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另有黑手
莫愁出現的時候,把扶搖子和葉赫王子都嚇了一跳,發現他們的談話內容被偷聽之後,扶搖子索性大著擔子跟莫愁攤牌。扶搖子又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樣,:“你是不是要吃了他?”
莫愁忽然大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跟以往冷若冰霜、陰森恐怖的莫愁判若兩人:“哈哈哈哈,胖子聰明,濕婆羅尺尊菩薩的後人可不多得,正好助我衝破千秋劫關,那樣我就能稱霸魔界成為妖中之王。”
扶搖子暗自心驚,又裝作不知道,繼續試探:“大嫂,你騙鬼呢!還濕婆羅菩薩?還後人?你真當我什麽都不懂啊!”葉赫王子倒是老實,扯扯扶搖子的衣襟,:“她的是真的,我的曾祖母是大唐金城公主與吐蕃國聯姻,後肉身成佛,被尊為濕婆羅尺尊尺尊菩薩,我身上流著神的血液。”扶搖子苦笑:“我又沒問你!”他又轉身對莫愁:“對呀!人家老奶奶是菩薩,自己又是吐蕃王位繼承人,你吃了迷魂藥了,敢對他下手,人家後台多硬啊!”
莫愁輕蔑地笑笑:“我若衝關成功,還懼怕什麽菩薩?地萬物都是我的。”
扶搖子:“你不會成功的,華山仙劍宗決不能坐視不理。”莫愁:“胖子,你口氣大了些吧!若是長山老兒親自來,我或許有所忌憚,現在,你憑你們幾個?”莫愁發出一陣笑聲,震得水牢洞府地動山搖,扶搖子和葉赫兩個人麵前站住,笑聲未落,莫愁已經消失在黑暗之中了。兩個人心有餘悸,互相攙扶著勉強站穩,知道莫愁神通廣大,不敢再言語了。
傍晚,郭北鎮不起眼的街道,一個賣湯飯的館子一個客人都沒有。店主也勞累一了,坐在櫃台後麵打盹,馬上就要打烊的節奏,這時候忽然進來兩個人,一前一後,店主聽到門簾響動,倒是嚇了一跳。前麵一人,身材瘦削,麵白有須,一雙眼睛滴溜溜亂轉,雖然一身便裝,但也可以從氣度做派上看出,是官府中人。這一人正是這些上下忙得特別歡實的驛丞,他心翼翼地引著後麵的人,黑衣穿鬥篷,走路腳步飄忽不定,帶著一百二十個心。店主剛過來招呼,一看是驛丞,又要開口,被驛丞塞了一串錢,驛丞:“不必理會,借地方一用。”
那店主見是驛丞,又白得一串銅錢,自然喜歡得很,屁顛顛去了。
驛丞拿起燈草,把油燈撥的亮亮的,抱拳:“朋友,我很忙,馬上還得趕回離水岸邊。”
那個人把鬥篷去掉,抬起頭來,皮條勒發露出吐蕃人的裝束。驛丞並不認識,還是顯得很陌生。吐蕃人用一口流利的中土話低聲告訴驛丞:“有位老朋友想見你!”
驛丞一愣,看看周圍,確實沒有別人,疑惑:“恕某眼拙,還真沒印象了”。
那吐蕃人把一個沉甸甸的包放在桌子上,桌子年久失修,被壓得吱扭一聲,朝驛丞推過去。驛丞打開一看,裏麵黃澄澄的都是金餅子,照花了他的眼睛,立刻喜笑顏開。
吐蕃人試探著:“是老朋友嗎?”
驛丞馬上把口袋口合上:“這麽肯定是老朋友了嘛!簡直是生死之交的老朋友。”他又湊近了一些,吐蕃人身上特有的腥膻之氣愈加濃烈,低聲:“老朋友來了,自然是有事!”
吐蕃人四周看看,然後:“長安榮義坊老蔡,讓我來的。”驛丞點頭客套:“知道,知道,已經來信告知,既然是北府的引薦,這老朋友就”驛丞假意客套著往回推那個裝滿金餅子的包。
吐蕃人把金子又推回來,十分堅決。
吐蕃人:“老朋友嘛!都是你的!”
驛丞的心這才落了聽,十分快捷地收錢。然後把耳朵遞過去,熟稔地:“願聞其詳!”吐蕃人一怔,馬上問:“葉赫王子在離水?”
驛丞毫不猶豫地:“很有可能,還沒有最後確認。”
吐蕃人拍拍他的手背:“盡快確認,加倍!”
驛丞點頭,拎起來包袱走出飯館,店主沒有跟過來,似乎覺得後麵聲音響了一下,驛丞猶豫了一下,回身看了一眼。吐蕃人刀光一閃,店主人頭落地。驛丞隻覺得頭上汗津津的,心跳加快,口幹舌燥,背上的金餅子格外沉重,但他也不準備撒手扔下,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店主不偷聽大概也不會死於非命。
水牢裏,扶搖子先是呆坐一會兒,從口中摳出一個丸子,綠豆大,雙手合十,輕輕搓撚,嘴裏念著玉清子教他的咒語,頓覺掌心一動,慢慢張開,手心裏居然出現一條魚來,活蹦亂跳,金光燦燦。扶搖子對著它了幾句,然後把魚放在水裏,魚在水裏翻了個花兒就不見了。
葉赫布傑一直看著扶搖子的動作:“這樣能行?不會被女妖發現?這離水所有水族都聽命於她,怕走不了幾丈遠就被捉”扶搖子搖搖頭:“二師兄給我的,障眼法,救急報信用。”
果然,正如扶搖子所,這條魚迅速地遊著,穿過擦擦阻礙,各種障礙,遊到離水岸邊,忽然砰地魚膨脹了,像氣球一樣,像個巨型的水罐,一直升到水麵,再也沉不下去,而且白色耀眼,十分醒目。
清晨,華山五子還是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沒有頭緒,廣雲子在湖邊看到一隻氣球般的魚在水麵上漂浮,指給玉清子看。
玉清子一拍大腿:“五弟有消息了。”大家一聽,都來了精神,奔向離水岸邊。玉清子把魚撈起來,魚嘴一張,發出扶搖子的聲音:“王子確在離水,月滿夜衝關吃人!”丹陽子到的最晚,沒有聽清楚,用手一碰,“啵”的一聲,這魚竟然像是一個肥皂泡一樣破了,無影無蹤,連一滴水都沒有留下。。
玄機子臉上的愁雲一掃而光,大聲發布指令:“既然五弟傳訊,王子就在水府,隻要我們降服水妖,就能救出五弟和葉赫王子,華山仙劍宗弟子聽令,一步不離,就守在水邊。”眾人答應!
旁邊驛丞在幹活,心神不寧,表現得極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