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的依瞳
“藍宥言,雖然這個時候我是不應該說話的,但是,”顏洛辰在沉默了那麽就之後,終究還是開口了,“能夠陪在依瞳身邊的你,不覺得剛才的那些話是對我的嘲諷麽?”
藍宥言猛地將目光射向顏洛辰,帶著濃重的殺氣,“顏洛辰,你是覺得擁有依瞳的愛還不夠是麽?”
“擁有她的愛能夠幹什麽,你告訴我,”顏洛辰的聲音低沉,仿佛是暗夜的低吟,“像現在這樣,看著自己愛的人就在眼前,卻不能擁她入懷麽?”
藍宥言沒有說話。
“我和依瞳,如果能夠在一起,你覺得還有你什麽事嗎?退一萬步說,就算我和依瞳想要背著你做些什麽,你覺得我會這麽笨,帶她來這種引人注目的地方?”顏洛辰顯然對藍宥言的智商存在著明顯的懷疑。
有些事情,依瞳搞不定,或許他同樣身為男人,他知道該怎麽辦。“依瞳的性格,隻要認定的事絕不會變,既然你已經是他的丈夫,那她就會把你當丈夫看,絕不會做半點越矩之事,”顏洛辰分析地頭頭是道,末了還不忘嘲笑一聲藍宥言,“還有,拜托你,不要用你的智商來衡量我的。我要是勾引依瞳,是絕對不會被你抓到這麽丟臉的。”
“顏洛辰,你找死麽?”藍宥言被顏洛辰一頓羞辱,直接想要衝進去掀翻了桌子打,但是腳步還沒有踏出去,手臂就被軟綿綿的物體纏住,然後耳邊傳來讓人酥麻的聲音。
“藍總,原來你在這邊,你真討厭,喝了幾杯就跑走了,都沒有和好好說話,來嘛,我和你去房間好好聊,”那個女人在藍宥言的耳邊吹了一口風,“我一定會伺候地你舒舒服服,流連忘返的。”
氣氛一下子冷場,原本一觸即發的戰爭場麵似乎一下子被冷水澆了個徹底,依瞳和顏洛辰有些無語地看著那個女人像八爪魚一樣掛在藍宥言身上。
這算是雙方抓奸的場麵麽?
“喂,你放開我!”藍宥言心底暗叫一聲不好,應酬是難免的,但是如果在自己老婆麵前應酬的話,總歸是不太好吧。
“藍總,你好壞啊,轉眼就不認我了。我們剛才玩得多開心啊。”
依瞳的眉輕輕一跳,剛才?很好。
顏洛辰雙手環胸,饒有興趣地看著眼前的一幕,看樣子,這場戲挺有趣的。藍宥言被依瞳撞破奸情?嗬,估計還能看見他們大打出手的樣子呢。
那個女人似乎也察覺到了氣氛不對勁,看了一眼房間裏的兩個人,語氣暗暗不爽:“他們是誰啊,那個女人為什麽一臉生氣的看著你?”
依瞳淡淡一笑:“我是你抱著的,你的藍總的,妻子。”
在滿意地看著那個女人臉色僵硬之後,依瞳修長的手指輕輕一指,口氣愈發地愉快:“藍宥言,在我砍掉你的手之前,雙手上舉抱頭,在牆角蹲下。還有那位,嗯,小姐,麻煩你從我的男人身上下來。”
藍宥言雖然被依瞳指手畫腳,可是聽見依瞳的話之後,心中卻像吃了蜜一樣,甜味彌漫開來,她是在吃自己的醋麽?在她的心裏,是不是自己也有一席之地呢?於是某人乖乖地推開那個女人,跑到牆角蹲下,動作一氣嗬成。
顏洛辰心中不禁感歎,嘖嘖,真是一場花錢都買不來的好戲啊。
依瞳優雅地走到那個女人麵前,從包裏抽出幾張人民幣遞給她:“這位小姐,我也知道你身不由己,職業需要,這算是我替那個男人給的小費,今天的事麻煩你閉嘴,否則我可是會手下不留情的。”
女人見到人民幣自然喜笑顏開,動作麻利地消失在他們眼前,然後依瞳看了一眼牆角的男人:“走,回家。我想我們應該還有事沒有解決吧。”
藍宥言像小狗一樣點點頭,開開心心地跟著依瞳走了。
依瞳在離開房間之前,深深地看了顏洛辰一眼,仿佛是在說,謝謝。
顏洛辰嘴角的笑意波紋一樣的蕩漾開,隻要她過得好,其他什麽都無所謂的,就算要為了自己心愛的女人給情敵作解釋,這樣的事他也做得得心應手。從剛才看來,藍宥言的確夠愛依瞳,而且也能給依瞳穩定的生活。而他,擁有著黑暗的過去,血腥的雙手,或許隻能給依瞳帶來痛苦,如果是這樣,依瞳在藍宥言身邊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依瞳,真的,隻要你幸福就好。
回到家,藍宥言就像一個犯人一樣被壓製在沙發上,而依瞳站在他麵前。“說,到哪一步了?”
藍宥言委屈:“我什麽都沒有做,都是她在做。”
依瞳的臉有些扭曲:“那是當然,你在下麵享受就好。”
藍宥言開心地笑了,覺得依瞳吃醋的樣子可愛極了:“哪有你想的那樣,我是在說飯的時候都是她的手在亂摸,我什麽都沒有動。你還真是思想不純潔啊。”
依瞳臉紅:“誰思想不純潔?是你自己的表達有誤!”
藍宥言麵對無理取鬧的依瞳隻得繳械投降:“好,是我表達有誤,老婆大人息怒。”
依瞳的目光逐漸凝聚到藍宥言的襯衫上,上麵還有一個紅色唇印。
“把衣服脫了。”
“啊?”藍宥言疑惑,這可是大白天,而且依瞳什麽時候這麽主動過了?
“這衣服她碰過了,”依瞳的眼冷冷的,“而且上麵有她的口紅印,不要讓我看見它,扔掉。”
藍宥言立刻將外麵的襯衫脫掉,往地上一扔,然後曖昧地靠過去:“褲子她也碰過了,要不要也脫掉?”
“流氓!”依瞳紅著臉罵道。
藍宥言就這樣裸著上身將依瞳抱在懷裏,柔聲輕語:“對不起,依瞳,我不該懷疑你,是我不好。對不起。”
依瞳歎了口氣:“你現在相信我就好。”
其實,依瞳自己知道,她並不是真的吃醋,隻是在做一場戲給藍宥言看。男人,有時候也要給一點麵子的,在那個時候,如果她什麽都不做,覺得藍宥言和其他女人在一起沒有什麽,那麽恐怕當時的場麵會更加難以控製。就像她原本不想辯解,卻還是要強迫自己辯解一樣。
她是想要和藍宥言一起生活的,沒錯。可是如果不偶爾吃點小醋,演點戲,他也是會累的吧,就像他說的,他也是有心的,也是會痛的,她不能這樣自私,隻想著自己啊。
可是,真的好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