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十日之期
“哼!”梁太醫甩了甩袖子,儼然一副尊師的派頭傲嬌的吩咐道“將它身子擺正,老夫給它上藥。”
穆子言挑了挑眼眉,嗤笑一聲,聽話的將金赤蛇身子拉直。用餘光掃了眼忙碌的梁太醫,這老頭挺有意思。
梁太醫小心的把膿包一點一點剔除,然後拿出上好的療傷藥仔細的塗抹在傷口四周,再用紗布輕微的包紮。
片晌,怒拍桌子吼道“胡鬧!竟用調配之後的雪蓮給它上藥,這對它來說無疑是致命毒藥!”
穆子言心神一凜,麵上卻不動聲色,眼光疑慮的在金赤蛇和雪蓮露之間來回掃了掃,詢問道“此話怎講?”
梁太醫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瞪著穆子言“雪蓮本是上好療傷大補之藥,若隻是單純的將雪蓮塗在它身上,傷口定會好轉。但這瓶藥是由好幾種配藥混製雪蓮而而成,雖不知是哪幾味藥?但看它的傷口,裏麵定然有它所抗拒的一種藥。”
穆子言心裏頓時了然,不禁黯然,她除了打打殺殺,看看風水,畫畫符,對於醫藥毒理卻是懵懵懂懂。
“那您可有何子救它?”方才梁太醫的大義憤然,看她時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讓她不禁想起了爺爺和師傅,忍不住對他有了一絲好感。
“哼!”梁太醫甩了甩袖子,儼然一副尊師的派頭傲嬌的吩咐道“將它身子擺正,老夫給它上藥。”
穆子言挑了挑眼眉,嗤笑一聲,聽話的將金赤蛇身子拉直。用餘光掃了眼忙碌的梁太醫,這老頭挺有意思。
梁太醫小心的把膿包一點一點剔除,然後拿出上好的療傷藥仔細的塗抹在傷口四周,再用紗布輕微的包紮。
片晌,梁太醫直起身,將東西全部裝進藥箱裏,“好了,明天老夫再給它上次藥,記住她醒來時不要給它吃油膩的給它吃點清淡的。”
說完,梁太醫看了眼桌上的雪蓮露,嘴唇蠕動了兩下,想說什麽卻像又忌憚著什麽,搖了搖頭,背起醫藥箱便向外走去。
“梁太醫請留步!”穆子言拿起雪蓮露朝梁太醫雙手奉上,方才梁太醫的眼神她看的清清楚楚,看這老頭也不像記仇的人,方才自己威脅他之事,這老頭倒也忘了個幹淨。
這瓶藥對她來說也沒什麽大用處,倒不如順個人情送給他。
“這瓶雪蓮露我留著也無用,還請梁太醫拿回去好好研究。”
聞言,梁太醫腳步一頓,眸底一片喜色,猛地轉過身來一把將雪蓮露搶在懷裏,眼神戒備的看著穆子言,“這可是你說的不許反悔!”
穆子言“……”
“梁太醫慢走!”
“好,老夫告辭。”梁太醫將雪蓮露揣在懷裏,快速向外跑去,生怕穆子言反悔似的。
看著已走遠的梁太醫,瑜湘疑惑的看向穆子言,“小姐,那可是上好的療傷之藥,你為何要送給他呀!”
穆子言將金赤蛇小心地托起放到床榻上,“有些事還是要假手於人的。”
“哦!”瑜湘頓時了然的點點頭,“小姐英明!”
月上枝頭,整個鳳朝城漸漸被黑暗所籠罩。一個黑衣人詭異的身形躲過層層侍衛,來到一處別院。
迅速跳上房頂,從懷裏拿出兩種東西,在東西方向揭開瓦片各壓了一個。
黑衣人勾起一抹邪笑,轉身便沒入黑暗中。
琉陸騎在馬匹上,望著遠去的黑衣人,“主子,剛才那人身形好生熟悉?”
傅卿辰同樣騎在馬匹上,掃了眼遠去的人,低眸沉思了片晌。
剛才黑衣人所有的動作啊,皆被他看在眼裏,抬眸又掃了眼前麵快要消失的人,片晌之間,眸底一片清明。
“你先回去!”說罷,傅卿辰飛身朝黑衣人即將消失的地方追去。
黑衣人快速的向前飛奔著,卻被眼前突然出現的人硬生生刹住了腳步。快速向後退了兩步,冷眼盯著眼前突然出現的人。
怎麽又是他?黑衣人冷冷道“不知閣下是要作何?”
傅卿辰淡漠不語,雙手負在身後緊緊盯著黑衣人。
一身白衣錦緞被黑夜的晚風吹得有些飄揚,整個人如同從夢幻裏走出來一般,淡然,神秘,矜貴卻又透著淺淡的魅惑。
黑衣人冷冷的蹙起眉“閣下很閑嗎?”
傅卿辰臉上依舊一抹淡漠,“不知穆小姐半夜爬人牆頭,是為何意?”
黑衣人心下一凜,抬手摘掉麵上的黑巾,“你早知是我,半路攔截我是要做何?”
傅卿辰圍唇畔一抹淡笑,聲音卻淡漠如斯“幫我辦件事!”
穆子言冷冷的盯著他“你威脅我?”
“你可以這麽想,如果你不願意,我不會勉強你。
我相信不稍片刻,穆小姐半夜幽會太子之事將會公諸於世,本太傅等著喝穆小姐和太子的喜酒。”
傅卿辰優雅的轉身離去,自那日憫月湖旁他便已看出穆子言並不惜太子之位,甚至來說是討厭!
“卑鄙!”穆子言低咒一聲,抬腿快速擋住傅卿辰。
冷冷地瞪著他“說吧,讓我做什麽事?”
淡漠的掃了眼眼前攔住他去路的女子,傅卿辰眸底一片冷然“我向來隻給別人一次機會。”
“你!”穆子言憤恨的瞪著他,深深呼了一口氣,“說吧,還有什麽要求?”
“嗬嗬……”一聲清泉如水般的笑聲想響徹在漆黑的夜空。
片晌,傅卿辰抬腿向前一步,傾身靠近穆子言,好笑的看著她如貓兒一樣炸毛的模樣甚是可愛。
唇畔微微勾起,“你很聰明!”
穆子言有些怔愣地立在原地,鼻尖滿滿充斥著淡淡的桃花殷香,一股屬於男性魅力的氣息撲麵而來,看著眼前如神邸般的身姿,諦仙的麵容。
還有那深邃幽暗的眸子,仿若天下間一切事物都難逃他的眼。
她不自在的眨了眨眼,總感覺自己在他麵前好像透明人,任何事都埋不住他似的。
不過向來對美好事物喜歡的穆子言此刻心裏撲通撲通亂跳。
片晌,傅卿辰直起身姿,抬眸望向黑暗中最亮的一處,淡淡的月光傾灑在他的周身,仿佛為他鍍上了一層薄薄的暈光。
白衣如雪,氣質淡雅,人似天邊皎月般散發柔和潔淨的淡淡光芒,俊美得不似凡人,神情間也有著一種超然物外的淡然與平靜。
“幫我辦兩件事,明日出發!”
“不行!”穆子言果斷拒絕,“在我與太子婚約還沒解除之前,我哪也不能去!”
傅卿辰眉宇微皺,垂眸思忖了片晌,“好,給你十日之期!”
“十日……”穆子言低喃重複一聲。
“方便告訴我你叫什麽嗎?”
傅卿辰眸底閃過一抹訝異,眼眸微眯。片晌,抬眸繼而望向遠處。
他一直雲遊在外,兩月前才剛回鳳朝城,她不認識他也在情理之中。
突然眼前出現一雙白玉修長的潔手拿著一個瓷瓶。“你身子太弱,此藥可以幫你自行調息,一天一粒。
記住,我叫傅卿辰!”
穆子言伸手接過,仔細觀摩著,這個瓷瓶倒與那雪蓮露瓷瓶有異曲同工之妙。
收起瓷瓶,抬眸卻發現眼前一片空無,心下一驚,他什麽時候走的?
“傅卿辰……”他的武功已如此之高,還有何事是需要她幫忙的?
穆子言悲哀的歎了口氣,她一定要讓自己變的強大,再也不受要任何人的擺弄。
收起心神,帶上黑巾朝左相府奔去。
剛到府邸前,穆子言猛地感覺一股陰冷之氣撲麵而來,冷起眼眸,本能的抬手擋住,卻發現那股陰冷之氣穿透自己的身體。
忍不住渾身一陣冷顫,額頭沁出了幾滴冷汗。該死的,哪個不開眼的鬼東西跟她打了個照麵。
抬起手腕看了眼羅盤,指著後麵的方向亂擺了一會兒後又擺回原地。
知道此時那東西也走了。待身上股陰冷之氣漸漸消失,穆子言頓時鬆了口氣,身子有些癱軟的踉蹌了幾步。自己這副身體太弱,根本就經不起鬼魂的陰冷之氣侵蝕。
自己前世左眼是天生鬼眼,常常看到一些別人看不到的東西。
正是因為這點,才被他師傅看上收為徒弟,順便也讓他幫自己封了鬼眼,免得經常看到那些東西惡心的吃不下飯。
誰承想自己一下子蹦到古代,鬼眼被封,對於那些東西現在隻能靠感覺。就算沒封,自己到了這個身體,也不知管不管用。
她記得師傅當初說過,此封印除了他無人可解,除非男女交.歡之後封印可自行解除。
因為此封印是用世間最純淨之靈氣所封印的,若被男女交.歡的淤泥之氣感染,便會立刻消散。
她現在總不能在大街上隨便拉一個男的破了她的身吧!
現在若不想與那些東西瞎蒙鬼打,隻能用師傅教她的另一個法子開天眼,不過開一次隻管半個時辰,也總比沒有強吧!
穆子言緩和了一會兒,利落的翻進牆內朝紫月閣奔去。
脫下夜行衣,舒服的泡了個澡。穆子言躺在床上回想著前麵所發生的事。
“隻有十日之期……”懶散的翻身從枕頭下拿出令牌,摸索著上麵凹凸有致的字,嘴角勾起一抹邪笑,看來,是時候找他了。
次日清晨,銀白的曙光漸漸顯出啡紅,朝霞映在窗杵之上。穆子言簡單的收拾了一番,便獨自出府。
悠閑的走在街道上,看著街邊的小販吆喝著,孩童天真地奔跑著。她愜意的笑了笑,如果能天天這般悠閑自在該多好!
漸漸的腳步在一座偌大的府邸前停駐,兩旁堆放著呀雄武的石獅子,朱紅漆的大門上掛著紫檀木雕刻的匾額“霖王府”門外兩名侍衛見穆子言佇立在王府前,其中一名侍衛厲聲喝道“哪裏來的黃毛丫頭?還不快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