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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手鬆開的那一刻,徐彥一頭也不回地朝出口跑去。慕涼音的世界忽然變得一片荒涼,身邊所有的喧嘩她都聽不見,隻能感覺到寒冷正一點點地侵蝕著她的身體。那種感覺她知道,當初被男朋友賣給老板時,她就是這樣的感覺。原來,繞了一大圈,最後還是回到原位。
是她上輩子做了什麽所以這輩子要得到懲罰麽?為什麽她的感情路要走得這麽坎坷?被初戀情人賣給老板,愛上有婦之夫,最後懷上了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的孩子,結果這個男人還在婚禮上跑掉了。
慕涼音忽然想要大聲笑起來,不是自己的再怎麽努力也得不到。算了,她不想爭了。
慕涼音將自己手上的戒指摘下,放在神父麵前,在一大群人驚奇的目光中緩緩走出了教堂。當陽光照在她臉上的那一刻,慕涼音忽然感覺到一陣刺骨的冰涼,那種強烈的感覺紮得她渾身難受。她捂住心口,下意識地喊出了名字:“彥一……”
而在家裏批閱文件的藍宥言也同樣接到了和徐彥一一模一樣的短信,當他看見的時候,他恨不得將手機摔成碎片。無論那個人是誰,他知道,他所要做的就是將這個賤人千刀萬剮!
而在廢舊的鋼鐵廠,依瞳的雙手被綁著吊起來,腳尖隻能觸碰到地麵一點點,因為懸空的雙手承受著幾乎整個身體的重量,這讓她非常痛苦。她的身上全都是被鞭笞的痕跡,新傷加舊傷,看上去狼狽不已。
日高難度在她麵前坐著,優雅地喝著咖啡,她的眼神稍稍一示意,依瞳身邊的壯漢就狠狠地抽她一鞭子,腐朽的空氣裏都可以聽見皮肉綻開的聲音。依瞳咬牙,硬是沒有發出一點聲音。那些鞭子是沾了食鹽水的,打在身上簡直就像被刀緩緩地割開一般疼痛。但是對於依瞳來說,這樣的酷刑還算受得住。
“唔,莫依瞳,你可真是硬骨頭。”日高南楓見她一聲不吭,由衷地稱讚道。
依瞳被麻繩幫助的雙手傷痕累累,身子不停地晃動,她的呼吸急促,但咬字還是很清晰:“日高南楓,貌似我最近沒有惹到你吧?”
日高南楓身穿普拉達最新款的裙子,整個人顯得高貴優雅,她栗色的頭發上紮著用鑽石鑲成的發卡,在陽光中熠熠生輝。她的笑容帶著得意和滿足,聲音自然雀躍不已:“莫依瞳,我想要對付一個人從來不需要過問理由,這一點難道你不知道?”
“我還真不知道,”依瞳將嘴中的鮮血吐掉,“你和顏洛辰之間的事,跟我沒有一點關係,為什麽還要遷怒於我?”日高南楓這麽對她,用腳趾頭想象都知道,肯定是和顏洛辰有關的。但是她始終都想不通,日高南楓和顏洛辰解除婚約也是她和藍宥言結婚之後了,怎麽還能和她扯上關係呢。
日高南楓將手裏的咖啡放在一邊,站起來走到依瞳的麵前,白皙的手指死死地掐住依瞳的兩頰。“顏洛辰因為你拒絕我,這一點就足夠讓我殺你幾百次。”
“哈哈……”依瞳不顧身上的疼痛,誇張地笑起來,“日高南楓,你未免也太可笑了。喜歡誰是顏洛辰的自由,你不能因為他喜歡誰都要報複誰吧。有這份精力,你為什麽不想想怎麽讓他愛上自己呢?”
話音剛落,日高南楓便一個巴掌甩了過去,臉上的笑容頃刻之間瓦解:“臭婊子,我要怎麽做還要你來教麽?!我告訴你,顏洛辰愛上我是遲早的事,就算他不愛我,我也會讓他成為我的東西。”
一個巴掌讓依瞳嘴裏的血腥味更加濃鬱,她在心裏不禁狠狠地咒罵起顏洛辰來。什麽樣的女人不好惹,偏偏惹上這種瘋女人。
“那麽拜托你,你們之間的事請你們自己關上門解決,不要把我牽扯進來好麽?”依瞳都快要無語了,這次的綁架絕對是史上最無理取鬧的綁架。她都已經是別人的老婆了,為什麽要為顏洛辰的情債買單?憑什麽??
日高南楓重新坐回到位置上,眼神帶著同情:“莫依瞳,我想你還是沒有搞清楚我這次的目的,”她揮一揮手,身邊的人便遞過來一個針筒和一瓶透明液體,“隻有你消失才能讓顏洛辰徹徹底底地愛上我。”
依瞳簡直都不想和這個思維方式完全異於常人的日本人爭論些什麽了,但是她隻奧,如果她不拖延一些時間的話,根本不會有人來救她。
“你並不想殺我。”
“你憑什麽這麽確定?”日高南楓饒有興趣地看著依瞳。
“如果你要殺了我的話,就不會大費周章地把我抓來,還花那麽多時間折磨我了吧?”
“有沒有人告訴過你,女人太聰明不是一件好事?因為會讓你失去很多樂趣。”日高南楓一口氣將剩下的咖啡喝完,口氣淡淡。
依瞳點點頭:“比如說失去你想讓我有的恐懼感?真抱歉,恐懼那種東西早已經不存在我的身體內了。”
“那我真應該幫你好好找找,”日高南楓拿起手下遞過來的針筒,把玩著,尖銳的枕頭閃爍著冰冷的光芒,“你知道這裏麵是什麽嗎?”
“我想肯定不會是讓我舒服的東西。”依瞳表情很是鎮靜,對於她來說,死亡都不是難以麵對的事情,那麽折磨又算得了什麽?
“是艾滋針,”日高南楓的笑容忽然變得很是開心,“隻要在你的身上輕輕戳上一針,所有的男人都不會願意碰你了。新鮮的,剛剛才從快要死的艾滋病人那裏抽出來的血液,裏麵全都是你看不見的艾滋病毒,多漂亮。”
*第二更五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