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掌 握
當我把許震濤生前的照片擺在他們麵前的時候,他們個個麵露驚恐之色,真是把談鬼色變這四個字表現的淋漓盡致。
“我知道你們對我不服氣,我也不是存心用濤哥來壓你們,我隻是要你們明白一個道理,公司在,你們就有將來,公司沒了,你們就一無所有,你們和這裏的員工不一樣,你們是股東,這裏的每一分利潤和每一分損失都和你們息息相關。”我說道。
“你要我們怎麽做?”姓方的股東問道。
“我仍然把公司交給你們代理,要你們把公司治理好,你們知道我是什麽人,得罪我的結果隻有一個,隻要你們認真,我同樣的尊重你們。”我說道。
“紫靈,現在這裏也沒有外人,你能不能把內鬼透露給我們。”姓李的股東問道。
“我不想趕盡殺絕,這件事暫時先這樣,到時候你們就會知道是誰背後搞小動作了,這段時間你們都睜大眼睛好好看著點。”我說道。
“這份文件怎麽辦?”其他股東問道。
“這是證據,當然要好好的留著了。”我站起身,拿回文件,打開牆角的保險櫃,把文件放了進去。
幾位股東看著我把文件收進了保險箱,各想著心事,我從容的回到辦公桌後麵坐了下來。
“你們可以走了,想必你們也清楚我的想法,希望我們以後能夠合作愉快。”我淡淡一笑。
股東們離開了我的辦公室,看著他們一個個肥胖的身軀,覺得他們太世俗了,為了一己之私,不顧大局,有了今天的教訓,希望他們懂得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
在辦公室裏直到餘暉落盡,才離開公司,在樓下遇到了企劃部經理,他好像在刻意等我,見我從電梯裏走出來,謙卑的走過來。
“你在等我?”我問道。
“董事長真是年輕有為,聰慧過人,我卻是在等您。”經理說道。
“和我不用這套,我喜歡直來直去,有事情就說吧!”我認真的看著他。
“我們能換個地方嗎,去我車裏說吧,我也好順路送送董事長。”經理一臉的假笑。
“可以,走吧!”我示意他帶路。
上了車,他東張西望的看了一下,我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沒有人跟蹤,不過不代表沒有人窺視。”我淡淡的說道。
我這麽一說,他更緊張了,我無奈的搖搖頭,讓他開車,他有些緊張的發動了車子,開出了停車場。
“想好怎麽說了嗎?”我問道。
“當然,其實我是有重要的情況要像您反映。”經理說道。
“你發現了誰是內奸是嗎?”我目視前方。
“真神了,我就是要說這件事。”他看了看我。
“前麵左轉有家茶樓,去那裏說吧!”我說道。
“好的。”他把車停在茶樓前,我們下了車,我輕車熟路的帶他往裏走。
我們找了出安靜的角落坐下,隨便點了一壺茶,他手足無措的擺弄著手裏的鑰匙,看上去非常緊張,我不明白他為什麽緊張到如此程度,是因為我的董事長身份,還是因為我是通靈者,還是因為他要說出的事情怕被其他人知道。
“我問你答。”我盡量用柔和的語調對他說,想緩解他的緊張。
“董事長,你能為我們今天的談話保密嗎?”他問道。
“這個當然,不然以後誰還會對我講真話呢!你是什麽時候發現有內鬼的?”我問道。
“大概有一個多月,因為不確定,而且也害怕惹事,就沒敢說。”他抿了口茶。
“是哪個部門的?”我問道。
“是人事部經理王鵬,我看過好幾次他私下與呂氏集團的人會麵,還把一些東西交給了他們。”他說道。
“今天為什麽想到和我說了呢?”我看著他。
“因為您今天在會上提到了這件事,我想您一定是注意到了,從前我以為公司的事您都不理了,即使我說了您也未必會信,但是今天在會上您說的話,讓我知道了您一直都在關注著公司。”他說道。
“知道會他見麵的人是誰嗎?”我問道。
“有兩次是那個出了名的呂公子,還有幾次是和他的手下,我害怕他們發現我,就匆匆的走開了。”他說道。
“呂公子?你說的是呂天皓?”我疑惑的看著他,還沒聽說這樣稱呼呂天皓的。
“對對對,就是他,我一時叫不上來名字。”他急忙說道。
我點了點頭,人的本能就是保命,為了保命也許什麽話都能說,什麽事也都能做,即便是出賣別人,或是無中生有。
“好了,你先走,免得被人看見你和我在一起,一猜就知道你在打小報告。”我說道。
“謝謝董事長,那我先走了!”他畢恭畢敬的離開了。
我點了點頭,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他走之後我就結了帳,然後來到茶樓門口,並沒有急著出去,就像事先就知道有事情發生。
沒出一分鍾,在前麵的路口處聽到一聲巨響,隨後是一陣騷亂,我推開門走出去,前麵路上一輛汽車還燃燒著,剛才的爆炸就是發生在這輛車上。
車子已經炸毀了,裏邊的人自然不會幸免,我無奈的搖搖頭,心想: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出事的車子正是剛剛和我分手的企劃部經理,很明顯的殺人滅口。
我朝相反的方向走去,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身後的尾巴不會輕易甩掉,我也懶得理會,想跟就跟吧,又不是頭一回。
回到家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吃過晚飯,坐在客廳裏看電視,門外有人按鈴,有人把信放到門口就走了,我拽了一張紙巾拿起地上的信,關好門,坐回到沙發上,把信丟在茶幾上繼續看電視。
過了一會,我拿來一個刀片,沾了點水,然後一隻手拿著紙巾,另一隻手拿著刀片輕輕的劃著信封口,把信封打開後,隔著紙巾拿起信封,把信倒了出來。
隨著信掉出來的還有一條項鏈,我認得那是莫曉曉的,看來這信不是報平安的,就是恐嚇的。
展開信,上麵寫道:紫靈,莫曉曉母女在我們手上,想保她們的性命,交出U盤,可給你和你的朋友一條生路,否則,你的朋友將一個一個的死在你麵前,讓你抱恨終生。
落款是黑衣人,我第一個感覺就是他們在故技重施,這樣的招法已經用了 不止一次了,就莫曉曉被他們綁架也不是一次了,怎麽就不能換點新鮮的呢。
我把信和信封扔進了紙簍,看著茶幾上的項鏈,更加確信莫曉曉就本市,隻是不知道什麽原因她躲了起來,所謂的綁架,我是不相信的,因為我知道莫曉曉的身份相當的特殊。
窗外淅瀝瀝的下起了了小雨,關掉電視,回到臥室,拿一本雜誌翻看了一會,覺得累了,便把書放一邊,準備睡覺。
涼風徐徐,輕薄如蟬絲的窗簾輕輕的舞動著,我盯著窗戶,一隻蒼白的手搭在了窗台上,我快速的關掉了房裏的燈。
房內和外麵混為一色,看實物也比較清晰了,那故作玄虛的東西用兩隻手扒著窗台,將慘白而沒有五官的臉貼在窗戶上。
我悄悄拿出一根銀針,突然射了出去,正好打在它的眉心處,那怪東西連聲音都沒發出來就掉下去了。
隨後我起身來到窗前,把房間做了結界,剛做好結界,一隻雙眼發著紅光的惡鬼飛到了我的窗前,呲牙咧嘴的向我示威,我挑馴的看著它,它剛衝過來,就被結界彈了回去,我得意的瞪了它一眼,轉身回床上躺下了。
紅眼鬼氣急敗壞的試圖撞壞我的結界,可是卻一次次的被反彈回去,我聽到外麵傳來一聲特別的聲音,紅眼鬼不甘心的離開了。
其實結界對於攻擊強大的敵人是不起多少作用的,而且很快會被破除,不過對付一些普通的群體,還是很有效果的。
今晚他們應該不會再行動了,我安心的睡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聽見有人在叫我,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一個支離破碎被燒成焦炭的家夥站在我的窗外。
“你到底還是來找我了。”我坐了起來。
“董事長,你救救我吧,我不想死啊!”窗外說話的鬼是被炸死的企劃部經理。
“你已經死了,而且肉體已經被炸沒了,我也無力回天。”我平靜的說道。
“他們要我魂飛魄散,你幫幫我吧!”他乞求道。
“當初為什麽要騙我?”我問道。
“董事長,我沒騙你呀!”他說道。
“既然到現在你都不誠實,我也沒必要救你,你另尋他處吧!”我又躺下了。
“別呀,董事長,您要是不救我,我就沒活路了,連鬼都做不成了,我對您說實話還不行嘛,那些話都是他們教我說的,他們給了我一筆錢,讓我把你的公司攪亂,事成之後再給我辦個護照,送我出國,我一時財迷心竅,才做出這樣的事。”他鬼嚎般的說道。
“你要我怎麽幫你,我又憑什麽相信你。”我說道。
“那些錢還在我家裏,而且我有和他們的電話錄音,隻要你去我家裏,就什麽都知道了。”他忙說道。
其實我並不在乎那些證據,我更想怎樣利用這個怨鬼,他的死是咎由自取,但是如果他真的魂飛魄散,未免可惜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