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五章 禍國殃民
雲以燭半晌才收起了自己的笑容,攏了攏身上的披風,“我笑,太後你什麽都沒有弄清楚,竟然就來找我說這些?不說我心裏是不是真的覬覦著皇後的位置,就說我和皇上的關係也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他隻是很好的朋友而已,根本就不存在勾引這一說,卻被太後誤會的這樣徹底,你說這好不好笑?”
“你這分別就是狡辯,你以為你說你和皇帝沒有關係,哀家就會相信了嗎?哀家怎麽說也活了這麽些年了,要是連男女之情都看不出來,這些年也就算是白活了。皇帝對你的心思,明晃晃的掛在表麵上,為了你連我這個母後都敢忤逆,照他這樣寵你下去,這東翰國遲早是要滅亡的。”
“太後這話是不是說的太過了,我聽你這意思,是把我往曆朝曆代的奸妃上麵比啊。”雲以燭臉上沒有了笑意,陰沉沉的,語氣中還帶著些冷意。
“皇上要是真的讓你進了後宮,恐怕哀家這話真的就會實現了。哀家也不是說不讓皇帝娶你,隻是想要提醒你一句,你自己要懂事一些,不要妄想著霸占皇帝一個人的寵愛,這後宮要不了就會有其他的人了,要是讓哀家知道了你胡作非為,定不會放過你。還有,皇帝須得娶一位身份高貴的貴女做皇後,皇後的位置你就別想了。”
祁媛在這裏對雲以燭大肆的批判了一頓,然後又依照自己的想法“教育”了雲以燭如何做為皇帝著想的身邊人什麽的,讓雲以燭聽的十分的不耐煩,她和段裴鈺明明什麽都沒有發生,這女人到底哪裏腦補這麽多的?
其實祁媛之所以對雲以燭說這些話,還是因為雲以燭的容貌讓她想起了以前的鶴慶筠,在沒有真的見過雲以燭的真實麵貌之前,祁媛尚能夠保持心平氣和,告訴自己要心平氣和的和雲以燭談這件事,可是當她看見雲以燭這張十分魅惑的臉,她就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自己以前的時候。
當時鶴慶筠就是憑著她的容貌將先帝迷的眼中隻有那個賤人,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前,讓她在那個賤人麵前苟延殘喘,不得不收斂起自己才能在那個人手裏活下來,而且那個女人精通毒術,她從皇帝那裏聽說了,雲殊也對毒術和醫術都十分的有研究,要是這樣的女人在皇宮裏麵,豈不是又會成為第二個鶴慶筠?
她害怕了,雲以燭的一切都讓她想起了這十幾年的經曆,就像是一場噩夢的一樣圍繞在她的腦海裏,這才是她真正的不能夠接受雲以燭的原因,就算是段裴鈺喜歡,她還是接受不了這樣一個和鶴慶筠條件十分相似的女人,尤其是雲以燭在東翰國百姓中的名望還很高。
能夠說出可以讓段裴鈺接受雲以燭的話,已經算是她估計段裴鈺的意見了,祁媛一點都不希望雲以燭進宮。
可是祁媛卻忘記了,段裴鈺他看不見,他喜歡上雲以燭根本不是因為雲以燭出眾的容貌,而是喜歡的雲以燭的這個人,她的好,她的不好,他喜歡的就是雲以燭的所有,隻是他的這份感情從未說出口。
雲以燭就像是聽故事一樣的聽完了祁媛的話,聽到最後越來越不對勁了,終於忍不住開口打斷了祁媛,“太後娘娘,你為什麽就不相信我的話呢?我說了,我和皇上真的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我們隻是朋友而已,這段時間我住在皇宮裏,不過是因為我之前受了重傷,需要在這裏修養而已。”
“我前兩日已經向皇上提出離開,皇上也說了,等我再修養幾日,就派人將我送回南臨國,要是我真的如你所說的那樣,我又為什麽提出要離開呢?還有,你說你派人去叫皇上,是我阻止皇上去見你,這也是天大的冤枉了,我根本什麽話都沒有說過。”
“我不知道太後為什麽會覺得我會成為一個禍國殃民的人,但是有一句話我必須的告訴太後娘娘你,那就是腦補是一種病,你最好去找太醫好好的看一看,免得哪天傳染給別人,讓別人也出去胡說八道的,那就不太好了。”
因為祁媛剛剛的那些話,雲以燭也有些生氣了,反正她都要離開東翰國了,也不怕在這個時候得罪祁媛,索性便將自己心裏的話都說了出來,免得自己平白的受氣。
“你……”祁媛被雲以燭這番話氣得胸膛不斷的起伏,這個女人,竟然敢說她有病,祁媛抬起了手,就要往雲以燭的臉上招呼過去,雲以燭往後退了兩步,原本是可以躲開這巴掌的,結果後背卻撞上了一個人,無法再退。
看著眼前迎麵而來的巴掌,雲以燭心裏隻在想,“完了完了,來不及了。”同時自己抬手,隻是手才抬到一半,就聽見祁媛的一聲厲喝,“你是誰,皇宮裏禁止外男出沒,沒有人陪同,你怎麽敢闖進禦花園的!來人啊,把這人給我抓起來。”
“我要是你,就不會這樣做。”頭頂上突然響起了一道低沉的聲音,讓雲以燭覺得十分的耳熟。
雲以燭眨了眨眼睛,猛地抬頭看向身後的這人,似乎是有些不相信,這人怎麽出現的這樣巧合?就算是猜到他在皇宮裏,這樣突然的出現,也讓她的心情既驚喜又複雜。
“你怎麽……”
“你聽她說這麽多幹嘛?你是我的妻子,直接告訴她就好了,不需要解釋這麽多。”晏晝這話說的很自然,讓正被他抓住手,暴跳如雷的祁媛也呆了呆。
“你說什麽?你說雲殊是你的妻子?這是怎麽回事,雲殊她……她從來沒說過她有丈夫,你到底是誰?”
但是被她質問的人根本就沒有搭理她的打算,雲以燭也是靠在晏晝的懷裏,就像是被他抱住了一樣,聽了他的話,眼中帶著些驚喜的看著他,“你恢複記憶了?”
晏晝衝懷中的人點了一下頭,“從雪山回去之後,再醒來就恢複記憶了,隻是不知道你去哪兒了,所以一直在找你,直到最後才查到一些下落。”
他用左手環抱著雲以燭,看著雲以燭笑吟吟的臉,眼神暗了暗,便將抓住祁媛的那隻手給鬆開,收回右手在雲以燭的眼角撫了撫,惹得雲以燭發癢,忍不住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