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華山求救
莫幹山下,樹木蔥鬱,山勢陡峭,在一山麓中,飛沙走石,悶吼陣陣。一隊官兵在節節敗退,麵如死灰,手裏的紮槍和捕網看著也是形同虛設,弓箭手連弓都拉不開,對麵一頭巨大的黑熊妖,人形直立,張著血盆大口正在嚎叫,嘴角掛著絲絲縷縷的血跡,尖牙上也是血跡斑斑。它的兩隻熊掌揮舞著,把一名身材龐大的軍裝壯漢擊飛,掛在樹椏上。
一根鋒利的樹杈正刺入壯漢的腹部,從前麵露出來,隨著自身的重力把肚子扯開,鮮血伴著肚腸慢慢流出來,場麵血腥,他大聲呼救,卻沒人敢上前,現場簡直是人間煉獄,壯漢抽搐一番就死掉了,血順著樹枝流下來,地上的血腥味刺鼻,不斷蔓延。那黑熊妖一聞到血腥,暫時放棄攻擊,對著那壯漢的屍體狂啃亂咬,耳邊就聽到撕咬皮肉、嚼骨吸髓的聲音。
不少官兵不斷嚇得腿軟腳麻,手裏的武器都拿不住。大家都不住往後退,一名禦悔校尉軍階的武官大喊一聲:“停,別退了,後麵是懸崖!”大家驚魂未定,回頭一看,後麵就是咫尺之間就是萬丈深淵,腳下的石頭,土塊都“嘩嘩”往下掉,進也是死,退也是死!黑熊妖確實狡猾,在絞殺眾人的時候,已經不知不覺把他們閉上絕路,想慢慢把他們折磨死。
禦悔校尉硬著頭皮動員大家,他舞著腰刀喊:“上,幹掉黑熊妖,重重有賞!”
官兵們麵麵相覷,都不敢上前。禦悔校尉得不到響應,也是幹打雷不下雨,喊得十分尷尬。黑熊妖忽然把熊掌一揮,禦悔校尉驚叫連連,可是他的腳和身體不聽使喚,被吸過去,腳下的官靴都穿幫了,套在腳脖子上,他死命拽住一棵樹,身體直接淩空而起,被吸到黑熊妖的跟前。
禦悔校尉一臉驚恐,自己在空中懸浮,上不來下不去,絕望地看著黑熊妖。
黑熊妖慢慢張開嘴,對著禦悔校尉的脖子,牙齒和嘴上沾著血,粘稠的鮮血不斷滴在禦悔校尉的臉上脖子上。他臉色蒼白,瑟瑟發抖,已經黑熊妖的盤中餐,砧上肉,再無反抗的可能了。
咱們花開兩朵,再表長安麟德殿。
郭子儀站在殿中,向李隆基回話。現場鴉雀無聲,就等著郭子儀力挽狂瀾,勸大唐的聖人,外強中幹的唐玄宗。群臣心裏都清楚,大唐依然腐朽已久,範陽節度使安祿山謀反之心昭然若揭,全國人都知道,但誰也不敢跟聖上反映,安祿山不但是玄宗和楊貴妃的寵兒,馬上安祿山的長子安慶宗就要成為駙馬,安祿山要是謀反
郭子儀:陛下,不能開戰,王子失蹤必有隱情,大唐吐蕃,世代聯姻,早已是親戚之國,豈能輕易起刀兵,興戰火?臣願意以全家老為質立下軍令狀,一個月內弄清案情。
李隆基看看周圍,希望得到人們的回應。四周的官員都低頭不語,整齊劃一,跪倒表態,都讚成郭子儀。
吐蕃使臣撒南德的胖臉抽搐了半,雖然表麵上態度強硬,心裏還是害怕,剛才激怒了大唐皇帝,也是冒險,萬一他殺了自己呢?郭子儀的提議也算給了他一個台階下,但是不能退得太多,最後下了決心:十五日,十五日為期,等候郭將軍的消息,告辭!
使臣撒南德往外就走。李隆基氣得臉色鐵青,指著吐蕃使臣撒南德的背影。
李隆基:郭子儀,如果找不到葉赫,你帶兵去滅了吐蕃。還有範陽安祿山,讓他起兵,攻陷吐蕃。
郭子儀為難,不好回答,看著吐蕃使者的背影,郭子儀:為今之計,頒發搜索令,以下尋找葉赫王子的下落。吐蕃有備而來,陛下請傳諭高仙芝嚴格監視吐蕃軍隊,以防他們突襲!
李隆基連連跺腳,拍桌子。李隆基:氣煞朕了,氣煞朕了,使臣撒南德敢如此對朕無禮!階下眾臣齊刷刷跪倒,一起回應:“卑臣無能!”李隆基厭倦了群臣的逆來順受,他感覺到了疲勞,:“好了,好了,郭子儀你,下一步怎麽辦?”
郭子儀沉思了片刻,馬上有了主意:“陛下,當務之急,急令各地,尤其是安南道,劍南道,劍外道一路,八百裏加急通知地方,尋找王子蹤跡,一有消息馬上上報,臣去華山找長山道長,要是能請他出山,萬事可成。”
人們聞風而動,一隊隊郵驛快馬疾風,旗號分明,穿過大街,從洞開的城門
疾馳而過,上了四麵八方的官道,四處傳令去了。單郭子儀一路,帶著兩名護兵,輕裝簡行奔向華山,向長山道長求助。
長安距離華山,雖不算遠,快馬加鞭,也得幾個時辰。再莫幹山,禦悔校尉覺得自己必死無疑,連其餘的官兵也自認沒活路,不行就跳崖自殺,也不能落在黑熊妖手裏。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候,黑熊妖背後的山坡上出現四個人,為首的一個身穿麻衣,略微年長看上去三十多歲,有短須,背著一把寶劍,是道宗神兵,名叫紫電寶劍,這是就是華山五子的大師兄玄機子,左手邊的一個手裏拿著酒葫蘆,一臉的玩世不恭,寶劍斜挎在腰間,已經有幾分醉意,這是二師兄玉清子,用的劍叫青霜劍。右邊的是一個形象俊美的青年,雖然遠途而來,也做到一塵不染,手拿銅鏡整理著自己的儀表,這是三哥丹陽子,他的劍叫雲紋劍。最後跟著一個十七八歲的胖子,滿頭大汗,狼狽不堪,扛著一鳴皋劍。一陣優雅的琴聲,讓失魂落魄的官兵們感到平定安穩,竟然不再害怕。華山五子中唯一女性廣雲子吹奏著橫笛緩緩飄落,宛如淩波仙子,月劍背在身後。
黑熊妖四麵受敵,它把禦悔校尉放下,朝他們嚎叫,然後走過來。玄機子看看兄弟們:“誰去把它拿了?”玉清子搖晃著身體,指使三弟丹陽子:“三弟,你去!正好拿熊膽配藥!”
丹陽子一臉嫌棄,用手扇著:“真臭,這畜生嗜血成性,我才不要髒了手”。
玉清子又提議:“讓五弟去!正好練練手,省得他老是躲在後麵。”
扶搖子本能往後躲,被丹陽子抓住領子,往前一推,徑直朝黑熊撲去。
扶搖子:“三哥害我!我要死了!”
黑熊妖巨掌中化出一柄開山巨斧,朝扶搖子就砍。
扶搖子嚇壞了,看著黑熊瞬間撲倒他跟前,舉起開山斧,他祭起跑字訣,在山坡上,樹林裏來回亂跑,快得好像幻影,整個樹林都是他的身影。黑熊妖緊緊追在後麵。
被黑熊放棄的禦悔校尉本來一直保持僵直的狀態,這時候忽然睜開眼,一骨碌身爬起來,跑到玄機子身邊。
禦悔校尉:“大俠,這黑熊妖厲害!吃了我們不少山民,一定要為本地除害!”
玄機子:“這是我們華山五劍客分內之事”
禦悔校尉兩眼放光,一臉的崇拜:“堂堂大唐帝國捉妖隊,下聞名!可吳耀德,魏博節度使賬下郭北鎮禦悔校尉,從八品!”
扶搖子那裏已經支撐不住了,急著向大哥呼救:“別相見恨晚了,我快頂不住了。”。
玄機子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上前要幫忙,被玉清子攔住。玉清子幸災樂禍地笑著:“大哥,老五也得見見世麵了,他跑了半,劍還沒拔出來,讓他試試!”
他又朝著扶搖子喊:“今誰也不會救你,你不拔劍,就讓黑熊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