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滾出去
褚湛見宋隨也忙了一晚上,就讓他先回去休息,他和唐初夏留下就行。宋隨雖然有些擔心白喬溪,但礙於褚湛的堅持,最終還是離開了。
褚湛將宋隨送走,回來就見唐初夏一個人坐在病房門外的椅子上,原本清瘦的身形此時顯得更加單薄。
“怎麽不進去?難道你真的要看著別的女人鑽空子?”想著還留在病房裏的柳妍語,褚湛就火大,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柳妍語這女人也真是沒臉沒皮了。
“喬溪這些天都沒有好好休息過,他不說我也知道,他一工作起來總是不好好吃飯,現在好不容易他能睡個好覺,我不想打擾他。”
褚湛無奈的歎了口氣,有些抑製不住自己的怒氣。“那你就強迫自己看著別的女人趴在你老公的病床前?唐初夏,你是不是太好欺負了一點?”
“柳妍語想要做什麽我很清楚,可是現在集團深陷誣告醜聞,我不想再惹惱柳氏,讓集團的處境更加艱難。”
“我真是服了你了,”褚湛既心疼唐初夏,但卻又不得不承認唐初夏的確為白喬溪考慮得十分周全。
“唐初夏,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麽委屈你自己?我不想看見這樣的你。”
褚湛瀲灩的桃花眼裏閃過些許微光,每當看到這樣的唐初夏,他就心痛到無以複加,也就更加覺得自己無能。
原來當你真的很喜歡一個人,卻要眼睜睜看著她難受的時候,你會比她還痛苦,你會每天都覺著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無能的人。
“褚湛,這些天我想了好多。自從我想和喬溪重新開始,喬溪就沒有過一天好日子,他忙著集團的事,還要為我操各種心。”
“我爸的案子,他原本可以瞞著我,可是他為了我不惜在所有人麵前認罪,還被迫接受了一天一夜的審訊。最開始知道真相的時候,我是真的很生他的氣,可是到現在看著他為我所做的一切,我又好想繼續留在他身邊,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的,和他繼續在一起。”
唐初夏側身看向褚湛,臉上是平靜過後的深深痛楚。“可是,我忘不了,忘不了我爸死前的樣子,這輩子就算我再這麽想要和喬溪在一起,隻要想到我爸,我就不可能心無旁騖。”
“所以我終歸是要離開的,與其這樣讓我和喬溪兩人都彼此痛苦,倒不如讓真心為他好,且又能在事業上幫助他的人留在他的身邊。”
“唐初夏,這隻是你一廂情願的想法,你有問過我哥的意思麽?”褚湛蹙眉,他心疼唐初夏為白喬溪所想的一切,他也知道唐家受賄案是唐初夏心裏永遠都無法愈合的傷口。
“以我對我哥的了解,他是絕對不可能讓你離開他的。”
唐初夏的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我會有辦法讓他放我走的。”她輕撫上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雙眼之中滿是愧疚的痛色。“隻是要對不起我的孩子了。”
“你??唐初夏,你這樣又是何苦?!”褚湛蹲下身來看著唐初夏,這個女人明明看起來這麽脆弱單薄,但對於自己認定的事情卻有著近乎偏執的堅持。
他知道自己無法說服她,但無論她做什麽樣的決定,他都一定會在她上身後不遺餘力的支持她。
第二天早上,白喬溪才醒了過來,望著趴在他床邊的柳妍語,他漆黑的眼眸裏掩蓋不住的失望。
“喬溪,你醒了?!”柳妍語被白喬溪的動作給驚醒,見他終於醒了她十分高興,立即便想扶他坐起來,卻被白喬溪伸手給擋了開來。
“喬溪??”白喬溪的冷淡讓柳妍語有些委屈。
“柳妍語,你別在我身邊打轉了,我們之間從來就沒有過什麽,也更沒有所謂的重新開始。”白喬溪揉了揉太陽穴,宿醉加上胃出血讓他原本俊朗的容顏變得憔悴不堪,但不用於昨天的不清醒,現下他心裏清楚得很。
柳妍語打的什麽主意,他最清楚不過,他不想再讓柳妍語有任何機會趁虛而入,現在的他忽然無比想念唐初夏。
他多麽希望醒來見到的第一個人是她,又多麽希望昨天晚上喝醉時她會突然出現。
可是無論他和別的女人怎麽樣,她似乎都不為所動,現在的她就對他這麽的冷酷無情麽?
到底他得怎麽做,唐初夏才能完全明白他的心?
“你怎麽還不走?”白喬溪抬頭看了眼依舊不肯離去的柳妍語,有點兒心煩意亂。
“我??喬溪,你幹嘛趕我走?昨天晚上你明明??”柳妍語握住白喬溪的手,美麗的臉龐滿是嬌媚。“我們昨晚接吻了??”
白喬溪一臉不耐,幽深的墨瞳閃過寒光。“柳妍語,這事我還沒找你算賬,你居然還好意思說?如果你膽敢在唐初夏麵前亂嚼舌根,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
“你??!”柳妍語怎麽也沒料到白喬溪居然半分情麵也不顧,就這樣直截了當的斷了她唯一的念想。
“我再說一遍,”白喬溪揚手指了指門口。“在我跟你好好說話的時候,請你滾出去,立刻!”
“喬溪,你怎麽可以這樣對我?!”縱然柳妍語再怎麽想要糾纏下去,也抵擋不住白喬溪如此冷漠絕然的態度。
她畢竟也是豪門千金小姐,當即生氣的轉身就走。
白喬溪見她終於走了,這才鬆了口氣,心裏不由得更加想念唐初夏。
但他知道這個時候她應該還在家裏,可能還不知道他胃出血來醫院的事。
唐初夏帶著清粥小菜剛到醫院,迎麵就見柳妍語麵色不豫的快步走了出來。
見著唐初夏,柳妍語當即恨得牙癢癢,若不是因為這個陰魂不散的女人,白喬溪如今怎麽會用這樣的態度對待她?
她所遭遇的一切不幸,全拜唐初夏所賜。如果沒有她,白喬溪早已和她結婚了也不一定,可是現在她卻要費盡心思才能在白喬溪身邊多停留那麽一會兒,這怎麽能叫她不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