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淪為傭人
程櫻送秦岩到門口，幫他整理完藍色條紋領帶後，凹凸有致的柔軟嬌軀緊緊貼上他結實的胸堂。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濃黑的眸子裏帶著寵溺的笑意，嘴角上揚的弧度特別好看，薄唇吻上她的額頭。
“林玲在呢。”她輕輕地推開他，眼波流轉中帶著淡淡的羞澀。
聲音輕柔，卻清楚地傳進林玲的耳朵裏。心中莫名一緊，手中的筷子落在素雅的青花瓷盤上，“叮”地一聲，清脆悅耳。
感覺到背後的目光，卻不敢回頭，隻是加快了手上的動作，端起盤子朝廚房走去。
秦岩目光落在林玲清瘦的背影上，他記得媽媽離開家的那天早上，也為他做了中、西式兩種早餐，留給他的最後印象也是這樣一個落寞的背影。
這麽多年過去，每每想起這些往事，心中還是免不了傷感。但眼中依然是他常常做的那樣，帶著波瀾不驚的神色。
程櫻的目光從空無一人的餐廳轉向秦岩的臉，眉宇間劃過一絲難辨神色，轉瞬即逝。她握著他的手說道:“我等你回來。”
她的話把他拉回現實裏，對上她的眼睛時，麵上已是神色自若，“在家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
林玲推開廚房的玻璃窗戶望出去，湛藍的天空下，沒有一絲浮雲。青石磚上還有未融化的積雪，在陽光的照映下隻看見一片亮光，伴著冬日裏寒涼的風拂過臉龐，一片寒涼，卻還是在窗前張望著。
不一會兒，就看見黑色賓利裏的秦岩，冷峻的側臉，那高挺的鼻梁，涼薄的嘴唇，幽深的眸子，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龐，緩緩地消失在她的視線裏。
“林小姐，要幫忙嗎?”程櫻雙手環胸，半個身子倚在米白色的門框上。
林玲冷不防地身子一個哆嗦，轉身看她，語無倫次地回道：“啊……不用。”臉上是一個偷窺者卻被人抓個正著的窘迫。
“那辛苦你了。”嘴角一抹輕蔑的笑容閃過，轉身走了幾步，突然想到什麽似的，回過頭來又說道 ：“我想再去睡會，昨晚……實在太累了，等午飯時間再叫我吧。”
看到她做作的表情，林玲故作鎮定，勉強扯出一個微笑，點點頭算是回答。
“這女人就是不中用，折騰一晚上，我都快散架了，他卻精神得像……”程櫻一邊走一邊自言自語。
那些像是小聲呢喃的話卻清晰地鑽進她的耳朵裏。
午飯過後，程櫻拿出一大堆衣服來，說是高級麵料隻能用手洗。盆裏的水涼得刺骨，洗完後手指都不聽使喚了，紅得跟胡蘿卜似。
程櫻斜躺在沙發上，翻著最新一期的瑞麗雜誌，茶幾上放著各種進口零食，一杯林玲剛泡好的龍井，還冒著絲絲熱氣。
傍晚秦岩回來了，塞給林玲一個包裝精美的紫色盒子，因為一會要去參加一場慈善晚會，讓她換上這個。
她解開粉紅色絲帶打成的蝴蝶結，揭開蓋子放在一旁，心情雀躍，雙手有些顫抖地拿出禮服。
想到這裏，嘴角的笑不由自主地溢到了眼角，眼睛裏有著星星似的碎光，明亮又純澈。
終於可以和他獨處了，真好！
十五分鍾後，當她緩步走下樓梯時，秦岩看向她時竟有一刹那的恍惚，卻也隻是驚鴻一瞥，便低下頭，靜了心神。
一襲白色的長裙就像為她量身訂做一樣，勾勒出玲瓏有致的曲線，胸前露出大片雪白肌膚，性感的鎖骨下兩團白銀飽滿圓潤，纖細的腰枝，渾圓的臀部挺翹著，大腿至裙擺都是半透明的料子，一雙修長如玉的長腿帶著朦朧的美感。
精致白皙的臉上嵌著一雙杏子般的大眼睛，卷翹的長睫如蝴蝶靜立，在眼瞼處投下一片陰影，漆黑的眼眸明淨又深遠，小巧的鼻子透著一股子秀氣，嘴唇上塗了淡粉唇彩，像清晨盛開的玫瑰，飽滿嬌嫩。
和程櫻妖嬈的美不同，她的眉宇間帶著書香的清氣，清麗不妖嬈。
程櫻拉著秦岩走到樓梯處，“林小姐打扮起來可真漂亮，我在她麵前可都要自慚形穢了，你是故意買來這樣漂亮的衣服讓她穿出來氣我的嗎？”前兩句是對著林玲說，後一句是看著秦岩說的，眼中帶著調皮的笑意，嘟起小嘴佯裝不滿。
秦岩修長的食指在她鼻尖輕輕一刮，眼裏是滿滿的寵溺之色，靠近她耳畔，聲音磁性悅耳，“你就算什麽也不穿，你在我心裏都是全世界最漂亮的女人。”
林玲剛才還“砰砰”直跳的心髒好像突然就停止了跳動，她有多希望自己聽力不好，或是聾了，這樣就不會在聽到他這句話時那樣難過了。
“我先出去，等你。”不敢看他們濃情蜜意的樣子，好似每一眼都能將她傷得體無完膚，隻得提著拖地的裙角，落荒而逃。
“等等，一起走吧。”秦岩的聲音響在身後，林玲隻得停下腳步等他。
冬天總是要黑得早些，才六點整，天空已是黑沉沉地一片。抬頭，連月亮的影子都沒見著。隻有別墅外鐵門兩旁的院牆上兩顆白熾燈泡發出慘淡的光芒。
黑色的賓利停在台階處，司機老王看到他們出來，立刻小跑過去打開後座的車門。
看到老王已經在那裏等候，林玲雙手從兩側大腿處提起裙子，想要快點下去。小了一碼的鞋子卻不爭氣，下到最後一步台階時往左一偏，眼看就要摔倒，不由‘啊’地一聲叫出來。
他眼疾手快一把摟住她的腰往回一帶，她的鼻子結結實實地撞上他的肩膀，鼻子一酸，眼裏已有淚花打轉。
“你的肩膀是什麽做的，這麽硬？”她吃痛地揉著鼻子，手就不老實地捏上他的手臂，大有一測真偽的衝動。
“走吧！”對她的幼稚舉動不置可否，扶著她上了車。
她側過身子，想把占了他位置的裙子提到自己身邊。這一彎腰，胸前的兩團渾圓便呼之欲出。
饒是見慣風月的他，也禁不住心神一蕩。他不自在地撇開視線，快速坐到座位上。
秦岩與林玲並肩坐在後座，斜眼偷偷看他，車頂上那盞圓形的燈裏散發出淡淡的桔色光暈，映在他完美的側臉上，讓她有種身在夢境的不真實感。
第一次與他坐得這樣近，甚至可以聽到他均勻的呼吸，聞到他身上梔子花的淡淡清香。
她閉上眼睛貪婪地深吸一口氣，想要把屬於他的味道銘記在心裏。
“你很緊張？”秦岩促眉，側過頭來看她，聲音帶著一慣的清冷。
聞言，她窘迫猛地搖頭，總不能告訴他是因為與他獨處有些興奮過度吧！隨後語無倫次地說：“其實也不是很緊張，但又有點緊張。”然後又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