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苟順被人用濕毛巾勒著脖子,呼吸有些不順暢,他知道自己要想反抗的話,他們根本不是對手,可是這樣做隻會增加他們對自己的怨恨,至少現在他還忍得住。
倒是一旁的豆包兒,看著群情激奮的眾人,示意大家安靜下來後說道:“兄弟們,大家安靜一下,我覺得大家受得委屈不能肯定白受,可是這還是要等到龍哥好了,讓他決定怎麽懲罰這小子,大家覺得如何?”
豆包兒的話剛落音,隻見坤叔一把抓住豆包兒的下體,有些不開心的說道:“我說豆包兒,你今天怎麽了?處處為一個新人說話,你是不是認識他?還是你們之間有什麽不可告人的事情?”
此時的豆包兒被坤叔抓的生疼,發出了“嗷嗷~”的聲音,說不出話來。
隻見旁邊一個人忽然說道:“坤叔,豆包兒跟這小子吃飯的時候就坐在一塊兒,我看一定是有什麽關係。”
“對對對,坤叔,不能便宜這小子,龍哥的仇我們做不了主,但是五個兄弟的仇,我想我們還是不用麻煩龍哥了,畢竟龍哥傷的那麽重,一時半會兒也好不了,那豈不是要多便宜了這小子幾天嗎?”
“對對對,坤叔,你是我們的老二,我覺得這件事,你還是可以做主的。”
……
圍著的人開始七嘴八舌,議論紛紛,說的都是支持坤叔的話,目的都是要懲罰苟順。
苟順看了一眼義憤填膺的眾人,又把目光轉向了豆包兒,坤叔還抓著他的那活兒,他疼的齜牙咧嘴,“嗷嗷”的低聲叫喊著。
“放開他,我接受懲罰。”苟順忽然看著坤叔說道。
坤叔聽罷,笑著說道:“你這是在跟我講條件嗎?你還不夠資格。”
見坤叔不肯放豆包兒,苟順嘴角露出了一絲輕蔑的笑。
“臭小子,你笑什麽笑?你他媽想找死嗎?”坤叔對苟順的笑容有些不滿意。
隻見苟順依舊笑著,慢慢的說道:“我一人做事一人當,他是你們的兄弟,又沒有犯錯,你卻抓著他不放,你跟外麵那些獄察有什麽區別?”
坤叔聽罷,可能覺得自己做的確實有些不妥,於是放下豆包兒,看著苟順,惡狠狠的說道:“好,那我就先懲罰你,你要是受不了,就叫爺爺,叫的我開心了,我或許會對你輕點。”
苟順看了坤叔一眼,沒有說話。
坤叔見狀,看了一眼眾人,接著說道:“今天,所有人都因為你受到了懲罰,你認不認?”
苟順點了點頭。
“那麽大家每人扇你一巴掌,這不過分吧?這一巴掌是自願的,你可以去求求他們,叫聲爺爺,或許有人會給你免了。”
“不用了,我隻想問問,受了這一巴掌,是不是我們之間的恩怨就一筆勾銷了?”苟順看著坤叔問道,如果這樣可以讓他們不再糾纏,苟順覺得是可以接受的。
“你想得美,隻能說你這次剩飯菜的事結束了,其他的事還得慢慢來。”
“也算,那你們來吧。”苟順說著,看了眾人一眼,閉上了眼睛。
“還算有種。”坤叔說著,伸出右手,“啪”的一聲扇在苟順的臉上。
苟順隻覺得臉上立刻變得火辣辣的,可是他咬了咬牙,沒有出聲,也沒有睜開眼睛。
接著坤叔走開了,忠哥走上前來,活動了活動手指,使出了全身的力氣,把右掌拍在了苟順的臉上。
啪……啪……啪……
聲音此起彼伏,有輕有重,不過大部分都很重。
苟順隻覺得他的臉已經麻木了,嘴裏開始有一種腥腥的味道,他知道那是血。
苟順一直都是閉著眼睛,他在心裏默默的數著,第六十四下結束後,好像沒有動靜了,他睜開了眼睛,擦了擦嘴角流出來的血,看著坤叔,冷冷的說道:“現在可以了嘛?”
沒想到坤叔卻搖了搖頭,笑著說道:“可以了?你想的美,剛才隻是你連累大家做俯臥撐的懲罰,你害得五個兄弟白白挨了很多獄棍,你覺得他們心裏會不會難受?”
“會。”苟順回答道。
“那你覺得他們該不該出這口氣?”
“該。”
“好,還算有種。”坤叔點了點頭,又接著喊道:“你們五個過來。”
話音剛落,隻見老王和另外四個挨打的人走上前來,滿臉怒火的看著苟順。
“人肉沙包知道是什麽嗎?”坤叔看著苟順問道。
苟順聽罷,搖了搖頭。
“人肉沙包,就是你站著不能動,讓他們打你,什麽時候他們氣消了,什麽時候他們就會停手,你要是害怕,現在就可以跪下給他們磕頭,磕到他們高興了,或許氣就消了。”坤叔的說著,嘴角還掛著一絲幸災樂禍的表情。
苟順沒有理會他,而是從地上站起來,看了看旁邊的五個人,淡淡的說道:“你們來吧。”
苟順說完,又閉上了眼睛。
“好,那我就先來。”隻見一名中年男人走上前來,左臂一把抱住了苟順的脖子,右手握成了拳頭,朝著苟順的肚子狠狠的錘了下去。
一連錘了七八十下,那人似乎是打累了,停下了手。
“好了,我的氣消了,該你們了。”那人說著,退到了一邊。
苟順睜開了眼睛,努了努嘴,吐出了一口血痰。
接著另一個人走上前來,打量了苟順一番,笑著說道:“怎麽樣?跪下來給我磕三個響頭,我就饒了你。”
“你出手吧。”苟順說著,又閉上了眼睛。
見苟順拒絕了自己要求,那人顯然有些不開心,他沒有摟苟順的脖子,而是像一個拳擊手一樣,兩隻拳頭快速的擊打著苟順的肚子。
整整一百多下,苟順雖然沒有吭聲,可是已經皺起了眉頭。
“你還不跪下嗎?”第三個人看著苟順問道。
苟順搖了搖頭。
又是五十記重拳,又是一口血痰。
第四個人沒有問,他看了苟順一眼,然後不輕不重的打了三十下,不輕是因為他覺得苟順該打,不重,可能是因為他覺得苟順已經很慘了。
最後走上來的是老王,隻見他伸出拳頭,在苟順的肚子上輕輕的碰了一下,然後收了回來。
“老王,你這就完事兒了?”一旁的坤叔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似乎對老王的做法並不滿意。
苟順也覺得很奇怪,他睜開眼睛,看見老王正看著自己。
隻見老王找點了點頭,算是回答了坤叔的問題,接著又歎了口氣,說道:“我的氣已經消了,小夥子,今天這是一頓懲罰,同時也是一次教育,希望你可以明白,男人,任何時候就要敢作敢當,都要負起責任,因為你的逃避,可能會害了更多的人,其實我一早就知道是你,早上活動場那些話,我就是說給你聽的,而且,也是我告訴他們是你沒吃完的,怎麽樣?你恨我嗎?”
隻見苟順搖了搖頭,依舊沒有說話。
老王說完,從人群裏走了出去。
苟順把目光轉向坤叔,擦了擦嘴角的血,問道:“請問現在算完了嗎?”
“這件事兒完了,別的事兒還沒完。”坤叔看著苟順笑著說道。
苟順聽罷,有些不解的問道:“還有什麽事?”
隻見坤叔拿起旁邊的一塊兒肥皂,碰到了地上,笑著說道:“把它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