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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林玲失蹤, ‘秦岩’偷吃

  下麵是一個酒吧,五顏六色的水晶球絢麗地閃爍著,舞池中央一是群瘋狂擺動著身體的男女,還有一些坐在吧台或是舞池前的沙發上喝著酒的人。


  林玲的意識漸漸有些渙散了,眼前的絢麗燈光變成迷離的幻影,眼皮仿佛有千斤重,就在快要閉上眼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臉龐映入眼簾,這讓她身體裏的每一個細胞都開始活躍起來。


  她就像是沙漠裏快要渴死的人見了水源一樣,聲嘶力竭、氣若遊絲地喊道:“秦岩,秦岩,我在這裏……”


  可下一秒她的動作就僵硬了,眼睛裏剛散發出來的一丁點神采也消失了。因為‘秦岩’和一個身材火辣的金發女人就在一張紅色的沙發上擁吻起來,一隻手在女人豐滿的翹臀上來回揉捏著,就這麽明目張膽地在眾人的視線下肆無忌憚地上演著激情戲。


  ‘秦岩’似乎急不可奈,抱起懷中的女人就往包廂裏走去,快要隱沒在角落裏的時候,兩人均抬起眼看著樓上隔著玻璃窗的林玲一眼,這一看就足足與她對視了五秒鍾,‘秦岩’的臉上是他慣有的那種波瀾不驚的神色,女人的臉上則是有些得意忘形。


  心痛到無以複加,痛到麻木,也就不痛了,剩下的隻是絕望與悲涼,還有蝕骨的恨。


  林玲在失去意識前,腦海裏的畫麵就是這樣的兩張臉龐。


  她想,在這個世界上再沒有比自己更傻的女人了,相信他說的,除了她,誰生的孩子他都不要。那麽自己在被人打致流產的時候,他又在做什麽,他在這次的事件裏又是充當著什麽樣的角色呢?


  她在秦正海墓前說的那句:無論何時,隻要他回頭,她就會陪在他身邊,一生一世,不離不棄!


  真是全天下最好笑、最諷刺的笑話!

  林玲的身體已經毫無知覺,手腳都軟了,身體的重量一下全壓在了兩個男人的手上。


  矮個子男人使勁拍著她的臉頰,但她一點反應都沒有,原本就白皙的臉龐,現在更是白得像一張白紙。他有些害怕的問道:“大哥,她怎麽了,是不是死了?”


  “我去問一下程小姐要怎麽處置她,你先把她扶到沙發上躺著。”被稱為大哥的男人也沒了主意,一邊走一邊還在嘴裏念叨著:“可千萬不要弄出人命來。”


  幾分鍾後,男人一臉頹然地走進來,“我們被耍了!我找遍了整個酒吧,都沒有見到程櫻不,還有那開車的男人也不見了,打電話手機關機。”


  “臭娘們,敢耍我們,不要讓我們逮到你,否則你就死定了。”


  林玲下身的血液已有些幹涸,還帶著一股子難聞的腥味,被放在沙發上筆直地躺著,慘白的臉色和帶點青色的唇,看上去毫無生氣,如果不仔細看那胸口輕微的起伏,她簡直和死人無異。


  “下午我說不幹不幹,你非要來,這下好了,錢沒拿到,還攤上了個要死的女人,這要是砸在手裏了怎麽辦,我還沒活夠呢?我可不想死。”矮個子男人在屋子裏一邊抱怨一邊轉圈,額頭上冒著冷汗。


  “我怎麽知道會這麽倒黴,第一次幹就碰上這種事,現在說什麽都沒用了,得趕緊把她處理了,我們再到外地去避避風頭。”那大哥也是一頭的冷汗,腸子都要悔青了。


  “陳剛今晚好像要弄幾個女人到新奧爾良去,不如我們就把她給送過去,一來我們脫了手,二來如果死在那裏了,也跟我們無關,再假如她還活著,但被賣到那種地方還能有命回來?”矮個子男人情急之中卻想出一個他認為是對他們十分有利的辦法來,看了一眼林玲又說:“那也得給她先到送醫院去,不然還沒送到那裏估計就死了。”


  大哥瞪他一眼怒道。“送什麽醫院,那不是自掘死路嗎?”他想了一會說:“我當獸醫時也碰到過一頭母牛流產,而且大出血,別人都說沒救了,但後來我還是把它醫好了。”


  “大哥,這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想那些沒用的幹什麽?”


  “我的意思是我來試試,就算不能完全醫好,但至少幫她把命保住。”


  他們脫下上衣把林玲包裹起來,背著從原路返回到麵包車上離開了酒吧。經過一家沒有營業執照的私人診所時,買來了消毒水、麻醉劑和紗布等等一些手術必要的東西。


  麵包車開車一片貧民區裏,七彎八繞後終於到了那大哥的家裏,把林玲抬進屋裏,放在一張用簡易木板搭成的床上。


  “你去外麵把風,如果有人來就吹口哨。”大哥一麵說著一麵就開始準備手術。


  一個小時後,手術成功完成,她的生命跡象也慢慢恢複正常,隻是身體還很虛弱。


  矮個子男人從隔壁偷拿來一套幹淨但粗劣的衣服和一支地攤上買來的唇膏。先把她換上衣服,再將她的臉稍微擦洗了一下,擦上鮮紅唇膏,可那慘白的臉色配上這樣紅得似血的唇膏,看上去就像是來自地獄裏的女鬼一般,讓人瘮得慌。


  兩人雖是第一次做這種事,可心思卻是縝密的,出門時沒再開那輛銀色的麵包車,而是開著一輛已經有些生鏽的廂式貨車。


  幾經周折,終於把林玲交到了正在碼頭上準備運送女人到新奧爾良的陳剛手裏。


  此時的碼頭籠罩在一片漆黑之中,陳剛手中拿著一個銀色的手電筒,照在橫躺在貨車裏的林玲臉上,自己則蹲下來仔細瞧著,心下閃過一絲驚喜,這女人的臉色雖然不好,但五官清秀,皮膚更是柔嫩細膩,身材似乎也還很好的樣子。


  比起貨艙裏的那些庸脂俗粉來,簡直就是出水芙蓉啊!這下終於有個拿得出手的了。


  “她真是發廊小姐?”陳剛看著這張臉蛋,清純得跟大學生似的,根本不像是他們所說的是個發廊小姐。


  “我們兩人經常光顧那家,不會有錯的。在身份上你盡管放心,絕對是‘幹淨’的,你想哪個有背景的女人會去做發廊小姐不是?”矮個子男人一邊胡謅一邊看著陳剛的臉色。


  那大哥順著矮個男人的話接過來臨時就編出這麽一段謊話:“她是前些日子被一個有錢的老頭子看中,說要跟家裏的老婆離婚娶她,她就傻乎乎地相信了人家,巴望著給人家生個孩子就能登堂入室做闊太太。可就在今晚,老頭的原配帶人找上門來,然後就被打得流產後從發廊裏丟了出來,那發廊老板一看還得為她出錢住院,也就不管她死活,我們倆想到剛哥你不是專做這生意的嗎?所以就給你帶來了。”


  陳剛放下疑慮,從兜裏掏出兩萬塊錢來遞給他們:“我就那麽隨便一說,你們倆的為人我還不知道嗎?以後再有這樣的好貨直接弄過來,哥我是不會虧待你們的。”


  他們原本是想甩掉這個麻煩,沒想到還能撈一筆意外之財,拿著錢喜笑顏開地就離開了碼頭,然後直接去了火車站。


  夜涼如水,黑幕之下掛著一輪昏黃的圓盤,沒有半點光亮透出。


  今夜,秦府裏燈火通明,焦急不安充斥著這裏的每一個角落。


  寬敞的客廳裏站著很多人,他們有的是街頭混混,有的是各大酒吧裏的‘保鏢’,總之就是三教九流的人都聚在這裏了。


  秦岩站在那些人麵前,袖子亂七八糟地卷到手肘,那藍白相間的條紋領帶被扯歪到一邊,純白色襯衣領口的扣子也被他粗魯地撕開,臉上帶著黑沉沉的怒意,一雙黑眸燃燒著熊熊的火焰,緊盯著那些低垂著頭的男人,盛怒得仿佛一顆隨時隨地準備爆炸的定時炸彈。


  寬大的茶幾上,放著一台筆記本電腦,畫麵停留在林玲走出秦府大門的最後的一個鏡頭上,時間顯示正是下午三點零三分鍾,距離現在已經過去了整整十五個小時了,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就是不見她的蹤影。


  路邊的攝像頭被人做了手腳,隻能看見滿屏的麻點。


  客廳的另一邊,袁圓雙手交握在身前,在窗戶邊上心急如焚地來回踱步。


  “秦總,你先別著急,我們再出去找找,或許夫人隻是到某個朋友那裏去了,明天自己就回來了呢?”肖揚小聲安慰他,盡管他也認為這個可能性基本不存在。


  但他真是沒見過秦岩如此暴怒的樣子,就像是一頭被侵犯了領地的獅子,如果讓他知道那敵人是誰,就一定會義無反顧地衝上去置敵人於死地一般。


  “不可能,她在A市,除了我之外,再沒有好到可以要去人家那裏留宿的朋友了。而且以她的性子,就算是有十萬火急的事要到哪裏去,也絕對不會這麽長時間不與家裏人聯係的。”袁圓走上前來,十分篤定地說。


  “少奶奶會去哪裏呢?會不會已經出了什麽意外?”吳媽一手掩麵,輕輕抽泣起來。


  林天走過去翔擁著她的肩膀,安撫著:“不會的,林玲這麽善良,又沒有得罪過什麽人,她一定會平安無事地回來的。”


  沒有得罪過什麽人?這句話讓秦岩和肖揚對視一眼,心中同時想到一個人,程櫻!

  肖揚沒等秦岩吩咐,對兩個男人一招手,三人就跑出了秦府,上車後直往悅來酒店的總統套房奔去。


  秦岩從沙發上西裝的口袋裏掏出一張支票,走到那些人麵前,“你們再去找,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夫人給我帶回來。如果誰能第一個找到她,這一千萬就是誰的!”


  那些男人本是肖揚手下的兄弟,就算不給錢,衝著肖揚他們也會賣力去找。但放在眼前的錢有誰會嫌棄了,而且還是一千萬!刹時,每個人的眼睛裏都閃著貪婪的光芒。


  雖然經過了一夜的搜尋,但他們現在渾身都充滿了幹勁,不等秦岩再說話,一下子都爭先恐後地衝出了秦府的客廳。


  林天翔、袁圓、吳媽、還有司機老王聽到這話都不由得麵麵相覷,一千萬!如此大手筆的獎賞,也足以看得出來他是多麽的在乎林玲了。


  “要是天亮還沒結果,就報警吧,畢竟人多力量大。”林天翔走到秦岩麵前。


  然後,客廳裏就是死一般地沉寂。


  漫漫長夜終於隱去,迎來了黎明的第一道曙光。


  派出去的人還沒有消息傳回來,肖揚那邊說程櫻在昨晚坐飛機回到了S市,所以便排除了她的嫌疑。


  清晨,秦岩將劉祈山找來,因為失蹤不滿二十四小時,還不能立案,劉祈山前來隻是屬於個人行為,他帶著四個心腹站在客廳,問清了事情的前因後果之後,但開始派人祥察。


  “劉組長,這是給你和兄弟們的一點茶水錢,還請你一定收下。”秦岩站在他麵前,拿出一張一千萬的支票塞到他手裏。


  “秦總,你這就見外了,我可是拿你當朋友才過來盡點綿薄之力的,你這樣做不是等於在罵我嗎?幫朋友辦事,還收錢,傳出去我的這張老臉還往哪兒擱呀!”他嚴厲地推辭,這錢的誘惑雖然大,可是比起自己的把柄拽在人家的手裏,這點也錢就不算什麽了。


  秦岩豈會不明白他的意思,對著肖揚吩咐:“去把程萬山‘陷害’劉組長的東西拿來。”有求於人的時候,總是要拿出點誠意的,而且這些東西跟林玲比起來,根本就是廢紙一張。“如果劉組長還把我當朋友,這錢還請你收下,不然就是不把我秦某當朋友了。”


  “秦總,我可不是這個意思,我是絕對相信秦總你的為人,那東西放在你那跟在我那其實也沒有什麽區別。”嘴上雖然這樣說,心裏卻是暗自得意,拿到了那東西,他就不再受製於人,到時盡不盡力就得看他的心情了。


  他劉祈山可不是甘願被人玩弄於股掌之間的。沒想到他秦岩也會有求助於自己的時候,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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