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壁
“江啼竹已經不是坤隱的教練,也就不再是笙聆的師父,笙聆沒有必要受這個罰!”
一開始咬牙忍受的張笙聆,看著為他解圍的楚坤軒欣喜萬分。可她並沒有表現出來,要論做戲張笙聆還是有一手的。她眼眶紅紅的看著楚坤軒和楚館主。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這個道理你不懂嗎?”楚館主氣瘋了,他竟不知道楚坤軒為什麽要替張笙聆解圍。
“江啼竹當年做的事情,她有什麽資格讓笙聆尊重她!”
一聽楚坤軒的話,楚館主才知道這一輩人之間的誤會有多深。要真的論當年的事情,江啼竹受了多少苦又有誰知道。今日張笙聆受的痛,與江啼竹當年忍受的相比算的了什麽?可他答應了江啼竹,他不能把真相說出來。
楚館主直接把戒尺摔斷在地,氣呼呼的坐下。然後問楚坤軒:“你知不知道啼竹這次傷的有多重?”
楚館主已經去看過江啼竹,隻是隔著窗子看了看她憔悴的臉。
剛受傷那會兒楚坤軒見過江啼竹的傷,雖然不輕但是也沒有什麽大礙。就是因為他覺得沒有什麽大礙,所有他永遠也想不到江啼竹的傷勢會惡化,有一天她連一隻杯子也拿不起來。
楚坤軒被父親直接問及,竟心虛的說不出話來。
“啼竹封鎖了一切關於傷勢的消息,連主治醫生也簽了保密協議,你可知道她這是為了什麽?”楚坤軒聽著父親的責備,心裏驚訝萬分。他也同樣去了醫院,可是他並不知道江啼竹封鎖消息的事情。
“你們從小一起長大,就算她真的做錯什麽,你也不能傷她呀!”楚館主也算是苦口婆心。
“是他自找的。”楚坤軒雖然說出了口,但是有氣無力十分沒有底氣。
楚館主拍案而起:“你!”他氣的在大廳裏轉圈,卻拿楚坤軒沒有辦法。
自找的!楚館主開始給楚坤軒分析他們當時的情況。
以江啼竹的速度,當時就已經趕到現場的她有很多選擇。一下子拉開徐鶴蕭是最不現實的方案,所有會被她直接否掉。借力讓徐鶴蕭躲過,她沒有選擇,因為有可能會傷道徐鶴蕭和站在身後的何浸月。而是用了最愚蠢的方式,那就是自己擋下了楚坤軒的攻擊。另外還有什麽方式可以當下楚坤軒的攻擊,交手的楚坤軒比楚館主心裏更清楚,可他不想承認。當時情況下,江啼竹無論用橫掃,前踢還是下劈都可以當下楚坤軒的攻擊,可是她還是都沒有選擇。為什麽?楚坤軒聽了父親給他專業的分析之後,他陷入了沉思,他眉頭不伸表情沉重。
“她隻是同我示威而已。”楚坤軒不肯承認,江啼竹是因為害怕傷到他,所以才沒有擋下他的攻擊。
“去靜堂麵壁,想通為止!”
這一輩年輕人之間的事情他不想摻和,他們應該懂得怎麽去處理。
楚坤軒領命去靜堂,楚館主也沒有再難為張笙聆,讓她先回去了。
回來的路上楚坤軒想了很多父親罰他的方式,但是沒有想到父親會同他講明其中的道理。這比任何的打罵都要讓他難受,去靜堂是麵壁思過嗎?
倒掛在靜堂的牆上,楚坤軒滿腦子都是他們交手時的場景。時隔多年再次交手,他們之間已經沒有了該有的默契,而是濃濃的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