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息

  趕到機場的江啼竹開始瘋狂的奔走,她希望上天可以不再那麽的殘忍,可以讓她再見一麵楚坤軒,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追趕。


  白寂桐一聲不吭的跟著江啼竹,他突然的意識到,是自己天真了,楚坤軒和江啼竹從小到大的感情他是永遠比不了的。在江啼竹哪兒他也隻能是個永遠的旁觀者。


  起先是落夢澤和歐影懷最先發現楚坤軒離開的事情,他們在機場找到了已經準備上飛機的楚坤軒。他們的眼裏都有不舍,可是現在看來也沒有什麽辦法,楚坤軒決意要離開。


  歐影懷無奈的對楚坤軒說:“等等她吧,她已經往過來趕了。”


  楚坤軒並沒有回答歐影懷,滿臉的落寞。就算楚坤軒不說,歐影懷和落夢澤都知道,他不想再見江啼竹。也許也不是不想見,隻是不敢見而已,他想要逃避。


  經過這件事楚坤軒知道,自己深深地傷害了江啼竹,那個他自認為是他人生全部的女孩子,終究還是他對不起他。他不祈求江啼竹能夠原諒他,他現在隻想安安靜靜地離開。


  “我等了這麽久的答案啊!”楚坤軒的眼眶突然就紅了,聲音也有些哽咽:“可是現在我什麽都不敢奢望了,就讓我悄悄的離開吧!”


  就算江啼竹跑的再快,她還是沒有追趕上楚坤軒離開的速度。就像月亮永遠也不會追上太陽,有雲的天不一定有風,有風的天不一定有雲。當她看見送別楚坤軒,已經折返的歐影懷和落夢澤,心瞬間就好像跌入了穀底。


  歐影懷和落夢澤落寞的走向江啼竹,他們的眼裏有心疼也有失望。感情再多有什麽用,終究抵不過這世事的殘酷。


  “他走了,”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歐影懷,那個一向大男子主義的男孩流下了眼淚。


  “他給你留下了東西,”說著落夢澤遞上了楚坤軒留在房間的一封信,信封上寫著江啼竹親起。


  接過信江啼竹看著兩個人點了點頭,支撐的身子再也沒有了動力垮了!誰說在戰場叱吒風雲的江啼竹,就不能有脆弱的一麵了?不是這些年江啼竹脆弱了,是這個世界越來越殘忍了。


  就在江啼竹跌到的時候,白寂桐快速的上前接住了她。臨走白寂桐憤恨的看著歐影懷和落夢澤,說:“你們就不應該再有什麽希望。”


  看著白寂桐抱著江啼竹焦急離開的樣子,歐影懷和落夢澤的心情糟糕到了極點。沒有人做錯事情,可是又好像所有人都錯了。三個變成了兩個注定是不完美的,他們缺了一角,以後就沒有什麽三人組了。


  “嗬嗬,話說楚坤軒那家夥還是挺狠心的。”


  再醒來江啼竹是在醫院的病床上打著點滴,陪在她身邊的還是隻有白寂桐一個人。


  睜開眼睛的第一件事情,江啼竹就是讓白寂桐把楚坤軒留下的信拿給他。白寂桐覺得以江啼竹現在的狀態,卻是不應該看這封信。可是在江啼竹的眼神威脅下,白寂桐還是妥協了。


  打開油紙信封,江啼竹慢慢打開。隻見上麵學著:

  啼竹:


  經曆了這些請原諒我的懦弱,現在的我隻想逃避,所以無論還有多麽的不舍我還是要說再見了。以後就好好的過好自己的生活,我去實現我的承諾了,請勿想念!

  楚坤軒


  短短幾字竟讓江啼竹淚流滿麵,白寂桐看不下去了,趕忙上前安慰。


  “不能再哭了,再哭眼睛就壞了。”


  江啼竹也不想這樣,可是真的沒有辦法,她就是止不住自己的眼淚。


  “可是現在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了。”一下子江啼竹哭出聲。


  白寂桐上前抱住她,他也不知道說什麽了,要不就讓他哭吧,或許哭出來會好受些。


  原本,江啼竹覺得自己可以沒心沒肺的活著,可以不去管外界的一切幹擾,現在看來根本不可能。她還是會傷害別人,同時她也會受到傷害。


  也不知道為什麽,江啼竹好像很累很累的樣子,哭著哭著江啼竹就趴在白寂桐的肩上睡著了。白寂桐感覺不到動靜就把,輕輕的把江啼竹扶起來,再放好枕頭,讓她睡下了。


  自從江啼竹出事,白寂桐就像一個真正的戀人一樣,一直陪在江啼竹身邊寸步不離。方染看著江啼竹都是十分的羨慕,他與白寂桐交好多年也沒有這種待遇,他知道江啼竹在白寂桐的心裏有多麽的重要。


  好像發生的事情越多,他們的感官就會越來越麻木。就算再傷心再傷心也對他們沒有實質性的傷害。一個人真的能夠在經曆一次又一次的不如意後,變得油鹽不進。江啼竹如此,白寂桐也是如此。看著江啼竹傷心,白寂桐也沒有想上一次一樣手足無措。


  挺好白寂桐就想怎麽無聲無息的陪在江啼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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