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分別總是在夜晚
翌日淡黑色的雲把天空遮住,像是一個嬌羞的女子隻用淺淺的麵紗遮住自己,以便偷看心上人。
今天是個陰天,一個平靜的陰天,沒有狂風肆虐,沒有江湖喧囂,有的隻是平靜。
冷語站在屋頂之上,不知什麽時候起他就喜歡站在了屋頂上,或許是因為高處能夠看得更高,更遠。
李譜爬了上來,來到主人身邊,問道:“主人,你確定要通過鴻通城去首都,不繞繞路?”
“那邊打得不可開交,我們去等於去送死。”
冷語回頭四處看了下,確認沒人之後這才道:“我想把鄧思明跟鬱晚送進幸存區,然後再繞過鴻通城去北海市。”
“好呀,這個主意好。”
“以後你我君臣勇闖天涯。”
冷語並不想吃這個馬屁,反手道:“去看看飯做好了沒有,做好了上來叫我。”
“得嘞!”,李譜撲哧撲哧的下了頂層,說實話他挺開心的,因為在他看來兩位小主的實力太弱了,不適合在末日之中存活。
所以送往幸存區這個決定,於他於兩位小主來說,都是好的。
冷語在這一刻也明白,離開才是最好的結果,不過在離開之前,得先讓二人安全。
不大一會兒李譜歸來,喊道:“主人,吃飯了。”
“嗯。”
冷語歸來,鬱晚已經做好了飯,這是一鍋粥,裏麵放著各種零食。
一碗零食粥下肚,冷語不由得讚美鬱晚的廚藝。
李譜阿諛奉承,也連連讚美。
鄧思明見狀,也連連讚美。
鬱晚是很開心的,任何人得到讚美都會開心,這種被認可的既視感,很少有人懂。
吃過了飯,時間也來到了上午十點。
冷語帶著三人,正式步入北方區。
柔都的北方區建築風格跟我國北方沒什麽差別,屋頂都是平的。
水也很少,澡堂四處都有。各處都有北方美食店,亦如北京烤鴨、炸醬麵、煎餅、地三鮮、老虎菜等等等。
眾人行走在大街上,冷語說:“按照我們的速度,應該能在天黑之前走到北方區邊緣。”
“第二天中午就能出八環,出了柔都。”
時至下午,眾人很快地就來到了北方區邊緣。
因為現在是下午六點的緣故,冷語決定不再繼續前行,而是按照計劃選擇一個地方歇息一夜。
眾人找好了房屋,是一個二室一廳一廚一衛的房子,裏麵還算比較幹淨整潔。
“鬱晚你做飯吧,順便收拾房子。”冷語說:“李譜你留在這裏幫鬱晚,我跟思明去獵殺高藍喪屍,幫他把實力提高到高藍去。”
眾人表示沒什麽異議。
“我們應該兩個小時就能回來,很快的。”
目前就鄧思明的實力最低,還隻是一個初藍,因此冷語趁著即將要離開柔都的這點時間裏,幫他升級到高藍去。
喪屍很好找,遍地都是。
然而令人驚奇的事情發生了,冷語帶著鄧思明找了近一個小時,連一個喪屍都看不見。
要是看到其他喪屍,沒看到高藍倒是還能理解,但一個喪屍都看不到,這就匪夷所思了。
“會不會是被其他青色喪屍給收走了?”,鄧思明分析道。
“有可能。”,冷語麵色一冷,道:“南方區那麽多喪屍,沒理由北方區一個都沒有。”
“該是有其他青色喪屍從鴻通城跑出,來到了這裏,然後收編了這裏的低階喪屍。”
“走,回去。”
二人迅速回家,他們很擔心李譜跟鬱晚已經被喪屍包圍了。
到了之後並沒有看到喪屍圍城,二人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他們來到了居民樓裏,冷語把情況一說,然後道:“今晚這裏是不能多待了。”
“現在有倆個選擇,第一,趁著天還沒黑趕緊出城,不跟這隻隊伍龐大的青色喪屍硬碰硬。”
“第二,退回南方區,李譜去收集敢死隊,然後再出柔都,那個時候哪怕是遇到了喪屍軍團,也能抵擋。”
說完冷語再道:“我更加偏向第一個選擇,因為低階喪屍被收編,必然是要馳援鴻通城的喪屍大軍,這個時候估計已經走了。”
“所以我們趁著天還沒黑出城,必然不會遇到喪屍大軍。”
眾人表示沒什麽異議,既然沒異議,當即四人便立刻出發。
天黑得很快,轉眼夜幕降臨,眾人此刻出了八環外,徹底的出了柔都,來到荒郊野外。
他們尋了片森林,鑽了進去。
順著大馬路走自然是不可行的,因為喪屍集結了大軍,必然要順著沒有障礙的大馬路走,才能快速地支援到戰場。
進了密林之後,眾人生起了篝火,雖然說在黑夜中生起篝火特別的顯眼,但這裏畢竟是密林深處,火光會被大量的樹林遮蓋住,不會被窺探到。
“要不我們繞路吧。”,鬱晚說,“鴻通城打成了這樣,喪屍都要來柔都拉援軍了,再經過鴻通城的話,我們會被打成焦點。”
畢竟他們的隊伍不光有喪屍,還有人類,肯定會被人類跟喪屍雙方猛打。
鄧思明扭頭看向冷語,他也不明白冷語為什麽非要進鴻通城。而明白冷語這個決定的人,唯有李譜。
“主人不想繞路,想快些抵達北海市。”
“再說繞路太遠了,得從左邊繞路,至少要花費三天的時間。”
“但風險太大了,繞路還要保險點。”,鬱晚提道:“至少我們不會有損傷。”
鬱晚這麽一說,冷語知道自己瞞不過了。
李譜這邊還要起身解釋,冷語攔住了他,緩緩道:“其實我想把你們交給官方。”
“為什麽?”,鄧思明瞬間就驚了,“是我實力太差了嗎,你要讓我跟你分開?”
冷語搖了搖頭,說出了自己的顧慮。
顧慮很簡單,一聽就簡單明了,鬱晚沒說話,而是將目光看向了鄧思明。
鬱晚是無論如何都不想跟冷語分開的,她還想去北海市看一看冷霜霜。
但她沒有決定權,決定權在鄧思明的手裏。
鄧思明笑了笑,笑容很平淡。
“其實我在黎鄉市就已經死了。”
“現在的我,已經不是曾經的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