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交換身份
微竹和泉溪沒有再說話,奔跑在這條不知道目標的走廊裏,而身後追逐的腳步聲也沒有斷過,一直都跟著一同奔跑。
終於看見了上樓的樓梯,剛一拐角,就看見了一個做在樓梯口的女人。泉溪眼神一冷就要上前去結果了女人。女人忙叫道:“我還是雲深的人!”
“停!”我馬上製止道。
千鈞一發之際,泉溪停下了手中的刀子,刀子剛好沒入女人的脖子一點點,出了一絲血跡。直到泉溪回到了我的身邊,女人才臉色蒼白地坐在了地上。
“雲深有什麽事?”我趕緊問道,時間不多,不能浪費。
女人馬上爬起來,也沒有說廢話,就往前走:“跟我來!”
女人打開了樓梯隔壁的小房間,裏麵全是擺放的掃帚和拖把,小小的空間顯得很擁擠。女人看著我嚴肅地說:“請你躲在裏麵,和我換衣服由我來代替你。”
我一驚,代替我?“代替我?你知道這三個字意味著什麽嗎?”
一旦代替我就是要為我引開所有的危險,讓自己陷入危險之後,一不注意就是喪命的事情,這可不是小事!
我皺緊了眉頭,眼睛使勁看著眼前這個從沒有看見過的女人。
女人的的眼神沒有一點的躲閃,說道:“隻需要問你相不相信我?是雲深姐救了我,我的命就是她的,不管讓我做什麽我都願意!”
我的呼吸一窒,覺得有些呼吸不過來。我究竟是怎樣的好運氣,才能碰見這樣的人,一個又一個,我摘下了麵具,麵容不再有一點的猶豫:“我會活下去的!”
我和女人迅速換好了衣服,我對泉溪和微竹說:“你們可以一定要逃出去!我會躲在這裏,等明天再做逃跑的打算!”
泉溪和微竹沒有猶豫,衝我點點頭之後,給了我一把貼身的刀子,然後幫我關上了門。
就著這時,我就聽見了上樓梯的眾多的腳步聲:“他們就在前麵,追!”
我心中一緊,默念道:你們可以一定要逃出去啊!閻銳澤的希望就在你們身上,一定不能讓那個假的郭雪穎頂替了我。
我不敢想象,若是那個假的郭雪穎真的成為了我,鳳凰分會會怎樣,黑爺的勢力會怎樣,閻銳澤又會怎樣?我絕對無法容忍這樣的替代,即使帶回我已經死了的消息都比我看見假的郭雪穎逍遙自在的好!
我躲在小小的儲物間裏,不敢移動身子,怕會發出絲毫的聲音,手裏緊緊攥著刀子不敢放鬆。這個小房間裏全是清掃的掃帚和拖把,散發出一股很難聞的氣味,加上六月的天氣,使得這個地方更加的悶熱和透不過氣來。我的汗水不停地從我的頭上滴落,我也不敢去擦拭一下。
我想出去,我想出現在閻銳澤的麵前,告訴他,我才是真正的郭雪穎。我不甘心就在這樣的一個環境下死去,外麵還有三個人在為了我的存活拚命,很有可能他們都活不過今晚,但是為了我,他們依然決定這麽做。如果我死得這麽輕易,真的是對不起他們,太多為我付出的人了,我不甘心就這樣死掉!真的不甘心!
幾乎時間就這樣過去了很久,我完全誰不著覺,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時辰了,隻是覺得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外麵沒有一點的聲音,自從追逐的聲音遠去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聽見過任何的聲音,似乎整個空間裏就隻有我一個人存在。
我的身體已經麻木的,我很怕房門突然打開,我連攻擊的力氣都沒有。我小範圍地活動著手和腳,麻掉的手腳在一動之後,全身都出現了難以承受的痛。這種痛並不是那種很銳利的痛,但是整個神經都被截斷了一般,所有的知覺呈現出一種很扭曲的感受,太疼了,疼得太不像疼了。
我咬緊了自己的嘴唇,使勁控製住自己的身體,防止自己在不小心之間就發出了聲音。
即使外麵已經很久沒有傳來聲音了,我也不敢做任何有風險的事情。我閉上眼睛放緩了呼吸,盡管全身都濕了,我還是希望能冷靜下來,讓自己好受一些。接下來,我必須要靠自己來逃出這個地方了。
我握緊了手中的刀子,這是我唯一的防身和攻擊的武器,我必須要抓緊任何一點動靜就逃出去!
我不知道等了多久,聽到了一個輕微的腳步聲向我走進,離這個房間越來越近。我的汗水依然冒出來了很多,我警惕起來,輕輕晃動了握著刀子的手腕,保證自己能夠在第一時間傷到敵人。如果這個人打開了這個儲物間,就是我的敵人,會成為暴露我的敵人!
近了,腳步聲又近了。
我的胸口起伏不定,我的視線緊緊看著門口的位置,不敢有絲毫的放鬆。
踏踏。
腳步聲停止了,在這個儲物間的門口停止了。
門泄露出了一條縫隙,一點點幽暗的光線透了進來。
我的心髒砰砰直跳,握著刀子的手微微有些顫抖。等到門一打開,我捂住自己的嘴唇,手上的刀子向人戳去!
“啊!”傳來的是一個老阿姨的聲音。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的刀子戳到了穿著清潔工衣服的阿姨的肩膀上,老阿姨蹲坐在地上,驚恐地看著我,不敢再說話。
我跨過了老阿姨,敬了一個禮,說了一聲:“對不起。”然後抓緊了手中的刀子就開始跑。
剛剛的聲音肯定會引來人,不知道我會不會讓那個人為了我而和我互換身份的人不值,我一定要逃出去才行。
我沿著這條有些昏暗的走廊一直跑,我知道現在這個地方是地下一樓,但是我不能上地麵了。現在地下的幾樓都很安靜,說明泉溪和微竹已經逃到了地麵,所以追兵是上了地麵的。如果我現在往地麵上跑去,很有可能會撞到追兵。
而且我不知道現在的時辰,如果還是晚上,說不定我還有一絲的可能,但是如果是白天了,那就是自投羅網的甕中之鱉。
我慌忙地跑著,腦海裏不停地想著可以用來逃跑的路線。皇冠,皇冠!皇冠的周圍我記得是有一個大大的院子的,之前來參加年會的時候就是經過了那個院落的。我看見走廊上的一扇小窗戶上透進來的淡淡光芒,推測現在可能要早晨了,但是太陽還沒有出來。同樣的,如果我能打開這扇窗戶,就有可能逃到院子裏。院落裏那麽多的綠化夠我躲藏的了,至少要比在這裏有希望得多。
我朝四周望望,確定沒有人和腳步聲的時候,開始踮起腳尖弄窗戶。窗戶關得並不是很嚴實,但是有些小有些高,所以我還有些又足無措。
我皺著眉頭看著這扇窗戶,這扇希望一樣的窗戶,要是爬不上去,等到皇冠的人來了,我就真的隻有用這把刀子自殺了。
我用刀子把裙子上緊的部分割開,多餘的部分割掉,然後擦幹淨刀子上的血跡就用嘴咬住。即使已經擦過了,但是我還是感覺到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在嘴裏散開,難受得讓人打嘔。
我的手扒住窗戶的窗框,雙腳使勁地蹬著牆壁,用力往上爬。我的鞋早就被我丟在了儲物間,現在的腳丫上已經有了皸裂的痕跡,雙臂也撐得很疼。但是我不可以不成功,我憋住了一口氣,終於在第三次嚐試的時候爬了上去。
上來的這個地方剛好是個小小的景觀樹,雖然不茂密,但是好在天還沒有亮,沒有人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