經逐漸到了盡頭。 “他當初說我不虧，可是他卻不知道，我傷心的從不是我的鳳羽，而是他，還有那四百多年的相處。” 夏芷念不知道淩若言對那個人如今到底是愛還是恨，他因為自己的目的，毀了她的一輩子。 “其實在他大婚之前，我想和他重歸於好的，那時候我想著，他不放我離開，或許也是有舍不得。如果我們還能回到以前那樣，我就告訴他，單單擁有鳳羽並沒有什麽用，還要有鳳凰之靈。鳳羽認的從不是什麽血，而是它所屬於的鳳凰之靈。” “可是我等到的卻是他的大婚啊！他好像很愛那個女人。” 淩若言終於，放聲大哭了起來。 夏芷念握住她的手，冰涼。 許久許久，淩若言停止了哭泣，可是那一雙眼，卻變得空洞了起來，沒有了柔情，如死水般寂靜。 “很感謝你，在我快要消失在這世間的時候，還能讓我感受到一絲鳳棲古族的氣息，有了些許釋懷。”淩若言說著，拉住夏芷念的雙手，“我的生命已經到了盡頭，但是我的鳳凰之靈還在，我將它送與你，找到的我鳳羽，它也將屬於你。但是你要幫我個忙，幫我和我的父母說一句對不起。” 淩若言已經活不久了，在她死去鳳凰之靈也會慢慢消散。 所以，夏芷念沒有推脫，對著淩若言鄭重的點了點頭，“隻要我能活著回到鳳棲古族，我一定會幫你把話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