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遠來的“客人”
最近經常做噩夢,時常夜裏驚醒。
由於睡眠不好,正天頭昏腦漲的,在藥店買了些調節腦神經的藥,幾天過去也沒見什麽效果。日子仍在繼續,梁少鵬每天都有給我打電話,偶爾一起出去吃飯,當然,有時難免會多一個人——莫曉曉。
莫曉曉依舊住在我的家裏,好象並沒有想走的意思,還和我研究著要把她住的房子租出去。說實話,我一個人已經習慣了,真的多了一個人,時候覺得會不太方便,至少我和梁少鵬的約會就很不方便,沒有誰會願意帶著朋友一起去談戀愛的。
也許是經常在一起吃飯聊天的緣故,梁少鵬和莫曉曉的關係飛速發展,他們變的已經很熟了,甚至是不拘小結,經常在我麵前追逐打鬧。
如果按一個旁觀者來看,他們兩個更適合些,我的性格太安靜,有點少年老成的感覺。每當看見他們打鬧後又哈哈大笑的樣子,我總是抱以微笑,可以說我把自己隱藏的很好,沒有人會看到我的情緒變化,我不覺得這有什麽不好,至少沒有人可以輕易的看穿我,也許是我的自我防範意識太強了吧。
晚飯有是我們三個一起吃的,吃過飯時間還早,就一起去了梁少鵬的住處,那是公司給他暫住的,這邊是分公司,等忙完了這邊的事情就會回總公司去。雖然是暫住的地方,不過也裝修的非常考究,我們在客廳坐下,莫曉曉挨著我坐了下了,他則坐到了我的對麵。
突然間發現,每次他都是坐在我的對麵,這是我從沒注意的細節,他好象和我保持了某種距離。
“公司給了我一個星期的假期,不如我們出去旅遊吧,也好散散心。”他那雙深邃的眼眸很溫柔的看著我。
“不如我們去探險吧,那樣多刺激呀!”一旁的曉曉顯的異常興奮。
“探險很危險,而且也沒有好地方,人又少,太不安全了。”他提出了反對,而後又看著我說:“紫靈,你有什麽想法也說出來呀,有沒有很想去的地方。”
“我,我也不知道去哪兒。”我說的是真的,我覺得去哪都一樣,三個人的旅行,我有什麽可開心的呢。
“不如我們去封都吧,那裏有很多的傳聞,挺有意思的,紫靈姐不是喜歡寫作嗎,正好去那裏收集點素材呀。”曉曉到是說的不錯,那裏確實有很多的傳聞,不過也有很多離奇的事情發生。
“如果紫靈沒有別的意見的話,那我們後天出發,怎麽樣?”他這次沒有再反對。
我點點頭:“好吧,這兩天把要帶的東西簡單收拾一下,後天早上出發。”
“好了,不早了,你們休息吧,我也該回去了。”他站起身,往門口走去。
“明天見。”曉曉說道。
“明天見。”他回了一句。
我送他到門口,道過再見後將門關好鎖上。曉曉跑去洗手間卸妝了,我坐到電腦前,想寫點什麽,可是一點靈感也沒有。頭昏沉沉的,還是不寫了,換好了睡衣,吃了藥就躺下了。曉曉也出來換了睡衣,見我躺下了,就自己坐到電腦前聊起了QQ。
也許是藥起了作用,眼皮沉沉的張不開,沒一會就睡著了。
忽然覺得眼前灰蒙蒙的一片,什麽也看不清,遠出傳了隱約的笛子的聲音,我不是在家裏睡覺嗎,怎麽到了這種地方,這裏是哪呢,哪來的這麽大的霧啊。
我慢慢的走著,尋找那個聲音,突然聲音停了,四周一片寂靜,靜的甚至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笛聲再次響起,應該就在不遠的某個地方,我努力的辨別著方向,可是周圍除了霧什麽也看不見,笛聲在移動,慢慢的向我站的地方接近著,我索性站在原地不動,等吹笛子的人來找我。
終於看清了,吹笛子的人穿了件灰色長褂,腳上一雙布鞋,他拿著笛子站在我麵前,這時我才看清他的臉,他的相貌普通的很容易被人遺忘,隻是他的這身打扮讓我覺得他好象是民國時期的人,不過看上去也就三十歲左右。
“你是誰?這裏是什麽地方?”不管他是什麽時代的人,但至少他應該可以回答我一些問題吧。
“夢裏。”他的聲音略帶沙啞。
“夢裏?誰的夢裏?”我很驚訝。
“當然是你的夢裏啊,難道你什麽都不記得了嗎?”他很平靜。
“記得什麽?我隻記得我吃了藥睡著了啊,可是,你又是誰?你怎麽會在我的夢裏?我不認識你呀。”也許經常做這些希奇古怪的夢,所以反而很淡定。
“我是一個既可以幫你,也可以害你的人。”他很得意的說。
“那你打算幫我,還是打算害我呢?”我一點沒有畏懼,不過,就算是害怕,也不能讓他看出來。
“我是受雇於人,害你。”他到是蠻誠實的。
沒想到竟會有人可以進入另一個人的夢裏,這種異事我還是頭一次遇到,既然他可以進入我的夢裏,一定有他非比尋常的本事,我非但沒有為他說的而害怕,反而對的異能很感興趣。
“能告訴我你是怎麽進到我夢裏來的嗎?”我很平靜的問他。
他很驚訝的看著我,似乎被我的反應很意外,他疑惑的問我:“我要害你,你不害怕嗎?”
“嗬嗬,麵對一個存心要加害我的人,害怕有用嗎?會打消害人者的念頭嗎?既然害怕解決不了問題,又何必去怕,怕要麵對,不怕也要麵對,不是嗎?”我微笑的看著他。
他愣了一下,然後說:“你是我遇到的人中最特殊的女孩子,你的膽量夠大,你的心理素質也很好,如果不是受顧於人,我真想收你做我的徒弟。哎……天意弄人啊!”
看著他一臉的無奈,我有些茫然,自己的命運難道不應該把握在自己的手裏嗎?為什麽要操縱在別人的手裏呢?
我不會放棄任何一個機會生存下去,更不會讓害我的人如願,我還沒有報道父母的養育之恩,怎麽可以就這樣輕易的失去生命,我不可以坐以待斃。
“你不打算現在下手嗎?在夢裏把我殺了,連警察都束手無策,你的任務也就完成了。”我要至之死地而後生,既然你對我還心存善念,我就不能放過這個機會。
“我雖然受雇於人,可我說過,我既可以幫你,也可以害你,但我沒有說我一定會害你啊。”他竟然對我笑了。
“你不害我,怎麽和你的雇主交代,他不會惱羞成怒把你給害了啊?既然他的目標是我,我不能牽連無辜,你我素不相識,不能因為我而害了你。”我很誠懇的說,希望可以打動他。
“這個你不必擔心,我自有對策,不過,我不害你,不意味著你的危險就解除了。他可以找我,自然也可以找其他人,你的危險還在後頭呢。”說完,他轉身走向霧裏。
“不管怎樣,我也要謝謝你對我手下留情。”我站著沒有動。
他停了下來,轉過身用意味深長的眼神看著我,然後又轉回去走了,當他的身影快要消失的時候,他說了一句話:“小心你身邊的人,且不可大意。”說完消失在了濃濃的霧裏,接著又響起了笛聲,我的頭一陣眩暈,眼前一黑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當我醒來的時候,莫曉曉坐在我身旁,握著我的手,焦慮的看著我。梁少鵬在床邊站著,眼神裏也透著焦急。見我醒了,急忙走到近前仔細的看我,弄的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
“你終於醒了,你可把我嚇壞了。”莫曉曉用略帶哭腔的聲音說。
“是啊,你把曉曉嚇壞了,她打電話給我,說你中邪了,當時我也蒙了,就急忙趕了過來,你象是在和什麽人說話,又象是念咒語一樣,誰都聽不清,也叫不醒你,你要是這不醒,等天亮我們就把你送醫院去了。”梁少鵬的神情盡顯焦慮和不安。
我被他們說的暈頭轉向,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我怎麽了?我不是一直在睡覺嗎?”
“你睡了沒一會就開始嘟囔了,我以為你在說夢話,就沒太在意,接著聊QQ,可是後來發現你的聲音一會粗一會細,就象一個是男的一個是女的,我就走過去仔細聽,一個字也聽不清,突然發現你的眼睛不知什麽時候張開了一半,把我嚇壞了,我以為你被鬼附身了呢,就急忙給他打了電話。他才進屋沒多久,你就平靜了,而且還醒了。”曉曉將我扶坐起來。
“哪有那麽多的鬼呀,都是人想出來的,我這不是好好的嗎?況且,我們又沒做什麽虧心事,就算真的有鬼也不怕,沒聽老人們常說的一句話嗎,‘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所以我們什麽都不用怕。”我想應該是剛才的夢使我喃喃囈語的。
“是不是又做噩夢了?”少鵬關心的問。
我笑笑說:“我都已經習慣了,沒事的,別忘了我是學心理學的,我可以調節好自己的,放心吧。”我不想把這個夢告訴他們,不知道是出於什麽原因,使我經常的隱瞞他們一些事情。
見我沒事了,他就回去了,曉曉沒有這聊QQ,而是關了電腦和我一起躺下了。黑暗裏,我感覺到她在偷偷的看我,也許剛才真的嚇到她了吧。一覺到天亮,再沒有做夢,這些天第一次睡的這麽安穩。
早上起來感覺精神好多了,而且有了些靈感,就坐到電腦前繼續寫沒有完成的稿子。曉曉買了早點回來,我讓她自己先吃,靈感來的時候是不能打斷的,不然就發揮不出來了。門玲響了,過了幾秒鍾就聽曉曉喊我,說是有人找我。
非常不情願的離開了電腦,心裏想著:誰這麽一大早就來找人呀?來到門口,看見來人是一個身穿灰色長褂,腳上一雙布鞋,手裏拿著笛子。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