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0章 同行
清晨,奈川縣這個有著田園無限風光的小縣再次煥發著它獨有的魅力,若是沒有這地形險惡,環境惡劣的因素,這裏不失為一個夏天很好的度假勝地,而這些因素也往往令很多人暗自謂歎,隨即逐漸遺忘。
早早的,躺在硬木板床上的張易便被長穀藤崎的敲門聲叫醒,他在門外告訴張易,有一個很漂亮的女子來找他,讓他快點起來。
對此,張易隻能和夢中女神含淚告別,一邊慢吞吞起床一邊暗自誹謗起宮木真綾來,這個女人自己急的時候她不急,現在自己不急,她反而著急起來,一大早就找來。
當張易走出這小旅館的時候,眼前的景象頓時讓他大吃一驚,隻見小旅館門外人山人海的,幾乎都被包圍了,這些人多半都是一些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子和八九歲的小屁孩,都是奈川縣的居民,而此時他們的眼光皆是望著站在小旅館門外一塊石塊上的冷豔女人,她穿著一身潔白輕紗,隻留給眾人一個高傲的背影。
“這是怎麽回事?”張易看到站在門口的長穀藤崎後,疑惑問了起來。
長穀藤崎指著那冷豔的女子背影,無奈道:“這些人聽到這個傳聞中奈川縣養蜂蜜的女人來到這裏後,紛紛擠著來這裏看熱鬧,我都已經趕了好多次,就是沒效果。”
隨即,長穀藤崎湊到張易耳邊,用一種過來人的眼光望著他,語重心長道:“小子,沒想到你還真找到了這個女子,我從前也隻是聽說過,沒見過。今天也是第一次見,你小子要是找到了人,是不是就要離開了?”
張易無奈看了一眼宮木真綾的背影,沒想到這個女人一出現就引起這麽大的轟動,看這些圍觀的奈川縣居民,恐怕其中有很多都許多年未沾葷了,看她的眼神已經如饑似渴了。
張易點點頭:“是要離開了,或許馬上就走了。”
長穀藤崎點頭,輕歎道:“雖然你隻在我這裏住了不到兩天,但是我喜歡你。你知道嗎?從前來到這奈川縣的年輕人,沒有一個不嫌棄這裏的,這裏的條件令很多來此觀光的人唉聲歎氣,而且從來不用善意的眼光看待這些奈川縣的居民,優越感甚是強烈,所以這麽多年來,奈川縣的人都對外來人很是抵觸,而我與他們的接觸也是最多的,但是說過的話從來沒有那一晚上與你聊得多,你和他們不一樣,所以這兩天的住宿費我就不收了。”
聽了長穀藤崎由衷的話,張易輕輕一笑,但還是從兜裏掏出了所有的錢遞給長穀藤崎,不容他拒絕,指了指這周圍圍著的人群,笑道:“這些錢就當我用來請這些奈川縣的居民吃一頓飯吧而且,被他們這樣圍著,恐怕我們也不好離開,對吧”
長穀藤崎一怔,笑著接下了張易手裏的錢,的確如張易所說,若是不盡快處理好這些圍觀的居民,恐怕待會整個小旅館都會被圍得水泄不通了;
在長穀藤崎拿著錢去應付這些圍觀的人群後,張易方才朝著站在石塊上,遠眺遠處奈川縣風光的宮木真綾走了過去。
“你喜歡這裏嗎?”
張易走到她身後,宮木真綾便開口問了起來,之前張易和長穀藤崎的那一番對話,她自然聽見了。
張易笑道:“我不喜歡,但是這裏讓我想起了我在華夏國的家鄉,這些年為了對付刺刀集團,我已經很久沒回家了。”
“說實話,我也不喜歡這裏,雖然我是在這裏出生,但是很小的時候,父母就因為一場水災事故去世了,就在我站在洪水漫天的屋頂,絕望的望著這一切的時候,母親出現了,她還帶著一個女孩,比我小一歲,就是田中美惠,她將我從屋頂救了下來,然後帶著我和田中美惠離開了這裏,這一走就是幾乎十五年,一年前我們回來的時候,這裏雖然變了樣,陌生了很多,但是還是有著很多熟悉的畫麵,畢竟這裏是我的家鄉,每當我站在山頂望著這奈川縣的時候,我還能想起當年的那場災難。”宮木真綾緩緩道。
張易笑了笑,轉身:“走吧,或許以後我再也不會來這裏了。”
張易和宮木真綾返回奈川縣口的那個車站,兩人隨著零星的幾個奈川縣居民,一起乘車離開了奈川縣,這一路上,宮木真綾冷豔的絕美容顏和窈窕身影自然引起了不少人的目光,而對於這些目光,宮木真綾一般都視而不見,當初她和田中美惠剛來時,就曾有不少人湧上了她們所住的那個山腰,還曾有人試圖想要半夜去偷窺她們,索性兩人都是殺手之中的高手,所以這些人的下場可想而知,久而久之,就再也沒有人敢對她們有任何想法了,都知道她們是兩朵帶刺的玫瑰,隻能遠觀,不敢褻瀆。
與此同時,就在張易和宮木真綾離開奈川縣不到半小時後。
在原本宮木真綾和田中美惠所住的那個山腰間,田中美惠遠遠望著山腰之外的天空,那雙漂亮的眸子裏,布滿諸多不舍,轉身望著身後宮木真綾離開後冰冷的竹樓,雙拳緊緊握在了一起,仿佛是下了什麽重要的決定。
十分鍾後,田中美惠再次出現,而此時的她已經換上了一身黑色的勁裝,看上去很是英姿煞爽,她走在那條通往山下的小山道上,回頭再次看了一眼那孤獨的小竹樓,微微一笑:“既然不能做你真正的女人,那我就永遠做你身後的女人,你要去哪裏,我便去哪裏,你要對付刺刀集團,我也便替你對付刺刀集團,雖然我力量渺小,但是能夠幫你多少,我便幫你多少。”
隨即,田中美惠帶著一陣灑脫的笑意,身軀矯健的朝著山下奔去,這個時候,才能真正體現到她是一個殺手的本色。
或許田中美惠不知道,宮木真綾和她這一走,便成為了她們永遠的災難,這個災難也是張易以後完全無法控製和掌握的,田中美惠的這個災難也成為了張易這一生無法彌補的一個遺憾。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