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她一定是風家人!
同為男人,他一眼便就看出傅卿辰眼裏有沒有情,他有些擔憂,卻並沒有說出來,沒好氣的撇了她一眼,“小心人家不領情,你一廂情願。”
穆子言笑容一僵,隨後抿起紅唇看著前方,雲墨淵說的話一直是她在逃避的事實,她怕,怕自己真的是一廂情願,甚至不惜被他利用,最起碼她目前對他來說還是有用的。
可是,若等一切事情辦完了呢,他們會不會真的就成了不相幹的兩個人?
傅卿辰從來沒說過愛她或者喜歡她,甚至連一句承諾也沒有,他說的最多的話就是讓她不要愛上他,怕她後悔,可是她已經愛上了,何來不愛之說。
現在靜下心來細細一想,傅卿辰一直說她會後悔,到底會有什麽會讓她後悔?
難道是因為蘇檀,若是這樣,她有什麽好後悔的,即使到頭來傅卿辰始終不愛她,她也不是死纏爛打之人,頂多也就自己難受,有何好後悔的。
雲墨淵複雜的看了她一眼便收回目光,心裏隱隱有些不是滋味,又感覺有些空虛,他煩躁的蹙了蹙眉,該死的,他不會真的喜歡上這丫頭了!
…………
在一間亮麗輝煌的殿裏,兩旁站滿了人,他們全都屏氣凝神,眼神冰冷的看著殿中央,四周空氣充滿了血腥味和一股壓抑的氛圍。
大殿最前麵有一排白玉砌成的樓梯,樓梯上麵放著一個白玉桌,桌上放著一隻玉笛和一排繡袋,白玉桌後麵一個也是一個白玉椅塌上,坐著一位男子,白衣錦袍衣訣飄仙,長長的墨發一半散披在身後,與身後的白玉靠邊相交輝映。
諦仙的俊容上帶著一張銀白色麵具,麵具下一雙深邃的眼眸暗波流轉,薄唇緊抿,漠然的看著下麵的一切。
冰偌跪在地上渾身是血,她咬著牙不吭一聲,“啪”又是一鞭子狠狠抽下,冰偌痛的哼了一聲,再有堅持不住暈了過去。
靈一皺了皺眉,主子至今都未找到,抽她一鞭子已算是最輕的了。
靈四手握鞭子,看著鞭子上長滿了銀刺,每抽一下,鞭子裏的刺便會紮進肉裏,再甩出鞭子,便會將一層肉皮生生拉開,他一個大男人都受不了,幾十鞭子下來,冰偌竟硬是沒坑一聲。
傅卿辰微微蹙眉,靈一朝下麵擺了擺手,頓時兩旁走來兩個男子,將昏迷的冰偌架起來走出殿外,白玉砌成的地麵拖了一道長長的血跡,觸目驚心。
靈一跪在地上,他們找了主子十天,幾乎將整個滅暄國翻個底朝天也沒能找到主子。
他們也去調查了滅暄國天師和他的徒弟紅纓,才知他們並沒有劫走主子,那個紅纓到現在還在找主子,想要報仇。
同時他們也找過紅刹海樓主,同樣也沒有線索,甚至他們回了一趟鳳朝國也沒有主子的蹤影。
靈一不知道這天下還有誰能劫走主子。
傅卿辰伸手拿起白玉桌上的一排繡袋,眼眸微垂,指間在繡袋上來回摩挲,小家夥,你到底在哪裏……
他知道她還活著,因為翎玨什麽事也沒有,隻是,她到底在哪?
底下的人大氣不敢喘一聲,他們這是生平第一次見尊主動這麽大的怒,尊主平常看起來雲淡風輕,淡然出塵,但若一旦動怒,那對他們來說就是滔天大禍。
他們不知道尊主一會要怎麽懲罰他們,這是他們第一次為尊主辦事未成,他們都很好奇,那名女子到底是誰?
有幾位年齡較大的老者則是一臉凝重,能讓尊主這般在意的隻有一個女子。那這個女子又是哪來的。
而且還能讓十二靈士心甘情願認作主子的,他們聽靈一說此女子一人闖沁雲國皇陵,殺了二皇子,而且在一瞬間滅了對付兩萬多兵士,饒是他們也沒有那麽大的本事在一瞬間解決那麽多人。
其中一名老者走到殿中央,雙手抱拳,身子微弓,恭敬道,“尊主,請您收回成命,再這樣下去,隻怕會引起風家的注視,到時會對我們的計劃有礙。”
老者這麽一說,其它三位老者頓時齊齊點頭,一並走上前雙手抱拳,身子微弓,恭敬道,“尊主,白老說得對,請尊主收回成命。”
傅卿辰看著下麵的四位老者,指間輕敲擊著白玉桌麵,忽然他指間一頓,風家!
風家在苗疆,而小家夥與雲墨淵相識,她會不會被雲墨淵劫走了,他的功夫他們之前較量過,與他差不了多少。
若是雲墨淵劫走小家夥,冰偌定察覺不到,傅卿辰神色微冷,雲墨淵是雲家人,若是他劫走小家夥走的肯定是苗疆。
他之前一直把目標放在樓舒染身上,竟然忘了還有雲墨淵,怪不得他找不到,該死的,他非常清楚雲墨淵對小家夥有心思。
難怪小家夥沒事,她身上有傷,不能見風,他們定是座的馬車,從這裏到苗疆快馬加鞭也要半月有餘,更何況坐馬車,若是他現在去找,還來得及!
傅卿辰看向下麵的四位老者,淡淡道,“就按你們說的辦,你們先且打理,本尊去趟苗疆。”
四位老者前一秒還喜笑顏開,鬆了口氣,這一刻卻老臉一繃,抬眸看向傅卿辰,其中的白老恭敬道,“尊主,不可,苗疆可是風家的地盤,您萬萬不可冒險。”
傅卿辰擺了擺手,身形衣閃,便到了殿外,看著外麵白霧繚繞的靈蜀山,他轉身對著四位老者道,“就這麽定了,我自己會小心。”說完,不待四位老者說話,身影一閃已消失在原地。
柳老歎了口氣,看著殿外消失的人影,無奈的搖了搖頭,“孽啊,冤孽啊!”
白老驀然轉身看著柳老,他知道柳老會卜卦,而且一個月隻能卜一次,卻次次精準,此事隻有他們四人知道,當初柳老就是與靈蜀寒的老尊主是同出師門。
苟老掃了眼四周,頓時兩旁的弟子鞠了一躬便整齊的走出殿外。
獨孤老者問道,“怎麽,你算出什麽了?”
“是啊,是關於尊主的什麽?”白老也焦急的問道。
“唉!”柳老歎了口氣,“這次卜卦,我竟什麽也沒卜出來,隻看到一點信息,在也看不出什麽來,怪了,怪了!”
“沒卜出來?”白老詫異的看著,這是柳老有史以來第一次沒卜出卦來。
“那你看到了什麽信息?”苟老迫不及待的問道。
柳老撫了撫胡須,歎了口氣,“家族恩怨,愛恨仇殺!隻有這些,再看不到任何信息,而且我竟算不出這女子到底是何來曆。”
獨孤老蹙眉,“我之前聽靈一說她是鳳朝國左相的女兒。”
柳老微微詫異,“不可能,我之前算過,不是她,我也聽靈一說過,所以我特地又算了一次,那女子在兩個月前已經死了。”
“什麽!”獨孤老一愣,驀然一震,看向白老,“靈一說她是天師,難道她是風家的人?”
白老眉峰緊蹙,尊主現在要去苗疆,定是去找那女子,難道她真的是風家人?
柳老撫了撫胡須,深色一冷,“若是有風家人搞鬼,我很難算出她的來曆。”
苟老氣的跺了跺腳,“一定是,她一定是風家人,不然怎麽會有家族恩怨這四個字,她一定是!”
他們四人麵麵相覷,若她真的是風家人,絕對留不得,老尊主就是因為當年之事去世,當年的事絕對不能在重演,絕對不能!
…………
穆子言他們趕了十一天路,來到一個小鎮,本想著住宿一晚,但穆子言發現雲墨淵有些著急,她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她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於是兩人買了一匹馬,雲墨淵說她現在的身體還是虛弱,再加上路途遙遠,她受不了。
穆子言也沒有反對,她騎馬的技術隻是在現代經常騎,近處的還可以,若路途遙遠,她或許真受不了。
於是兩人同騎一匹趕路,趕了兩天路,這瘦弱的身子,自打這次受了重傷,就感覺身體更加無力,再加上傷口癢的厲害,第三天穆子言再也承受不住靠在雲墨淵懷裏睡了過去。
就這樣她整整睡了兩天,雲墨淵垂眸看著她的睡顏,緊了緊包裹在她身上的衣衫,輕輕在她發間印下一吻,“丫頭,辛苦你了?”
雲墨淵將穆子言抱起來斜坐在馬背上,讓她整個身子靠在他懷裏,手掌攔住她的細腰,放在她的腹間為她漸漸輸送內力,夜裏風涼,他們騎馬又快,她的身子不能著涼。
這一覺穆子言睡的極為香甜,而且身子熱乎乎的,鼻尖處淡淡的青蘭香讓她更加心神寧靜。
她眨了眨眼,看到遠處紅彤彤的日光正一點一點的普照大地。
雲墨淵垂眸看著她如小貓般的待在他懷裏,心裏暖暖的洋溢著一股幸福,如果可以這樣摟她一輩子……
他微微搖頭,嘲笑自己這個想法,“你醒了。”
穆子言掃了眼自己現在這個姿勢,卻並不感覺到怪,這十一天的相處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