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月成微眯了眼睛,他緩緩打量起秦非語,臉上有那麽些許的懷疑。
秦非語暗道糟糕,千月成果然聽信了秦非飛的話了。如果他真的信了要找人驗看,那她真的就玩完了。
秦非飛:“怎麽了,妖女!害怕了嗎?剛才你與我打鬥之時,你用的什麽功法?”
秦非語:“功法?什麽功法?”功法怎麽了,她學的東西多了,她一時心急,也忘記了使出了什麽招式。
可她並沒有覺得哪裏有錯啊!忽然她想起自己使出的那一招式,貌似是在秦賀書中學來的功法,難道這也有罪嗎?
千月文啟一驚,“大……大無鏡之法!”
千月成一臉的驚慌之色:“大膽秦非語你竟然偷學天樞門功法,你可知其罪?”
秦非語:“……”
不會吧!這竟然是天樞門的功法,秦賀記憶有所缺失,他一定是怕忘了才記下的吧!這下好了,她還以為占了個便宜,沒想到竟害了自己。不知道這個罪責有多大。
不對,既然這功法不能隨便學,那麽那書也不能隨便看的,那她是怎麽知道的。
鄭青逸似乎也想到了這一點:“秦非飛,既然天樞門功法不會外傳,你又是怎麽知曉?”
秦非飛:“反正我已是將死之人,父親那本手記的書,我也偷學過!”
完了,這下是要天要亡她秦非語嗎?
千月成:“秦非語,你可有話說?”
秦非語:“聖上,秦非飛她胡言亂語,什麽借屍還魂,我就是秦非語。至於我所使的功法,並不是什麽大無鏡之法,也許……也許隻是相似而已。”
秦非飛:“相似?嗬嗬你果然是妖女,果真是能言善辯啊!”
鄭青逸:“住口!來人!把秦非飛拉下去!”
“是!”
千月成:“啟兒剛才也說了,這是天樞門的功法,你休要狡辯。秦非語,你可知偷學天樞門功法,是死罪,是要生祭冥河的?!”
什麽!生祭冥河?忽然她頭腦中那刺痛再次襲來,痛的她眼前發黑,身體裏的五髒六腑似是被高溫融化做一團,一陣腥甜翻湧,她再也抑製不住一口黑血吐了出來。她的身子再也支撐不住,緩緩倒下。
鄭青逸:“郡主!”
千月文啟:“語兒!”
鄭青逸一把扶住秦非語,他的眉頭微蹙,一臉的驚恐之色。
自己這是怎麽了,中毒了嗎?可是那酒她也驗看過,沒有什麽問題啊,難道是秦非飛的烈酒有問題?該死的,自己真是太大意了。
她抬眸看向秦非落,那一抹竊喜在她模糊的視線裏定格住。
秦非落,一定是她,她記得當初她看那本書時,隻有秦非落去過她那裏,她一定是看到了那本書了。她明知道這是死罪竟然沒有跟她說,而是將這件事隱藏到現在。如今她想要借此奪取她的命,她好後悔,那日她就該殺了她的。
她好難受,那五髒六腑的灼痛感似乎更強烈了,她好疼,疼的她恨不得將自己的腹腔拋開。既然要死那為何還不快些,她不想再忍受這種痛苦。
眼前鄭青逸原本充滿陽光的臉也變得暗淡,她的視線越來越模糊,模糊到已經看不清周圍的景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