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訓:“對不起!對不起!非語!我……”
秦非語:“你對不起誰?對我說什麽對不起?雲暮她自小受盡了委屈,好不容易進了天樞門,跟著她師父好歹也能混得個出人頭地,可是她卻為你,自毀了前程。你說你愛她,她信了。你說你給她幸福,她也信了。可是你給了她什麽?你看不出來嗎?你看不出來雲暮現在病成什麽樣子嗎?”
南訓:“是我對不起她!我護不了她,是我沒有用!”
秦非語苦笑一下:“沒用?嗬嗬!你也知道你沒用?你知道你沒用,幹嘛還答應娶那個什麽公主?我問你,那個公主肚子裏孩子是誰的?難道不是你的嗎?你知道對不起雲暮,幹嘛還要那個公主懷孕?南訓!是我看錯了你,我真的後悔信你,把雲暮交給你!一直以來,我唯一沒做錯的就是求了不言沒有廢了雲暮的法力。我記得你當時還說她沒了法力你會保護他的。幸好,幸好她的法力還在,不然雲暮早就活不成了,到時候你悔都來不及。南訓!我告訴你,你最好好好的待雲暮,如果雲暮真的有什麽事,我知道了,我絕不饒你,我管你什麽攝政王府什麽世子,我一定不讓你們好過!”
南訓抬眸,眼裏的那絲不確定代表著他可能真的做不到保護她。
這時,雲暮緩緩開口。
“非語,當初也是我自願的,怨不得他人。我的安危今後也不用世子爺操心,非語!我跟你走!”
秦非語沒想到,她這會兒竟答應離開這裏。
可她知道,雲暮離開,還是為了南訓,為了不讓他為難。
南訓愣了片刻,他抬眸看了眼雲暮。
“雲暮!對不住!”
雲暮笑了笑:“世子爺,我在王府雖然沒有話語權,但也是你的側室了,我離開,你總得給我張休!嗯……我那麽多的過錯,總會有你休我的理由。盜竊?有惡疾?或者無子,你隨便寫?”
這麽多日子以來,雲暮沒有跟南訓說過一句話。他沒想到,這麽久了,她對他說的第一句話竟是讓他休妻。
盜竊,患惡疾,無子,這三條條條都刺痛了他的心。
這裏的每一條都是拜他所賜。
他的心也很痛,他的唇微微顫動,卻說不來一句反駁的話。
此時,她的話,他還有什麽理由反駁?
南訓微閉了眼睛。深深吸口氣。
“好!”
雲暮隻笑了笑,再不做聲。
南訓見雲暮不在理他,轉身走了。
秦非語為雲暮整理衣物,準備帶她離開。
整理好東西,她又給雲暮梳洗打扮了一番,看著鏡子裏憔悴的容顏,秦非語心裏更是悲痛不安。
難道她身邊的朋友就不能擁有愛情嗎?為什麽?到底怎麽做,才能讓她們解脫?如果真的是她死了,就能解救她們,那她也死的其所了。可是,夜闌兮偏偏和她立了什麽天誓,還是她死他就死的天誓。
她雖然挺恨他的,可她真的不想他陪她一起死。因為她討厭他,她才不要和他一起,死也不行。她一定想辦法,解除了這個什麽天誓,一定!
待一切收拾好,南訓回來了,他這次來,拿來了不少財物,和一封休書。
不出秦非語所料,雲暮果然隻拿了休書,那些財物她連看都沒看一眼。
最後她隻對南訓說了一句話。
“你們王府的東西,我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