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情

  白寂桐留下一個背影給方染,絕情到無情無義。好歹方染剛才出麵幫他,他居然會這麽不領情,連一句道謝的話也沒有。


  以前的白寂桐高傲,現在的他冷傲,何時會道歉,道謝。方染隻覺得是自己想多了,白寂桐向他道謝,他早就知道根本不可能。


  真的覺得以後要離江啼竹遠一點了。白寂桐這麽多年,最在乎的隻有哪位女的,為此他付出了多少方染都是知道的。一個比魔鬼還要瘋狂人,也沒有招惹的必要。方染和白寂桐情深義重,但他們之間的情誼遠不抵江啼竹在白寂桐心中的地位。


  看到白寂桐衣冠楚楚的,實則人麵獸心。就隻是一個人,把致起眾學員打殘了一半以上。少年教練也被打殘一位,害得致起賠償了不少醫藥費。那位教練做的每一件事情,都與他的外表毫不相符。


  見到白寂桐是在下午時間,她剛出考場,江啼竹就看見白寂桐站在過道裏等她。


  她順了一下耳邊淩亂的頭發,朝著他走過去,向著他靠近,江啼竹心裏覺得沉沉的。過去她不願意輕易去相信別人,現在她願意了,卻還是最可怕欺騙和背叛。


  和往日一樣,白寂桐和江啼竹不用商量,也知道要去哪裏。低著頭往前走,江啼竹發現兩個鞋子竟然同款,一樣的白色格外顯眼。


  盡管江啼竹發現了這小小的瑕疵,但是並沒有衝散她的正常思緒。醞釀許久她才開始問:

  “上午的時候去哪裏了?”


  “有些事情所以才叫方染過去。”


  “你擔心我?”


  江啼竹突然這麽問,白寂桐意識反應不過來。不過最後還是點了點頭,表示的確如此。這算不算是間接表白,隻知道他所做的微乎其微。


  沉默片刻,江啼竹又問白寂桐:“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


  白寂桐先是看了江啼竹一眼,有淡淡道:“沒有。”


  他之所以可以這般淡定,那是因為他早就猜到經過這件事情,她會這麽質問自己。他說沒有,就算是白寂桐真的有事情瞞著,江啼竹也是沒有辦法的。


  江啼竹也不想弄得兩個人都很尷尬,於是立馬岔開話題。


  “之前沒有聽你說過,原來方染也是影特的學員。”


  “他很少回校,所以沒有告訴你。”


  在聊天過程中,江啼竹和白寂桐默契的避開了剛才尷尬的話題。他們倒是能夠聊得來,所以才能夠合得來,鉚足勁味兒就出來了。


  搬到紫鳶區已經是考試結束之後,唐勻和田雯也已經在車站戀戀不舍的分別。徐鶴蕭和何浸月則不一樣,因為徐鶴蕭直接帶著何浸月回家見家長。


  知道徐鶴蕭要帶著何浸月回家,是在考試結束的前一天。江啼竹已經覺得沒有什麽大不了,心裏也不會難受的想太多。他們現在的關係有恢複了正常,挺好的。


  不過,她還是借口要往紫鳶區搬行李,沒有去車站送他們。徐鶴蕭離開前向站門口看了一眼,並沒有看到江啼竹和白寂桐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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