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糾纏
今天的早上一共有三節語文課,上課的內容,是戰國時期思想家、文學家莊周所寫的散文《逍遙遊》。
“剛才我把莊周的一生給大家介紹了。”羅天明抬起頭,看向全班人。“現在有哪位同學,願意起來讀一下這篇文章。”
“老師,我願意。”範雙全迅速站了起來。
“好,那就由範雙全同學來讀。”羅天明點頭笑道:“而其他同學,則就帶著問題,這篇文章所要表明的中心思想是什麽?他要表達什麽?認真去聽這篇文章。”
範雙全清了清嗓子,高聲念道:“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裏;化而為鳥,其名為鵬。鵬之背,不知其幾千裏也;怒而飛,其翼若垂天之雲。是鳥也,海運則將徙於南冥,——南冥者,天池也。《齊諧》者,誌怪者也。《諧》之言曰:“鵬之徙於南冥也,水擊三千裏,摶扶搖而上者九萬裏,去以六月息者也。”野馬也,塵埃也,生物之以息相吹也。天之蒼蒼,其正色邪?……,故曰:“至人無己,神人無功,聖人無名。”
範雙全的吐字清晰,聲音動聽悅耳,大概五分鍾左右,她就將這篇《逍遙遊》給朗誦完了。
“很不錯,範雙全同學讀得很好,一個字也沒讀錯。”羅天明誇讚道,“現在課文已經讀完了。我將會在班裏抽取幾個人同學,來回答剛才我留下的問題。”
羅天明目光在班裏巡視一圈,最後停在了紀淩的身上,他要看這個家夥到底是怎樣的。“紀淩同學你來說說看,這篇文章的中心思想是什麽?作者所要表達的什麽?”
紀淩站起來,道:“它的中心思想是說:人應當不受任何束縛,自由自在地活動。這實際上反應莊子要求超越時間和空間,擺脫客觀現實的影響和製約,忘掉一切,在主觀幻想中實現“逍遙”的人生觀。”
“你理解得很好。”羅天明點頭。“那你再說說看,這篇文章裏,你最喜歡的是那一句或那一段話?”
紀淩想了下,脫口道:“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此小年也。”
羅天明轉了下眼珠子,繼續說道:“翻譯這句話,然後再說說你對這句話的見解。”
“這句話翻譯過來是說,朝生暮死的菌類不知道一個月有開頭一天和最後一天,蟪蛄不知道一年有春季和秋季,這是壽命短的。我的看法:難道菌類和蟪蛄不想知道這些嗎?我想它們是想知道的,隻不過它的人生早就注定了,永遠都無法做出改變,所以它們是可悲的。人相比他們是幸運的,人雖然不可以改變自己的出生,但卻可以改變自己人生,所以人是幸運的。”
“好,紀淩同學,你說得很好。”羅天明讚道,看來紀淩並非自己想的那樣不行,他還是有些實力。
叮鈴鈴~
下課鈴聲響起來。
“好,同學們,今天的語文課,就講到這裏。”羅天明合上語文課本,道:“下課。”
“張蕊,你跟我來辦公室一下,其餘同學,趕緊到操場集合跑步”羅天明指著白小涵和葉析析,道:白小涵你們兩個,別想著去哪裏躲著偷懶,我等會要過去查人數的,要是你們不在,你們將接受最嚴厲的懲罰。”
高一的時候,羅天明曾經擔任過葉析析和白小涵的班主任,兩人經常不出早操,被學校批評點名,這讓羅天明很是頭疼,現在他又成了兩人的班主任,他得監督著兩人。
“我知道了,羅老師。”兩人垂頭喪氣的回道。
學校規定,早上第三節課下,學生都要到操場上出操,一三五跑步,二四做廣播操,白小涵和葉析析兩人最不喜歡去。
“析析”
羅天明離開教室後,三個學生來到六班的教室門口喊叫。
看見來人,葉析析心中暗罵:“討厭的人來了。”
“析析,好久不見。”其中李國棟嘻嘻哈哈的來到葉析析身前。
現在李國棟的手臂纏著厚厚的紗布,掛在脖子上,臉上也貼著幾個創可貼。
“哈哈,李國棟你的樣子可真逗。”一旁的白小涵抱著肚子笑。“你是不是被那家的瘋狗給咬了。”
“哼,你個死肥婆,你懂個屁,哥這是昨天騎機車跌的。”李國棟有些心虛,難道自己被狗咬的痕跡,有那麽明顯嗎?要是再讓老子遇見,昨天那小子,老子定要打到他,連他爹媽都認不出來。狗日的,敢坑老子。要不是老子機靈,恐怕現在還在醫院躺著呢?
“切,誰信,你騙鬼去吧!”白小涵白了眼李國棟,然後牽起葉析析的手,道:“析析,我們走,別理他。”
“析析,我跟你一起走吧!”李國棟貼到葉析析身旁。
葉析析俏眉一挑,邁了邁步子,迅速拉開與李國棟的距離,臉色冰冷的開口說道:“李國棟,你離我遠點。”
說完葉析析拉著白小涵的手,快步離開教室。以前李國棟和葉析析是一個班級的,從那個時候起,他就開始糾纏葉析析,說是要讓葉析析做他的女朋友。不管葉析析怎麽去拒絕李國棟,他就像個狗皮膏藥一般,纏上了就甩不掉,葉析析本以為重新分班了,李國棟就不會來騷擾自己,沒想到他還是如此的煩人。
“析析,你等等我,別走那麽快,不然我追不上你了。”李國棟一瘸一擺地追上去,他的腿被狗咬了好幾口,現在一走路就疼著。
李國棟剛要追上去,就發現自己的路被人給擋住了。
作為一名保鏢,現在紀淩該是出手的時候。
這麽快就遇見李國棟,他也很驚訝,當初還以為再也見不到李國棟呢,不然紀淩怎麽會這麽輕易地放過他。
“瑪的,你小子是不是活膩了,連老子的路你也敢擋!”李國棟破口大罵。看著紀淩的身影,李國棟疑惑道“咦,你小子怎麽看著這麽眼熟呢?”
紀淩現在是背對著他,所以他沒看到紀淩的臉,不然李國棟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平靜。
紀淩轉過身來,笑道:“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