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 爆發了

  天崇鬆本就心裏有鬼,所以在接觸到天北鬥陰冷冷的目光之後,忍不住渾身都在打擺子。


  “你,你要幹嘛?!”天崇鬆想要拿出點叔叔該有的威嚴,結果隻是徒勞。


  天北鬥用著沙啞的聲音問道:“葉文昊用什麽威脅的你?你燒掉的東西,又是些什麽?”


  天崇鬆咽了咽口水,硬著頭皮道:“我聽不懂你說什麽!”


  天北鬥沒有說話,隻是直直的盯著天崇鬆,給天崇鬆無限的威亞之感。


  天崇鬆見天北鬥這個樣子,居然頓時來了火氣,也來了膽氣。


  “老子說不知道,你他媽聽不見嗎?你別他媽用這種眼神看著老子,老子是你叔叔!你他媽給老子放尊敬些!”天崇鬆等著眼珠子吼道。


  天北鬥沒有改變,依舊用這一種上位者看下屬的眼神,而且威壓之勢更濃。


  “我再問一遍,葉文昊用什麽威脅的你?”天北鬥的語氣很是平靜,像是什麽事都沒有發生一般。


  “我問尼瑪!”


  天崇鬆徹底炸了,他就受不了天北鬥這個死樣子。明明他才是長輩,但是每次他看到天北鬥的時候,都得卑躬屈膝,跟他媽孫子一樣。


  以前也就算了,天崇鬆知道他算是在人家的屋簷下討口飯吃。


  但是現在事情到了這種地步,天崇鬆已經知道自己沒有回頭路。絕不可能舒舒服服的回到天下娛樂去當什麽CFO,甚至不可能在天下娛樂待下去。


  既然如此,還忍個屁。


  “少他媽那這種語氣跟老子說話,你他媽以為你是誰?要不是你爸,你算個幾把!”


  天崇鬆紅著眼睛衝著天北鬥吼道:“天下娛樂剛剛成立的時候,老子就在了!你爹創立天下娛樂的啟動資金,有一半是老子賣房子之後拿出去的!”


  “就是論功行賞,老子也是開朝元老,你那時候還穿著開襠褲撒尿和泥!現在好了,你長大了,你爹屁股一拍去了國外,老子這個功臣,這個元老還需要整天跟著你屁股後麵賠笑,老子受夠了!”


  “你算個什麽東西?你平日裏給過我一點尊敬嗎?你上一次叫我叔叔是什麽時候?狗仗人勢的東西,要不是你爹,你就是個屁!”


  天崇鬆將這些年憋在心裏的話都罵了出來,整個人頓時清爽舒服了許多。


  管他娘的後果,再差也不可能比他該有的下場差了。


  既然如此,怕個屁?


  天崇鬆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隨手拎起一瓶沒喝完的酒,仰頭就往嘴裏灌。


  反正現在天崇鬆就一個態度,死豬不怕開水燙,該怎麽著就怎麽著吧。


  天北鬥一直靜靜的看著天崇鬆,在天崇鬆大發雷霆的時候,在罵他的時候,天北鬥也沒有眨一下眼皮。


  這些,似乎早已經在他的預料之中。


  其實這一個晚上天北鬥想了很多,他本來想的,就是在懷疑會不會是自己平日裏沒把這個叔叔當回事,所以天崇鬆才會這樣報複他。


  現在看來,肯定是有這一部分的原因了。


  隻是,天北鬥在聽了天崇鬆的話之後,依舊沒有把天崇鬆放在眼裏。


  天北鬥看著天崇鬆,用這輕蔑並且居高臨下的口吻說道:“給你尊敬?你配嗎?”


  天崇鬆雙眸一瞪,怒火中燒。


  天北鬥對此視若無睹,接著說道:“既然是混吃等死的東西,就該做好一個廢物該做的事情。”


  “你在我父親創建公司拿出來的錢,這些年已經百倍甚至是千倍的還給你了。非但如此,這些年你搞這個明星包養那個藝人,不說你爽了沒有,但是公司給你擦的屁股還少?”


  天北鬥越說,臉上的鄙視之色越濃:“你算個屁的功臣,要是天下娛樂沒有你,隻會更好。但是我父親卻沒有卸磨殺驢,就是念著你是個廢物,要是將你趕出去,你指不定哪天就死在街頭。”


  “就這樣,你還不知足?還想著得寸進尺?還以為你是元老是功臣?”


  砰!

  好預兆的,天北鬥隨手拿起一個酒瓶子就砸了過去,好在準頭差了一些,酒瓶子砸在了牆上,玻璃渣子濺射開來,嚇得天崇鬆怪叫連連。


  但是天北鬥的語氣依舊不變,沒有狂怒,隻是冰冷到了極點。


  “你有什麽值得我尊敬的?就憑你在血緣上是我叔叔?我更希望你是個路人,因為每當外人在我麵前說起你,說你是叔叔的時候,都要是在借機羞辱我。你這個隻會給公司給家裏蒙羞的東西,你拿什麽讓我尊敬你?”


  砰!

  又是一個酒瓶,這一次砸的地方,和剛剛是一樣的,一模一樣。


  也就是說,並不是天北鬥準頭差,而是天北鬥沒打算一下子砸死天崇鬆。但如果天北鬥想的話,一個酒瓶就夠了。


  “沒有自知之明的人才會倚老賣老,你覺得我虧待了你,平日裏把你當狗了。但你自己想想,你身為CFO,公司內有什麽你應該做的事情是你做的嗎?你整天在公司做什麽,你以為真的沒人知道?”


  天北鬥拿起一個酒瓶晃了晃,天崇鬆看著這一幕,身子繃的死死的。


  “你還敢說我算什麽?我今年二十九歲,二十九年當中,我吃過的苦是你的十倍百倍。當我努力讓天下娛樂更好的時候,你在想著怎樣才能將公司的藝人搞到你床上去。”


  “我在精心策劃在布局的時候,你隻顧著跟你的情人做些肮髒的事情。”


  “就這,你說我算什麽東西?”


  天北鬥盯著天崇鬆,目光陰冷至極,甚至於還有一絲絲的殺意閃過。


  手中的酒瓶不是啤酒瓶子,而是高檔的洋酒瓶。更為堅硬,完全可以當做凶器。


  天崇鬆咽了咽口水,看著眼色越來越不對的天北鬥,他忍不住又畏懼了起來。


  剛剛確實是硬氣了一會,但那是被怒火衝昏了頭腦,根本不知道死字怎麽寫的狀態。現在不一樣了,天北鬥剛剛那兩個酒瓶子砸過來的時候,天崇鬆從天北鬥的眼裏看不到一絲的猶豫。


  這讓天崇鬆感覺,天北鬥真的有殺了自己的想法。


  要知道,天北鬥是練過的。


  曾經在國外打過拳賽,甚至是打過黑拳,真的是在擂台上打死過人的那種。


  天崇鬆一點都不懷疑天北鬥敢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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