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雪上加霜
冷語身上披著的燃燒的棉被讓樹根挑得幹幹淨淨,自己也被死死的捆在大樹的樹幹上。
冷語奮力的扯斷樹根,咬碎樹根,但無論破壞多少次,在植物喪屍強大的恢複力麵前,他所做的一切都徒勞無功。
反觀古樹,遊刃有餘。
“既然刺穿你的心髒殺不死你,那我就吸幹你!”
“摧毀你的**!”
喪屍青級以後,有著強大無比的恢複力。
但並不是一輩子都能夠恢複,還是有一定的時限的。
這個時限,自然是喪屍本身的強度來決定的。
古樹用漫天的樹根不斷地要冷語身上一點肉,隨後猛地一扯,把肉給扯下來。
這樣像是古代的酷刑——千刀萬剮。
冷語則是不斷地恢複損失的傷口,他體內的能量已經不多,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
“我說過了,我還要吸幹你。”
此刻冷語死死的被樹根限製在古樹的樹幹上,後背緊貼在上麵,上不去也下不來。
古樹從樹幹生出幾根像蚊子口器一樣的樹根,刺入冷語的身體,開始吸取冷語身上的血液。
血液是喪屍的根本,其強大的實力跟強大的恢複力都跟血液有關。
因為口器在背後的緣故,冷語不能破壞,隻能任由古樹吸取。
哪怕是能夠破壞,他也不會破壞。
因為上一次吸他的爬山虎藤蔓喪屍,身體轟的一聲爆開。
他也希望,古樹吸著吸著就炸了。
果然,過了沒幾分鍾,冷語後背緊貼著他的古樹那一塊,轟的一聲爆開。
爆炸的衝擊力使得捆住冷語的樹根粉碎,冷語也被炸飛,飛到距離古樹十米外的地方。
冷語爬起來就跑,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古樹的強大他是無論如何也打不過的,此時脫困,趕緊跑。
古樹用漫天的樹根向冷語襲殺而去,要阻止冷語逃離。
在它的眼裏,冷語這個“逆子”必須死。
古樹也很震驚,“我的血跟你的血竟然不能相容?”
“你到底是個什麽怪物?”
喪屍的出現是因為天降血雨,血雨都是一樣的,因此喪屍跟喪屍之間的血液是共同的,血肉也是如此。
既然共同,自然能夠相容。
但令人想不到的是,冷語的血跟古樹的血不共同,反而如同水火一般不相容。
以至於轟的一聲爆炸。
好在古樹無比巨大,吸的冷語的血還未到達它的“心髒”就炸了。
這才讓它免遭一死。
植物係喪屍變成喪屍之後,也是有心髒的。
隻不過心髒跟人類所在地不同,或許會存在於樹根,或許會存在於樹梢之上。
這要看植物係喪屍最初生的地方是什麽地方。
麵對古樹的疑惑,冷語咬牙切齒,怒道:“我是你爸爸!!”
當然,這隻是氣話。
誰叫先前古樹叫他兒子來著。
冷語麵對數千根樹根,戰鬥了半個小時後並未能逃脫,再次被古樹抓來,抓到樹幹上,用樹根捆死。
“我再也不會讓你逃走了。”
古樹哈哈大笑,數千根樹根再次跟先前一樣,咬住冷語身上的一塊血肉之後就扯下來,丟到地上。
等冷語恢複過來,再次如此。
這樣下去,一旦冷語體內的能量消耗殆盡,冷語也就必死無疑。
不過有一個地方古樹無法突破,那就是冷語的左手。
他的左手堅硬程度此刻估計能堪比高綠喪屍。
古樹一個初青級別的喪屍,根本無法突破。
雖然無法突破,但沒有關係,反正心髒又不在左手上。
冷語心急如焚,雙手不斷地撕扯著身上的樹根,攻擊他的樹根。
奈何樹根太多,植物係喪屍恢複能力太強,一切都顯得徒勞無功。
被逼無奈,他隻能出此下策。
他用堅硬的左手——古樹沒攻擊的左手緊貼在樹幹上,隨後快速摩擦。
摩擦能起電亦能起火,隻要他速度夠快,就能燃起熊熊大火。
大火會在他的身邊燃起,他會變成烤全人。
但沒關係,再不這麽做就要死了,還在乎什麽烤全人不烤全人的。
冷語快速摩擦,不大一會兒熊熊大火驟然起。
古樹快速用樹根將燃燒的樹皮挑飛,然後恢複。
但奈何冷語麒麟臂的手速太快,古樹為了保全自己,不得不調更多的樹根來救火。
冷語的壓力瞬間小了些,但依然沒什麽亂用,這樣隻會死得比起之前慢一點罷了。
他又用右手如此摩擦,雙腳如此摩擦。
身體無法動彈,要不然身體也可以一上一下的摩擦。
這些還不夠,他身體變異出無數錐形的骨頭,呈轉木取火的方式攻擊樹幹。
一下子,古樹有著冷語那一麵的樹幹燃起熊熊大火。
古樹大急,再次調動更多的樹根來滅火,來取下燃燒的樹皮然後丟掉。
古樹從原先的對冷語的“千刀萬剮”,變成了對自己的“千刀萬剮。”
了是如此,但樹根的數量遠遠大於冷語所創造出來的破壞力。
冷語還是被樹根咬下血肉。
這樣,他還是會死。
“該怎麽辦?”,冷語腦海中不斷地轉動,在思考著破敵之法。
奈何無論如何,都想不到。
但凡是都有破敵之法,總會想到的。
但,賊老天似乎不願意給他時間讓他想到。
天空此刻烏雲密布,遮住了天空也遮住了明月。
然後一場血雨,嘩啦啦的直衝而下,降落在山村裏。
落在古樹上讓古樹吸收,落在冷語身上讓冷語吸收,落在火上熄滅火焰。
“你大爺!!!”
冷語的聲音傳遍了整個山村,他對天的憤怒到達了極致。
曾經他被父母拋棄,也怨過天。
但沒有那麽恨。
而現在,恨到了極致,恨不得衝上天去,把天撕成無數條狀,然後用來做拖把。
冷語萬萬沒想到,更加慘的還在後麵。
他的左手的手腕處忽然一陣刺痛,這樣的痛如同心被刀割一樣,讓他痛不欲生,冷汗如同大雨般傾瀉而下。
“怎麽回事?”
左手雖然猩紅如血,跟所有喪屍都不同。
但跟左手相處了那麽久,除了上一次即將遇到霜霜之外,沒有發生過任何狀況。
怎麽現在傳來如此劇痛?
冷語不由得把左手放到眼前看。
一看嚇了一大跳,“怎麽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