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實戰演練
不管我內心是如何的抗拒,但最後是怎麽都逃不掉的。我懷著忐忑的心情推開了張少的房門。
“張哥哥。”我捏著衣角,低垂著眉眼,關上了房門。我背靠著房門,有些不知所措。
張少已經坐在了床沿,手中還夾著一支快要燃盡的煙頭。抬頭看了我一眼,輕輕對我說:“雪穎,過來。”
他把煙蒂遞給我,我慢騰騰走後去接過後,把煙蒂按滅在煙灰缸裏。
張少起身,從書桌上拿起一個圓狀物的模具,將東西遞給我:“玩過這個沒?”
我羞紅了臉,有些羞恥和害怕,我點點頭:“嗯,吳老師教過。”
“舔它。”
我一瞬間蒼白了臉色,戰戰兢兢地接過張少手中的物件,有些控製不住的顫抖。我握著手中的東西,除了溫度和柔軟度之外,和真的沒什麽兩樣。
張少拉了我一把,讓我跪在他的麵前。
我仰視著坐在床邊的他,看見他臉上舒服的微笑,心裏滿滿都是膽寒的冷徹。
“張哥哥,我,我不太會。”
張少笑得溫柔,輕聲說:“沒事我教你。”
張少拖著物件的底端,大手往前一送,東西直接深入了咽喉。我被弄得很難受,有一種快要吐出來的難受,一下子,我的眼淚就被刺激了出來,滴滴的在眼眶裏轉著。
我不知道為什麽我們一定要成為一個供人玩樂的寵物,像個沒有自由的奴隸。此刻,我的內心滿滿都是難過。我想逃離這種日子,但是腦海中很多聲音都告訴我,我做不到。
沒一會兒,張少罵了一句髒話後,抽出了我的嘴裏的東西。然後把那物件丟到了桌麵上。
我狠狠咳嗽了幾聲,伸手抹去了掛在嘴角的口水。
張少伸手解開了自己的褲袋,拉開了拉鏈,竟然用有些沙啞的聲音讓我用手去服務。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胸腔不斷大口呼吸著,身子卻控製不住開始顫抖。
我看見了他眼中閃出的幽暗的光芒,我閉上了眼睛,顫巍巍地伸出了雙手。那一瞬間,我整個人都打了一個冷顫,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張少的大手在我臉上撫摸了好幾下,壓低了聲音說:“雪穎,睜開眼睛,看著我,用表情誘惑我。”
我張開了眼睛,感覺能看見自己睫毛上的水滴,眼前的景物有些模糊。我眨了眨眼睛,甩掉了睫毛上的水珠。
“雪穎,你知道嗎,你這些最無心的動作是最吸引人的。”張少突然就蓋住了我的眼睛,輕聲說:“男人喜歡的女人有很多種類,你要能分得清你眼前的男人是喜歡哪一種類型。要學會觀察男人的眼睛,它會告訴你很多東西。你要能把握住什麽時候該用什麽表情。”
我眨了眨眼睛,睫毛刷過張少的手心,有些不舒服。
張少很快拿開了手,笑罵了一句:“小妖精。”
我望著他,腦海中響起了吳老師的表情,於是我也學著挑著眉,似有若無的視線掃過張少的臉。心裏告訴自己,不要怕,不要怕,終究會過去的,很快,很快就可以解放了。
我看著張少的臉,我知道他現在很享受,但是我除了笑得木訥,機械地動著手指,什麽也做不了。
當結束的時候,我整個人都傻了,頭腦一片空白,像是被抽空了靈魂,像個破碎的娃娃般癱軟了身子。
這一刻,好想就這麽死掉。
最後,我帶著滿臉落魄打開了自己的房門。玲瓏從床上坐起來,看見我失魂落魄的模樣,趕緊下床扶住了我。
我看見玲瓏焦急的表情,整個身子都癱軟了下去,沒有了一絲力量。
玲瓏扶住我,將我散下來的碎發夾在耳後,慢慢靠近我,伸出舌頭舔舐我的臉頰。
我一個驚詫,一把推開了玲瓏,失聲尖叫:“玲瓏,你在幹什麽!”
玲瓏呆滯的目光看著我,冷冷的說:“我們逃不過的,雪穎,你必須要學會去麵對。”
那天晚上,我和玲瓏誰也沒有說話,洗完澡後兩人相擁睡在一起,用對方身體的溫度祛除內心的恐懼。心裏隻有一個念頭:還好還有玲瓏在我身邊。
我想我現在已經沒有什麽是我自己的了,但幸運的是我還擁有暫時屬於我自己的身子,擁有全心全意愛著我的弟弟,擁有任何時候都可以給我安慰的玲瓏。
然而,我沒有想到,分別來得這麽快。
那天的太陽很慘淡,在烏雲中躲躲閃閃,隻剩下黯淡的微光。窗簾被風吹起,時不時飄進來一些樹葉。玲瓏坐在鋼琴的座椅上,靜靜的看著我,不含一絲感情的說:“雪穎,幹爹說,下個月我要去拍賣會了。”
我已經記不清當時的感覺,我隻記得我眼角淚濕的痕跡。
玲瓏沒有悲傷也沒有怒罵,隻是安安靜靜地彈奏著樂曲,一直一直,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天使。
我沒有問幹爹為什麽不能讓玲瓏留下來,因為我知道沒有用,幹爹最多隻會跟我說,價值已經到了最大化之類的話。我已經懂得太多,在這個利益的世界中,到底還存在著多少真情?
臨行前的一個晚上,我和玲瓏在被子裏說了很多很多話。
“雪穎,我們都要走到這一步,我已經沒有什麽期待了。隻是,不能再陪著你了,我好想能一直守在你的身邊。”
“玲瓏,我也想你陪在我身邊。我們能逃嗎?”
“怎麽逃,沒有辦法的,雪穎。能認識你已經夠了。”玲瓏抱著我的手與一些些冰涼。
我緊緊握住她的雙手:“玲瓏,不管拍賣之後你在哪裏,我一定會去看你的。幹爹應該會答應我這樣微小的請求的。”
“雪穎。”玲瓏目光灼灼的看著我,一字一句地說:“盡一切可能的討幹爹和張少開心,隻要能拖延去拍賣會的時間,你就要去做。”
“嗯嗯,我知道。”我把頭埋在玲瓏的胸前,貪念著這懷抱的溫度。
“雪穎,我真的好喜歡你。”
“玲瓏,我也是,好喜歡你。”
第二天早上,即使我再三請求,幹爹仍然把我送去了學校。
一整天我都心不在焉,因為我知道此刻的玲瓏很有可能已經在去拍賣會的路上,或者已經在等待上台的途中。
郭文軒窩在我的懷裏,哢呲哢呲地嚼著土豆片,睜著大大的眼睛望著我,似乎在問我為什麽不開心。
我低頭摸摸他的小腦袋,抹去嘴角留下的土豆屑。
“大姐。”楊富文戴著小眼鏡跑過來,恭敬的遞上一張紙,上麵是工工整整的字。
我接過那漂亮的字體後,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夥子,做的還是不錯的,以後繼續啊。”
楊富文點點頭,欲言又止。
我看著他這樣猶豫的模樣,大聲說:“有屁就放!”
“他們都說霸王是因為你才轉學,說你家裏是黑勢力的老大,我想知道霸王是不是真的因為強吻了你才走的?”楊富文不經嚇,一口氣給說完了。
我哼笑了一聲,自從霸王轉學之後,學校就在傳言說我是黑社會的女兒,霸王是因為惹怒了我被我家裏的勢力被迫趕走了。先不說這傳言的可信度,首先以前時不時圍在我身邊轉來轉去的男人們幾乎都消失了。
不過這樣也好,我也不喜歡他們的騷擾。而且,說起來,霸王也的確是因為我才轉學的。雖然不知道幹爹到底是使用了什麽手段,但肯定是有一定的勢力的吧,這麽強大的幹爹,我能怎麽跟他鬥?
連逃走都沒有辦法吧?
我看了一眼忐忑的楊富文,笑了:“是啊,是因為我。”
楊富文看了我好一會兒,才轉身跑掉了。我想,這個膽小的楊富文會不會也不敢來見我了呢?嗬嗬,真是可笑,可怕的到底是我還是我背後的人?對我而言,明明真正可怕的是霸王和幹爹。我麵對他們的強勢,什麽都不能做,就隻是個無能的小孩子,任何的反抗都顯得幼稚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