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娟娟與黎黎
朋友的朋友,是令人最難受的。
雙方本不認識,是因為朋友關係而認識的,正因為這樣,他坑了你,你卻不能罵回去,這樣會得罪朋友。
就好比現在,若不是認可了錢海,當娟娟剛舉起八雷特的時候,腦袋就該掉了。
借著篝火的微光,冷語冷冷地打量著娟娟。
娟娟,目測年紀二十一左右,身高一米六三,體重約五十KG。
她有著一頭紅色剛好到下巴的短發,雙耳帶著狼爪耳環,身穿黑色露肚臍緊身衣,褲子穿的是超短,短得似乎再短些就能看到內內。
右手手臂上紋著頭母白狼,十指塗著粉色指甲油。
彩妝濃墨,活脫脫是個常年混跡於酒吧的叛逆女。
黎黎,目測年紀二十八左右,身高一米六六,體重約五十五KG。
一頭黑色長發及腰,身穿穩重色黑色保守勁裝,素顏,活脫脫是個禦姐範。
一個被燈紅酒綠侵染的少女,一個表麵保守但內有味道的禦姐。
……
黎鄉市動物園食堂內的氣氛很緊張,娟娟舉著八雷特,槍口對準冷語額頭。
場間除了黎黎,無論是鄧思明還是錢海,一時間都未曾回過神來。
就在這時,娟娟扣動了扳機。
砰!
如此近的距離,冷語的頭跟西瓜炸了般,紅的白的散了一地,整個人也被強大的衝擊力震退幾米,將食堂大門撞倒。
冷語的頭迅速恢複如初,他那陰沉得可怕的臉,浮現在眾人麵前。
刷!
冷語消失了,以篝火的微光,根本查探不到他的存在。
“冷語!!!”
錢海爆喝一聲,幾乎用盡了畢生的力氣。
聲音宛若驚雷詐起,震得眾人頭皮發麻。
冷語的身形於黑暗之中顯露了出來,他在娟娟側麵,手中骨刃抵在娟娟的脖子前。
可以說錢海那聲吼叫稍微慢上一刹那,娟娟就會人首分離。
錢海在心中暗自的鬆了一口氣,還好吼住了冷語,否則娟娟必死無疑。
錢海好似個暴怒的獅子,往前走了兩步,來到娟娟麵前,抬手一巴掌狠狠地打在娟娟臉上。
啪!
初藍級別狠狠的一巴掌,娟娟被拍倒在地,嘴角鮮血淌出。
錢海不是弄虛作假,這一巴掌是真的用心、用力在打。
他知道冷語性格,沒被他認可的人,隻要惹了他,就會被殺。
所以,這一巴掌他怎敢弄虛作假。
錢海還未來得及說話,娟娟就捂著通紅的臉,從地上爬起來,指著錢海的鼻子,憤怒中帶著無盡的委屈。
“你竟打我!”
“你竟打我!!”
錢海從未打過她,罵過她,次次都讓著她,當然除了那種之外。
這是錢海第一次打她,而且還那麽狠,都打得嘴角出血了。
所以,被寵上天的她才會有這等反應。
她下一個反應更極端,八雷特槍口對準了錢海。
……
“好了,好了,別鬧了,都消消火!”,黎黎趕忙上去,伸手將八雷特壓下,隨即抱住娟娟,手輕輕拍打娟娟的背部表示安慰。
娟娟丟掉八雷特,哇了一下就哭了。
黎黎一邊拍打娟娟的背,一邊扭頭怒斥錢海,“你看看你把娟兒打得,臉都腫了,都打出血了。”
“好了好了,待會兒你狠狠的打他一頓,他敢反抗我幫你打他。”
一邊安慰娟娟,一邊眼神示意錢海把八雷特給拿走。
冷語不怕八雷特,在座的各位都是怕的。
錢海將八雷特拿到一旁,娟娟還在大聲的哭著,黎黎安慰著,冷語緊握著骨刃冷漠著,鄧思明驚呆了。
“What?”,單純的他不知道咋回事。
……
夜半三更,黎鄉市動物園入口。
這裏距離食堂半公裏,在這兒說話沒人聽得到。
此時夜色正濃,淡淡的月光透過雲層間隙降落於地,呈一條直線浮現於馬路上。
錢海、娟娟、黎黎三人站在這處,街道兩旁綠化樹好似迎親隊伍般。
微風襲來,吹得綠化樹沙沙作響,有些泛黃的樹葉隨風落地。
娟娟不再哭鬧,但依舊雙眼通紅,滿臉委屈,鼻子酸溜溜的。
“娟兒,是我對不起你。”
“但你太衝動了,他可是一名中藍喪屍。”
“把他惹急了,我們都得死。”
娟娟這會兒冷靜下來才想起冷語的恐怖度,她跟黎黎都有中藍喪屍級別的威力,但在他麵前,三招之內必死無疑。
但生性倔強的她,還是道:“那你也不該打我啊,我們三個外加那個小男孩合力,解決一個中藍喪屍還不輕輕鬆鬆?”
“那個小男孩唯他馬首是瞻,我們一旦動手,必死無疑。”
“再者說,冷語雖然是喪屍,但從未吃過人,從未傷害過我們,也沒有狂暴到胡亂殺伐,你非要殺他幹嘛?”
娟娟麵色一冷,“喪屍都該死,他雖然保持了人類的理性,但還是個喪屍啊,誰知道他什麽時候獸性爆發,趁我們熟睡之際把我們全殺了,吃了。”
“錢哥,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句話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錢海一時語塞,這一刻能言善辯的他,竟無力反駁。
這就跟一個殺人犯一樣,哪怕改過自新,重新做人,但一旦他人知道他是個殺人犯,都會離他遠遠的。
人心中的成見就像是一座大山,不是愚公,移不動的。
“娟兒,我知道你憎恨喪屍,恨不得馬上殺了他。但你也要看清楚局勢啊,現在我們的力量根本無法擊殺他。”
黎黎勸說加分析,“你也知道,子彈打進他的心髒都無法擊殺他,所以當下隻能委曲求全,等日後我們的力量強大些,再說服那個小男孩,圍殺他也不遲。”
“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
娟娟還是很聽黎黎的話的,要不然先前二人突襲食堂,也不會吐露出一個穩字來。
錢海見狀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張開手抱住了娟娟跟黎黎。
“有你們在,真好。”
微風吹來,吹亂了落葉,也吹亂了錢海額頭上的頭巾。
“咦,你額頭怎會帶個頭巾?”
“我這是在激勵自己,活下去才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