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二章 還留著嗎?
如煙收回放在如意身上的注意力,恭敬的回道:“帶來了,嶽老剛好就在涿州,聽見娘娘的命令,屬下便立馬將她帶了過來。”
說著她便朝旁邊退開了一步,將身後的人讓了出來,在場的人這才發現,這黑衣女子身後竟然還有人,而且是一身白衣飄飄,白色的胡須和眉毛,像是一個仙人一樣的老者,和前麵的黑衣女子形成了極大的對比,他們剛剛竟然沒有注意到。
隻見那被稱為嶽老的白衣人也對著鶴慶筠微微一禮,嘴裏喊了一句:“筠妃娘娘。”
鶴慶筠在麵對自己看中的手下和這名嶽老時,原本還帶著怒意的臉色已經緩和了不少,她對著嶽老點了一下頭,然後說:“嶽老,這次將你叫過來是有點要緊的事,裏麵有個人,麻煩你給看看,務必保住她的性命。”
這白衣老人也十分嚴肅道:“娘娘放心,我一定會盡力的,不過這屋子裏的人太多了,要是沒什麽事情的話,是否可以先讓他們退開?”
鶴慶筠看了看圍在周圍的屬下,直接一揮袖讓所有人都出去,並且吩咐他們將如意帶下去控製起來。
之前如意的擅做擅為,大多也都是為了她好,也沒有造成什麽惡劣的結果,看在她服侍了自己那麽多年,鶴慶筠也就忍了。
可是這一次,如意這一次的行為差點就間接的讓她丟了一條命,這讓她無法原諒,不管雲以燭這件事的結果會這麽樣,如意這個人鶴慶筠是再也不會用了,她永遠也等不到鶴慶筠像是重視如煙一樣的重視她。
晏晝到的時候,正好看見幾個侍衛從房間裏退出來,同時他們手裏還拖著一個人,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那個穿著粉色宮裙的女人應該就是鶴慶筠的貼身宮女。
看來這件事的幕後黑手是誰他不需要去調查了,身為鶴慶筠的貼身宮女,這女人竟然會被一群侍衛給拖出來,臉還腫的老高,到底是誰害的雲以燭生病一目了然,不然鶴慶筠也不會這麽對自己身邊的奴婢。
晏晝給身邊的小平子使了一個小平子,小平子馬上就明白過來晏晝的意思,他點點頭,然後從晏晝身後走了出來,走到守在門口的如煙旁邊,小心的打聽道:“這位姑娘,這是發生什麽事情了?”
如煙微微打量了小平子一眼,看出這是一個太監,年紀很小,臉上對她的警惕都藏不住,但是也知道這人沒有什麽其他的心思,估計是真的想打探什麽消息而已。
她又轉頭打量了小平子身後的晏晝幾眼,看他身上的穿著,也知道這不是南臨國就是西汌國的皇帝,這樣的人容不得她冒犯,不然會給她引來麻煩
於是如煙臉上的冷意微微的減少了一些,對著小平子道:“公公也看見,是筠妃娘娘的奴婢不知輕重,傷了被囚禁在這屋內的安樂公主,娘娘大怒,這會兒正在裏麵,帶著大夫給安樂公主看病呢?”
小平子聽這話看了晏晝一眼,晏晝又對他使了一個眼色,小平子便開口繼續問道:“哦?安樂公主竟然病了,這宮女竟然如此大膽嗎?我家主子本來是有些急事,想見筠妃娘娘的,不曾想會遇上這樣的事……”
他話說的似斷非斷,如煙好歹在宮裏呆了幾年,哪裏不明白他的用意,當即接話道:“隻是發熱,小病而已,既然是皇上有急事,如煙自是要為公公通報一聲,請兩位稍候。”
說完便對小平子和不遠處的晏晝一頷首,轉身推門進了房間,又將房門給掩了起來。
小平子邁著小步子跑回晏晝身邊,回稟到:“皇上,剛剛那個姑娘說,安樂公主是得了風寒,發熱了,聽起來倒是不嚴重的樣子。還有剛剛那個姑娘,看她的言行,恐怕以前在東翰皇宮待過,不然不可能會那麽快的反應過來奴才的意思。”
晏晝隻是輕飄飄的一句:“朕聽見了,你不需要再說。”就將他打擊的愣在原地,而罪魁禍首已經在剛剛出來的如煙的帶領下,進了那個屋子。
小平子有些喪氣的和如煙一起站在屋外,心裏想著,有個武功高強的主子果然很心累,每天不是活在無所事事,就是充滿打擊的生活當中。
而進屋的晏晝,先是下意識的瞥了一眼屋內,隻看見一道坐在床邊的白色身影,其他的都看不見,便不動聲色的收起來視線,看著坐在外間的鶴慶筠。
“西汌帝突然這麽心急的來找我,是為了什麽事?”她語氣有些微揚,明顯帶著些懷疑的情緒,要是晏晝找不出一個足以解釋他這麽急匆匆的過來的理由,恐怕晏晝在她心裏的信譽度又要打折扣了。
晏晝倒是不在意她的語氣,先是走到與鶴慶筠一桌之隔的椅子上坐下,這才整理一下衣袍,神色有些凝重的對鶴慶筠說:“我之前收到消息,聽說裴鈺太子想要和南臨國結盟……”
鶴慶筠聽他說的是這件事情,便有些好笑,也有些暗疑道:“這件事我早就清楚了,要是西汌帝隻是為了過來跟我說這件事,該不需要這麽心急才對。”
晏晝輕輕一笑道:“你說的沒錯,如果是這件事,的確是不需要我這麽心急,那要是我說,南臨帝已經同意了呢?”
鶴慶筠眉心一皺,語氣也變得有些急促道:“你說什麽?什麽時候得到的消息,確定消息是真的嗎?”
被她這麽急忙的追問,晏晝反而不怎麽著急的說出這個消息了,反而是挑起了另外一個話題道:“聽說筠妃娘娘的宮女將你的人質給傷了,不是我說,但是身為主子,身邊怎麽能夠留這麽不聽話的奴婢呢?”
他語氣不急不緩道:“你的奴婢,又不是不知道你抓住的這個女人對你來說意味著什麽,竟然還敢偷偷的動手,看來筠妃娘娘沒有調教好啊。怎麽樣,你的命……還留著嗎?”
鶴慶筠被他這帶著血腥氣的話刺激的眉心一跳,額頭的紋路變的更多了,“不勞西汌帝費心了,我的奴婢我已經處理了,人質那邊我也已經安排了大夫在看,不管怎樣我都不會讓她有事的,不勞你關心。”
晏晝依舊是態度不變道:“那就好,不然我和筠妃娘娘的結盟恐怕就危險了,要是安樂公主真的出了什麽問題,影響到了娘娘的未來,我恐怕就得單方麵的毀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