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她難受嗎?
他的眸底同樣有一抹詫異,但眸底深處卻帶著一抹隱隱的笑意,似乎還夾雜了一抹冷意。
摟著她腰肢的手臂也使了幾分力,與他毫無間隙的密合在一起,他的身子有些微涼,這讓渾身有些悶熱的她感到些許的舒爽。
猛然又被他緊緊束縛在精致健碩的懷抱裏,隔著薄而細軟潤滑的白色錦袍,穆子言可以感受到他精瘦健碩的胸膛,身子驀然有些發熱。
轟!穆子言俏臉爆紅,這是偷香被人抓了個正著,這尼瑪讓她尷尬的想要鑽地縫啊!
穆子言懊惱的下意識的咬了咬下唇,卻忘了她此刻正貼著別人的唇畔,這一咬沒咬到她的,卻碰上傅卿辰的下唇。
頓時一種酥.麻感傳遍她的四肢百骸,他的唇好軟,有著一股淡淡的清香,穆子言忍不住又張嘴咬了咬。
忽而響起她做了什麽,俏臉更是爆紅,連帶著耳畔也微微染上紅暈,身子向後要退一步,想要馬上離開他的懷抱。
大爺的啊!她還沒這麽丟人過啊!
這小家夥是在玩火嗎?還是在挑戰他的耐力?
而且……她還想逃!
傅卿辰禁錮手臂,原本貼的緊密的身子更加密切,抬起另隻空著的手臂掌箍在她的細致的脖頸處,反手圍攻,薄唇吻住她想要退卻的紅唇,輕輕的品嚐著她唇齒間的香甜,細細的在她唇間輾轉著。
穆子言如雷劈了似的直愣愣佇立在原地,兩隻亮閃閃的眸子睜的如銅陵般大,就這麽盯著此時正吻著她的傅卿辰,諦仙的俊容帶著銀白色麵具,麵具下的眸子微垂著,看不到他此刻的神情。
呼吸變得愈加灼熱,傅卿辰感受著懷裏嬌小的身軀的僵硬,眸光微閃,眸底漸漸暈染了一抹寵溺,吻著她的雙唇越發輕柔,微冷的舌滑入她的口中,貪婪地攫取著屬於她的氣息。
穆子言被吻的暈暈乎乎的,身子微微顫了一下,腦袋也有些七零八碎的,雙手被他禁錮在懷裏也不知該往哪放,他的身子也不複之前的微涼,就算隔著衣衫,也能感受到一片灼熱。
她手臂有些酸.麻,手臂微微挪了挪垂在身下,卻在不經意間似是碰到了什麽東西,於是她好奇的伸手摸了摸。
頓時他們兩人愣了愣,穆子言忙不迭的的縮回素手,一張俏臉更是紅的都能滴出水來,她就算沒經過人事,在現代也看過不少成.人影視,該懂的一樣不少。
傅卿辰也在一瞬間離開她的紅唇,身子向後忽而一閃,快到穆子言的眼前隻掠過一道殘影。
他背對著穆子言,背影有些蕭索,狼狽。
銀白色麵具下的眼眸中閃過一抹懊惱,眸底亦有一抹極淡的殺意閃瞬即逝,忍不住握了握拳。
“你先回客棧。”聲音依舊淡漠無波,若仔細聽便發覺透著一絲冷意。
顯然穆子言聽了出來,她垂眸看著腳尖,眸底隱隱閃過一抹黯然,對麵白影一閃,穆子言抬眸望去,看著地上旋轉而落的葉子,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苦澀。
她心裏難受嗎?
答案是不知道!
她隻知道現在想要殺人,想要極力發泄自己心中的怒火。
穆子言抬手撫了撫被傅卿辰吻過的紅唇,就算是她輕薄他在先,但他也將自己親了個徹底啊!她都不覺有什麽,他別扭個什麽勁啊?
重重的吐了了幾口氣,將心裏的怒火稍稍壓了壓,整理好糟亂的心緒,大步踏前的走回客棧。
在穆子言的身影漸漸消失,原先的地上多了一道白袍色影子。
傅卿辰佇立在他原先站過的地方,望著已消失在視線裏的人兒,夏日的晨風吹徐過他的墨發,發絲如上好的綢緞清風搖曳,衣訣飄仙,銀白色的麵具下看不到他的神情,但卻從他的眼眸裏看到了一絲若有若無的情愫。
他就一直這樣站著,身影未動分毫,清晨的日光漸漸變得灼熱,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的目光仍舊一直落在穆子言消失的方向。
過了片刻,他輕輕微歎,抬手撫過精致的薄唇,眼眸微垂眸底閃過一抹惆悵,為何總是被她的一雙眼睛迷惑,內心深處對她的感覺到底是因為她的眼睛還是其它?
他又忍不住微歎了口氣,雙手緊了緊,而後又緩緩鬆開,薄唇抿成一條直線,眸底也恢複以往的淡然,甚至透著一絲淡泊的殺意。
穆子言回到客棧,見安也還在睡覺,便不想打擾他,獨自一人靜靜的坐在窗邊望著窗外稀疏的人群,腦海裏不禁浮現出先前與傅卿辰接吻的畫麵,俏臉抑製不住的微微有些紅暈。
可繼而又想起傅卿辰冰冷的態度,心裏隱隱閃過一抹刺痛,又有些發慌,她不禁蹙緊眉宇,盡量忽略這股陌生的痛楚,想要將傅卿辰的身影從腦海裏趕出去,卻適得其反。
“彭……”穆子言是在受不了內心的折磨,氣的素手一拍,狠狠拍在窗杵上,竟生生將窗杵上紅木拍成兩節,而她的手也漸漸有些紅腫。
這一響聲驚醒了睡在床上的安也,他微微抬眸,揉了揉睡的惺忪的眼眸,睡眼迷蒙的看著窗邊獨自發呆的穆子言,一身淡水色衣裙有些褶皺,黑色的墨發略微淩亂,眼眸微垂,捧著左手在嘴邊慢慢哈氣。
掃了眼一旁斷成兩節的紅木,心裏微微有些好笑,醒來就看見某人捧著素手,一臉懊惱的表情,不停的對著紅腫的素手哈著氣。
“你這樣沒用的!”安也掀開被褥走到她身旁。
穆子言看向走到她身旁的安也,眉宇微蹙,她竟然為了傅卿辰那廝亂了心神,以至於連安也走到她身旁她還未察覺,該死的,幸好是安也,若換做是敵人,她這會指不定已經死翹翹了。
呼!穆子言重重吐了一口氣,將傅卿辰的身影從腦海裏趕出去,自己對傅卿辰是怎樣的心思,她自己心裏也不太清楚,既然有些事想不透徹,倒不如不想,讓它順其自然。
“把手給我。”安也不知從哪拿了一條手帕,將它浸濕。
“哦。”穆子言愣了一下,將那紅腫的手伸到安也麵前,不知為何,她感覺安也似乎有些變化,但卻說不上來哪裏不對。
安也的手法似乎很神奇,經過他一番揉捏,手也沒用那麽燒疼了。
“你怎麽了,發這大火?”安也看著她紅腫的素手已被他輕柔的退了不少,心裏也微微鬆了口氣。
發火?
她以前幾乎從不曾發火,穆子言發覺自打她認識傅卿辰後,脾氣增了不少,有時甚至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性,這真是個很糟糕的現象!
唉,她無聲一歎,“沒什麽,你感覺怎麽樣,身體有沒有好點?”
安也垂眸掃了眼她已不太紅腫的素手,鬆開握著她的手,扔掉手裏的手帕,坐在一旁的椅凳上,單手支著下額,“沒事了,我感覺好多了。”
穆子言終於知道他哪裏有些不對勁了,自打她進來,安也在未喚她一聲姐姐,而且,他的每個動作都透著優雅,絲毫不像是大山裏出來的孩子該有當粗魯。
這一切不禁讓穆子言有了一絲戒心,她轉身緩緩做到安也對麵,為自己到了一杯茶水,喝了一口,指腹摩挲著茶杯的邊緣,眸光看著安也,“你是誰?”
安也身形微微一頓,眸底劃過一抹失望,“你是在懷疑我?”
指腹在茶杯邊緣停住,他眼裏的失望映入穆子言的眸底,但她卻不能心軟,“我沒有懷疑你,我隻想知道你是誰?”
安也緊蹙眉宇,眸底有著一抹深深但的痛快,“我就是安也,隻是非彼安也。”
穆子言沒用吭聲,她知道他還有下文,果然,安也頓了頓,眼眸真誠清澈,眸底有著深深的恐懼和痛苦,微微吸了口氣,“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誰,自我記事起,我就知道我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我是由師傅身邊的一位仆人一手帶大的,我隻見過師傅兩次,但卻從未見過他的真麵目,他對我到也算疼愛有加,供我錦衣玉食,讀書識字,教我了一些本事,我以為這樣的日子會一直平淡的過下去,同樣我也很感激我師傅對我的養育之恩。”
安也垂眸黯然,眼角滑落了一滴淚珠,低聲道,“可是……你知道嗎,原來這一切隻是師傅的陰謀。”
穆子言聽到這心裏咯噔一下,難不成他身上的陰氣是他師傅一手造成的?
很快,安也便證實了她的猜測,他吸了吸鼻翼,眼眸始終看著桌麵,“我以為就算我見不到師傅的真麵目,我心裏也始終是滿足的,可是,有一天師傅親自來找我,他依舊帶著麵具,他溫柔的對我說,安也,我養了你這麽幾年,你是不是該報答師傅的養育之恩了,他的聲音聽不出男女,卻帶著一絲蠱惑人心的意味。
當時的我本就很感激師傅,於是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師傅見此欣慰的摸了摸我的頭,但在那一刻,我突然感覺頭頂一陣刺痛,我正想要伸手去摸,那股疼痛卻又頓然消失了,之後我就暈暈沉沉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