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7章:傀儡師21
他特別將這個東土大陸的術法分類了。
“你們的術法跟我們的魔術很像,但是隱隱透著不太對勁的氣息,我始終不能理解緣由。”阿維斯說:“你們強大,又局限的很明顯。”
周玄清說:“你是說我們的道術有局限?”
阿維斯特別用畫語言一同解說:“任何術法都不是憑空生成,都是需要借助於自然的力量,這份力量是怎麽產生的呢?譬如要沙漠裏建造一片綠洲,則需要從別的地方移動一座山來,還有將一片森林搬空。”
“是的。”楚天闊記得花離建立夏都的時候,特別將大楚邊緣的一塊原始森林給搬空,最後又催動了自然力量,將森林的空缺填滿。
阿維斯道:“你們會運用術法,如此的自然,有沒有追究過你們術法的根源呢?”
“根源?”
阿維斯點頭。
“根源……”別說周玄清不了解,楚天闊想著自從踏入修真界後,就這樣生活了,從來沒有考慮過根源什麽。
阿維斯笑道:“我明白了,這就是你們的局限,你們壓根不知道你們的術法是怎麽來的?隻是懂得運用技巧方式方法。將自己變強。”
“絕對防禦跟我們的術法根源有什麽關係?”楚天闊一語點中了問題的重點。
阿維斯道:“你們催動術法,使用的是靈力,靈力是怎麽產生的呢?有些人天生就有吧,這類屬於天生的修真者。有人天生有有人卻沒有,你們也沒有想過為什麽會這樣嗎?”
周玄清看他故弄玄虛:“有人生下來是男人,有些人生下來是女人,男人女人身體不一樣,為什麽會這樣,你知道嗎?”
“當然,這就是物種的起源,懷男懷女是染色體所決定的。不過你們應該不知道什麽叫做染色體吧。”阿維斯笑道:“這個時候,我特別想念花離君,至少跟她說話,不會給嗯你們一樣,是在對牛彈琴。”
楚天闊道:“你該不會是說染色體跟絕對防禦有關係。”
“當然,沒有關係。”阿維斯笑道:“絕對防禦則是防止你們進入,因為你們身上的靈力緣由,也就是說它防禦的是你們的靈力,而我身上又沒有這一份靈力,故而魔兵能夠自若出入絕對防禦。”
楚天闊說:“這麽簡單。”
阿維斯問:“要防禦你們的靈力做出來的結印,原理是簡單的,可是要研究做出來,卻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就像一道題目出來,你不會做的時候,當然很難,當你會了之後,就覺得超級簡單。你說的簡單,你真的會做嗎?”
不會!就像人生道理都懂,依然過不好這一生是同樣的道理。
楚天闊說:“我們兩個人有靈力,靈力是我們的戰鬥力,怕是進入不了絕對領域。”
周玄清認為事情遠遠不這麽簡單:“慢著,花離君現在是個凡人,也是極陰之體,沒有靈力可言,為何她也困在絕對防禦裏麵出不來呢?”
阿維斯蹲了下來,觸摸地麵,盡管在沙漠之中,他的手也能夠感受到一股無端的寒意從地下騰騰的冒上來,讓他感覺不舒服。
他說:“她現在是極陰之體,沒有天生的靈力,不代表身上沒有具有靈力的法器靈符之類的。”
周玄清說:“現在隻有你能進入絕對防禦裏,那營救花離,隻能靠著你了。”
“你這樣欺負一個小孩子,要臉嗎?”阿維斯垮下來臉,笑道。
周玄清:“……”你是一個小孩嗎?他可是一個活了幾百年的妖精。怎麽有臉說他是一個小孩呢?
阿維斯說:“目前,隻有我能進去,你們別輕舉妄動,我去看看裏麵的狀況。”
楚天闊說:“我們就算想要輕舉妄動,也得進去才行。”
“在那邊!”聽著聲響,遠處傳來了魔兵的聲音,他們的行蹤不小心暴露。
楚天闊與周玄清神色一變,看來張子遊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他們改變策略,不讓阿維斯暴露,兩個人各奔東西,引開了那些聞聲而來的魔兵。
等到周遭安靜下來,阿維斯神色一沉,迅速潛入了樓蘭國。
如楚天闊提醒的那樣,阿維斯的打扮與裝束太引人注目,故而改變了樣貌,變成東方孩童的打扮,一頭黃發幻化成了黑色的。
阿維斯看著周邊,初看會認為這裏是凡間。
行走了兩步,阿維斯看著四周的道路,條條大路都一模一樣,然後他不由華麗麗地迷路。
阿維斯蹲在角落裏,隻差一個碗,就能夠變成小乞丐,他觀察著各類魔,想要找一個落單的魔,控製他的大腦,帶著他前往魔宮。
不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路上來來回回的人成雙成對,阿維斯目前需要低調行事,跟張子遊正麵交鋒,他的戰鬥力遠遠不及張子遊。
故而,他要奪取花離,必須智取,不得搶奪。
阿維斯等了兩炷香的時間,終於見到一個提著籃子的女魔孤身出現,看起來是來買菜的。
他站了起來,走到了江南麵前,笑道:“小姐姐,你的錢袋掉了。”
江南低頭看著一個小屁孩,心想著魔族很少會放小孩出來玩耍,低頭看了看地上,沒有看到錢袋,錢袋還放在腰間:“我的……”
未等到江南話說完,瞳孔微微變化。江南像一牽線木偶,微笑道:“好的,我帶你去。”
江南中了邪,牽著阿維斯朝皇宮的方向走去,江南動用了術法,乾坤轉移,到達了皇宮的位置。
阿維斯看著高聳的皇宮,被一層又一層的圍牆給保護著。
他解除了江南的邪術,潛入了皇宮之中,江南回過神來,恍然發現自己是在皇宮的外圍,不由感到震驚。
皇宮不小,阿維斯又再一次迷路,不知道花離君在哪裏,就像無頭蒼蠅亂撞時,偏頭看到一熟悉的身影。
阿維斯被江南捂住了嘴巴。
江南小聲道:“你這小子敢迷魂本母夜叉,你也是不要命了,說你要做什麽?老實交代,否則我就大喊了!”
阿維斯眨巴眼睛,你捂住我的嘴巴,我怎麽說話?
江南防止再次遭到迷惑,特別捂住了阿維斯的眼睛。
阿維斯迫於無奈,隻好說出此行的目的,說自己的姐被抓了,要來營救姐姐。
她道:“我不知道花離君什麽時候多了一個矮小的弟弟?”
阿維斯:“……”
江南要阿維斯說真話,否則要將他的舌頭割下來。
阿維斯不怕死,就是怕疼,隻好說出來真相:“雲深君下落不明,很可能死了,花離君的身體被魔尊奪走了,我們來營救花離君。”
江南說:“怎麽可能?!”跟花離聊天似乎還是昨天的事情。
“你怎麽認識花離君的?”阿維斯好奇地問道。
江南不由譏諷道:“你好奇的真夠早的!!走吧,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們快點救花離,之後再打算。”
阿維斯說:“你知道花離君在哪裏嗎?”
“應該在魔尊的寢宮。”江南曾經趁著張子遊不在的時候,潛入過魔宮,想要一睹建立樓蘭國的魔尊是何方神聖,所以知道魔尊的寢宮在哪裏?
阿維斯問道:“你為什麽對魔尊這麽感興趣?”
江南說:“當年,花離君建立夏都非常辛苦,不到兩年的時間就被覆滅,花離對夏都盡心盡力,在消滅食人魔的事情上鞠躬盡瘁,特別是沙漠這一道天然的屏障,是人族與魔族交好的好時機,兩年的時間,夏都因為丟失四十萬兩的黃金被滅,你不覺得奇怪嗎?”
阿維斯說:“不奇怪。”
江南:“……非常奇怪,好不好!”
阿維斯隻好改口:“好吧,非常奇怪。”
江南跟阿維斯無法正常對話了,納悶道:“你為什麽要來救花離君呢?”
“因為她夠特別啊,你看有神格的雲深君都死了,她還活著,是不是很神奇呢?”阿維斯想著小紅蓮絕非是一般人能夠培育出來,花離能夠做到應該不是巧合。
阿維斯在遇見花離之前,也同許多好學的修真者打過交道,沒有任何修真者比她更大膽,敢於突破禁忌,甚至也能洞悉他。
朋友易得,知己難求。
阿維斯對花離感興趣了,如果可以,他想要好好研究一下花離的腦袋,希望看看她腦袋裏跟眾人有什麽不同。
江南說:“你也夠鬼畜的。”
兩個人共同潛入了張子遊的寢宮,江南想要進去時,被阿維斯給拉住,他說:“有結印。”
江南立刻收回了腳。
阿維斯說:“這結印對我無效,我去將花離帶出來。”
江南想著怎麽可能無效果呢,而阿維斯走了進去,看他行動自若,不由大吃一驚,驚歎小屁孩究竟是什麽來曆,小小年紀,術法強悍。
阿維斯剛剛走入了宮殿,便見到一人坐在了花離的身旁,餘光掃向了門口大搖大擺走進來的小孩。
阿維斯:“……”算漏了一子,沒想到張子遊會守在花離君的身邊。
張子遊說:“你要怎麽死?”
“老死。”阿維斯回答。
張子遊拔出劍,阿維斯也不甘示弱,特別適用魔術變幻。
江南還在外頭等候,做夢都沒想到還沒有等片刻功夫,阿維斯就被張子遊發現了,這個小屁孩能力不行。
就在阿維斯打鬥時,江南看到了陣法破了一個口子。
江南當然是要珍惜機會,進入到寢宮,見到花離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她不得不感歎:“是一個大美人,難怪那麽多男人都要為你傾倒啊。”
一般有姿色的女人本來就容易遭人喜歡愛慕,更何況像花離這樣有才有貌還有故事的女人,更是容易遭男人動心。
男人喜歡有故事又漂亮的女人。
江南把握機會,背著花離君離開了寢宮,然後遁地逃走了,才懶得搭理阿維斯的死活。
張子遊貼在花離君身上的魔符掉落了,不由神色一變,中了調虎離山之計,轉身要去追花離。
阿維斯哪裏肯放過他:“想要跑,沒有那麽容易!!”
張子遊被纏住,心頭憤怒:“讓開!”
阿維斯說:“你也會生氣啊?聽聞你叫張子遊,你布了這麽大的一場局的目的是什麽?花離身上肯定潛藏著什麽你覬覦的東西,那東西是什麽?”
張子遊哪裏有功夫跟阿維斯鬼扯,心煩意亂地分出了一個分身,讓他陪阿維斯打。
阿維斯也想要分出分身,可是失敗了。張子遊回到寢宮,見到寢宮空了。
阿維斯見計劃成功,轉身要逃,張子遊哪裏能夠讓阿維斯逃脫,隻有用他的命來換回花離的身體。
張子遊隻用了一招就將阿維斯給打趴下了,他的身體被冰塊凍結。
阿維斯震驚地望著張子遊,盡管知道張子遊很強,顯然沒有想到他是這麽的強,也不難理解雲深君與花離為什麽會在他的手裏受傷。
張子遊麵色陰沉,說:“我知道你是不死之身,沒有人喜歡死亡,我有千萬種方法能讓你生不如死,最好乖乖說出花離的下落。”
阿維斯無奈,他也想要說花離君在哪裏,可是他壓根不知道江南是什麽人?跟花離是什麽關係?
他說不出來,張子遊一劍了絕了他,將他關在地牢裏,等著他重新活過來:“現在才是開始……”
阿維斯看著喉嚨爆出的血跡,這個男人太太太鬼畜了!!!
另一方麵,江南抱著昏迷不醒的花離闖入了明文的房間,明文正準備脫衣服泡一個藥浴來著,看到母夜叉這樣闖進來,嚇了一大跳。
明文連忙穿好了衣服,以防春光乍泄:“你搞什麽啊?我是要洗澡的人,你是不是女人,知不知道什麽叫禮貌,能不能敲敲門。”
江南衝到了內室:“現在這個關鍵時刻,誰有時間跟你講禮貌啊?你快來看看花離,怎麽樣了?”
明文這才發現江南的手中原來還抱著花離:“花離君?她怎麽啦?”
江南說:“人族好像發生大事,我待會跟你說,你快點看看花離君,她還有救嗎?我怎麽覺得她快死了。”
明文耳朵一動,給花離探脈,眼神一滯,神色微微一變:“她……為什麽會傷得這麽嚴重?”
“她是被什麽人所傷,魔尊嗎?”
“不,是巴圖線。”
“怎麽可能?”江南如果不是了解明文的醫術,肯定會大罵明文是庸醫來著:“怎麽可能啊?她是巴圖線的主人,怎麽可能會傷害花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