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收徒天涯(上)
“我聽說這昆侖仙山在八年之前是經曆了一場劫難,後來收外門弟子就變得可頻繁了,我們村裏的人都說,要不是因為這,我想要入昆侖山修行,可也還差得遠呢。”
“誒!?我也是誒!但父親母親說不用過於在意那些人的話,他們說能入仙門就證明自己不弱,即便是昆侖大不如以往,可也比那些連第一道考驗都無法通過的人強多了。”
“我想也是,我覺得那些人,他們隻不過是嫉妒罷了,昆侖山即便是元氣大傷但第一仙派的名頭可還在呢。”
“好像不是這樣的.……據說昆侖山早就不是第一大仙派了,他們現在招新弟子這麽頻繁,是因為對當初那事,走了不少人,大家都說昆侖山不行了,現在但凡是有其他得選擇,都不會來昆侖山……”
“不是吧……”
“我是這麽聽說的啦,不然他們為何會改掉這老祖宗定下的規矩五年一次招收新弟子,變成一年一次,據說以前還是一年好幾次呢.……”
……
昆侖大殿前排著一大堆著白色衣袍的小孩子,大多都是十二三歲的年紀,衣服倒是統一,這些都是通過了入昆侖山所要經曆的一切考驗,最終留下來的小孩子,得以穿上昆侖宗外門弟子的宗服,等待著見到昆侖掌門。
在這場迎接新弟子的大會上,一些天資不錯且運氣也不錯的孩子,會被門中出色的笛子,或者說是長老,甚至於是掌門所看中,收為關門弟子,而這樣的人總是會惹人嫉妒,畢竟擁有一個師父手把手教,可比他們由長老來統一授課強得多,而且物資也要強很多。
原本在他們曆經辛苦闖完關,是該休息半個月再來參加這昆侖大會的,畢竟是專門為了迎接他們而設下的大會,但是不知道為何是突然說要提前,不過這些小孩子可並未因此而感覺到煩躁,畢竟都是些尋常人家的小孩,對於仙山,那是充滿了期待。
起碼在他們看來,遠遠要比在普通的學堂裏邊要有趣新奇得多。
不過他們早早趕到這裏,聚集在殿外之後,殿裏是久久沒有傳出要傳他們進去的消息,一些孩子不由得開始有些等不及,開始猜測殿內究竟在做什麽,也無法再保持一開始的安靜,是逐漸開始接頭接耳,小聲說話,後而是逐漸不再擔心,說話聲音也大了不少。
竹詞等三人趕到此處時,並未讓那些小孩子看到他們,但以她們的視力和聽力,離得很遠的時候,就足以聽到這些小孩子的話,也能看到他們的舉動了。
顯然剛剛那幾個小孩的談話,也是被竹詞三人聽到。
“現在的小孩子,知道的還挺多的。”
生氣倒是不至於,畢竟誰會跟小孩子置氣,何況那小孩兒說得也的確是事實,不過竹詞隻是挑挑眉,有些詫異現在昆侖山的境地,竟然是連山外的尋常小孩都知曉。
玖靈無奈道:“沒法,當年山中弟子和長老流失太多,他們出去後,也許大多數人都還記著當初昆侖山的好,不會出去亂說,但是也總有那麽一些人,喜歡到處流傳,逐漸慢慢流傳開來,有心人基本上都能打聽到。”
北袖接口道:“不錯,而且昆侖山這幾年納新的確是次數太頻繁了些,但這些小娃娃因此而質疑昆侖山的教授質量,我可就有些不同意了。”
竹詞跟玖靈聽得北袖的話,是不覺笑笑,這北袖即便是現在脾氣收斂許多,但是骨子裏那股傲氣還是沒辦法改掉,當年對於昆侖沒有歸屬感的時候,隻是處處維護星辰殿,如今則是變作維護昆侖山罷了。
但北袖說的也沒錯,雖然昆侖山丟失了不少好的長老,但是留下的也都不會差到哪裏去,而且八年時間,以昆玥和黃極的本事,早就能培養出不少有實力的長老教授新入門得弟子了。
不過對於那些對昆侖山毫無半點兒了解的小孩子來說,會懷疑也不算是奇怪。
“你懂什麽啊,既然八年之前昆侖山就已經是遭了大難元氣大傷,倘若真照你們說得那樣,逐漸沒落且外強中幹,那豈不是早就被那些一直虎視眈眈的仙派給吞掉了,能持續八年一直在招收弟子,這是人家的實力。”
正待三人打算從偏門進大殿去找昆玥他們的時候,稍微走得遲了些得竹詞不由得是聽到那群小孩子中驀然傳出一個特別的小孩聲音,當然更吸引竹詞的是那小孩兒的話,不由得是駐足扭頭看去。
隻見那邊一個小孩兒穿著外山弟子的普通宗服,不過是十二三歲的年紀,但是已然要比同齡人高出許多,腰背挺得筆直十分精神,身形勻稱是偏瘦了一些,膚色有些蒼白,不過五官生得十分精致貴氣,雖然衣著樸素,也依舊遮不住身上獨特的氣質。
應該是那種書香門第,或者說是教養十分好的官宦家族的弟子,舉手投足間皆是貴氣,那小孩兒倒是有趣,一般對於這種不了解情況得人來說,其他小孩兒的態度才能算得上是正常態度,沒想到還會有人會有這樣的想法。
一時間竹詞對於這小孩子不覺是心生不少好感。
“這是我以前遇到得一個仙人說的,他就是從昆侖山離開的人之一,你才是懂什麽,我說的才是對的,有理有據。”
被那個小孩兒說話嗆到的小孩子聽到這話必然是感覺到不快,便是把他得到這消息的來源處說了出來,看著周圍小孩崇拜羨慕得目光,說話之間不由得是多出了幾分驕傲:“那位仙人當初落難,是我們家救了他,我此趟來昆侖山,還是他給我寫得推薦信。”
竹詞聽得此話,不由得是一臉懵逼,這小孩兒的資質,在她看來其實並不算是非常好,甚至於能不能飛升都很難說,當初那人估摸著也不會在昆侖山有多厲害,但是看出這孩子的資質還是很強的,給他寫這推薦信,隻能是托那人當初在山中的熟人多多照顧一番吧。
不過這小孩子先前說話隱約是有踩了昆侖山一腳,很是看不起昆侖山的意思,卻又說自己是拿著推薦信來到昆侖想要修行,不覺是有了些反感,不過是極淡罷了,竹詞還不至於跟一個小孩子置氣。
“哦?一個從昆侖山脫離而去的人,連保護自己多年的宗門都無法做到在宗門危難之際留著跟宗門共承擔的人,大概在我那教書先生口裏,就是一介懦夫罷了,這樣的懦夫說話你居然都當成是金口玉言,還將之信奉不已。”
之前那小孩兒卻是看了那矮一些的小孩兒一眼,嗤了一聲,語氣之間很是帶了一些看不起的意思,倒是把那小個孩子氣得不輕,但是似乎他也沒辦法斑駁什麽,隻是“你”個不停。
不過那高個兒男孩在說出這話之後,周遭的小孩子也是不覺是停止了討論,瞧著這兩個人。
良久,又另外一個小女孩兒小聲道:“既然你這麽看不起昆侖山,為何還要拿著那推薦信來昆侖山,想要在昆侖山修行?”
竹詞看向那個小女孩兒,她的年紀算得上是偏小了,大概才十歲左右,而且身體極為孱弱,但給竹詞一種十分奇怪的感覺,催動靈力仔細瞧了瞧,這才瞧得清楚,原來這小丫頭是水係天靈根,極為純透,是天賦絕佳之輩。
嵐燼似乎是個水靈根,這個人一向心細而且懂得照顧人,這小丫頭若是被那家夥給看到,說不準就是非得收成弟子才是,不過是個女孩兒,就怕那小北袖吃這小丫頭的醋。
想到此處,竹詞不由得是被自己的想法給逗笑,轉而搖搖腦袋不再想。
“詞兒既然已經來了,為何不進殿中去,難不成你這八年竟是一點兒也不想念我這個師兄和師父?真是叫我好傷心啊。”
身後突然想起一陣低沉聲音,聽起來是有些熟悉,竹詞轉身抬眼看去,卻是一襲紫衣的花以,如今的花以裝束似是也成熟不少,不再如當年一般花裏胡哨,不過這人長得好看,穿什麽都好看,各有韻味,不過對於竹詞來說,可是沒有半點影響力。
她一怔,後而便是朝著花以懷中撲去,花以笑了一聲,張開雙臂抱住她,拍拍她的背:“小家夥,你可是嚇壞我跟師父了。”
閉關八年,原本以為沒有這麽久,見到北袖他們的時候也隻是覺得感慨,直到見到花以,竹詞心中才冒出一股濃濃心酸,當年雖然是在外人看來極為羨慕,但是對她來說,算得上是九死一生,如今乍然看到花以這張熟悉的臉,不由得就是想起當初一個人在屋中那種無助與艱難。
不過大多心酸與難受,全都融化在兩人這一個擁抱上,竹詞腦袋埋在花以懷中許久,才緩緩抬起頭,兩眼已然是通紅:“原來我以為八年不算長的,可是現在我真的好久沒見到師兄你跟師父了。”
憋了好久,才說出這樣一句話,但竹詞想說的太多了,一時間不知道從何說起,最終便是化為這樣尋常的一句話。
花以小小,抬手拍拍她腦袋:“好在都結束了。”
竹詞吸吸鼻子,點了點頭。
花以偏頭看向遠處那些小孩子,微微眯了眯眼:“今年這些小孩子似乎跟往常那些都有些不一樣,有好幾個天資都不錯,看來是托了你今年出關的福啊。”
他低頭看著竹詞,認真道:“不如你再去閉一年得關,明年也給我們招來這麽多小天才。”
竹詞笑了一聲,抬腳跺了花以一腳,他自然是可以躲開,但是在竹詞麵前花以懶得躲,是被她一腳踩中,不由得是下意識抬腳蹦了兩下,咬牙道:“小師妹還是如以前那般幹脆啊。”
“謝師兄誇獎。”
客氣得回答了花以一句之後,竹詞便是扭頭看向那堆弟子處,卻見之前那個小女孩兒被那高個兒男孩護在身後,顯然是那小女孩兒惹怒了之前那個矮個兒小男孩,想要打她,卻被之前那男孩兒護在身後。
不過在此時竹詞又是發現在那女孩兒身後站著另外一個小男孩兒,也是穿著白色宗服,身形也是極為高挑勻稱,麵容似乎與那高個兒男孩極為相似,但並非是雙生子,而且他身上的氣息與之前那男孩兒極為不符,之前那孩子身上若是一派正氣,那麽這小孩身上就是帶了不少痞氣。
竹詞正奇怪,就是看到那小孩兒悄悄靠近那小姑娘得身邊,停頓半天,抬手拽了那小女孩兒的辮子一下,還抓著繞了幾個圈,可臉上的笑容卻是不帶絲毫惡意,可能隻是單純好奇,或者也隻是單純惡作劇罷了。
“哇!”
小女孩被扯痛腦袋,叫了一聲低低哭了起來,那小孩見此,不由得是有些慌張,不過還是故作鎮定得道:“你哭什麽,就輕輕拽了一下而已。”
“天涯!我說了這次你跟我出來要聽話,怎麽能隨便拽人家小姑娘的頭發?趕緊道歉!”
那頗是頗是痞氣的小孩兒聽得那高個兒男孩這話,不由得是皺起眉頭:“我就拉拉她頭發……”
隨後在看到那高個兒男孩麵上陡然嚴肅地神色之後,那小孩兒笑聲咕噥了幾句,便是朝著那小姑娘低聲說了幾句:“對不起。”
那小姑娘哭了幾聲,回了句“沒關係”,不過說完又是開始繼續哭。
那小孩兒沒法,撇著嘴從自己口袋裏掏出幾顆糖遞給那小丫頭:“我請你吃糖,你別哭了。”
誰知大家本以為這場小鬧劇就要結束得時候,那剛剛剝開糖紙吃下糖的小丫頭麵色一滯,又是哭起來:“這糖是苦的!!”
等大家再去看那小孩的時候,已然不見他的身影,隻是先前那高個兒男孩留在那裏低聲安慰那小姑娘,還從自己包裏拿出幾塊糖給她吃,哄了半天,那小丫頭才止了哭。
“這小孩兒有點意思,不過就是太頑劣了一些。”
竹詞見此,不由得是搖頭笑道,而花以倒是若有所思:“這倆小孩身上的氣息我一直覺得不尋常,而且極為相似,不過要是比較,那個弟弟似乎是更為出色些,他之前應該就有過修煉基礎了,想必修煉起來,築基會極為簡單。”
聽到花以的話,竹詞點了點頭,不過並未多放在心上,她定神找了找,就是看到之前那小孩兒躲在人少得地方,不斷從自己口袋裏拿糖,一直往嘴裏塞,眉頭皺得緊緊的。
“怎麽會都是苦的?!”
竹詞挑了挑眉,拍拍花以,隨即朝那小孩兒的方向走了幾步,卻見那糖得形狀歪歪扭扭,不像是正經商家製作出來的糖,正思考,突然聽到那小孩兒恍然大悟得聲音。
“原來是把苦葉的粉末當成是糖了,怪不得.……”
感情這小娃娃還是自己做的糖。
竹詞一怔,隨即苦笑搖了搖頭,轉身返回是跟著花以進殿去找昆玥。
不過在她離開後,之前那高個兒男孩就是跑過來找到了這小孩兒,麵色嚴肅得道:“你這次太過分了,父親本是讓你回府去,你卻跟我一路來了這裏,還到處惹禍,而且你又自己搗鼓那些東西了是嗎?當年母親……”
那小男孩兒卻是麵色冷冷得道:“母親的死跟我可沒有任何關係,你自己心裏有數。”
“你!”
小男孩兒把手裏的糖全都收起來,他如今還不如他哥哥高,則是抬頭看他,笑了笑:“天渝,我可從來都沒有把你當成是我的哥哥過,收起你假惺惺的關懷,如果不是你,我何必離家出走,在外躲避這麽多年?”
那被喚做是天渝的小孩聽得天涯的話,不由得是麵色微變,隨即皺起眉頭,沒有說話。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想得是什麽天渝,想要殺死我而使你自己的靈根完美,我告訴你,隻要我活著,根本不可能。”
天渝顯然是已經不再打算跟天涯好好講話,是收起之前麵上的嚴肅,換上一種極為怪異的笑:“可是你我之間隻能活一個,我親愛的弟弟,當年那個老道士的話我想聽到的人不是很多,但你卻是其中一個。”
天涯隻是看著天渝,並未說話。
“父親早就在你我之間選擇了我,我勤讀詩書,練習武藝,不斷使自己變強的時候,你不停在搗鼓你那些毫無用處的破玩意,你早就讓他感到失望了,好歹兄弟一場,我可不想搞得這麽絕,你要知道此番你能否入仙門可一點兒都不要緊,隻要回到家之後……”
“隻要再次回家,‘天涯’這個人就會完全消失不見,你和我之間,注定隻能有一個人活下來,你要牢牢記住這句話。”
天涯隻看著他,竟也是笑了笑:“好,我記著,但你也記著,不要喊我弟弟,你不配。”
說罷就是轉身離去,隻留天渝一人在原地,片刻後,聳了聳肩,也是轉身離去。
不過就在兩個人剛剛站過的地方上,驀然間出現一隻紅色的小紙人,是剛剛竹詞落在這邊的一隻紙人,不過她自己並沒有感覺。
但這隻小紙人似乎並不需要竹詞的靈力支持,就可以自行生出靈識,也不知道它究竟在這裏藏了多久,但是似乎這一對兄弟的話它是聽得完完全全,而且作為一隻小紙人來說它隱藏得極好,絲毫沒有被那兩兄弟給發現。
“咕嘰咕嘰.……”
這隻紅色的小紙人在草叢裏,兩手抓著一根草,似乎是抬頭看著那原本兩個人站著的位置,蹲了片刻,咕嚕嚕輕聲叫了幾聲,才是鬆開抓著那根草的手,轉身消失。
而作為普通的小紙人來說,是無法使用仙術得,而這種類似於讓自己的身形得以隱蔽得辦法,顯然就是仙術。
昆玥在見到跟著花以走進來的竹詞後,麵上原本皺得緊緊的眉頭,終於是舒展開來,麵上有一絲欣喜是一閃而過,很快就又是繃起臉來,看著竹詞,嚴肅道:“怎麽出關了也不來找師父?北袖他們應該跟你說過今天是要召開迎接新弟子得昆侖大會,磨磨唧唧在做什麽?”
花以自然知道昆玥不會真的跟竹詞生氣,隻是礙於周圍的長老都在,而且竹詞雖然是閉關很久,但是也還是算是小輩,如今得知她出關的消息,那麽這昆侖大會她是必須來的,所以那些新來得弟子才會一直等在門外,沒有得到允許進來。
是因為大家都在等待竹詞,因為竹詞畢竟是掌門的弟子,昆玥的弟子原本就不算是很多,而且後來有一個林湖叛出師門,那麽如今昆玥就是隻剩下了花以跟竹詞兩個弟子了,花以是早就說明了不收徒弟,是因為他要專心輔助昆玥管理昆侖山中的事務,是被當做是下一代掌門來培養。
自然是時間不夠再去悉心照料一個什麽都不懂的小白徒弟。
但竹詞就不一樣了,竹詞出關後所顯示出來的品階已然是金仙之列,在仙派之中,其實在凝結元嬰之後,就已經可以申請成為長老了,或者是一些修為更低但是在宗裏的聲望比較高,而且在其他的地方比較出色的人,也能成為長老。
不過昆侖山到底是一個修仙大派,即便是沒落了許多,但是底蘊還在,許多老祖宗規定下來的東西還是不會去觸動的,那就是隻有在成功飛升成仙後,才能夠成為長老,教授知識和技法,才可以正經收徒。
竹詞正是具備了收徒的資格和條件,而且在現在昆侖的處境之中,也能算得上是竹詞的一個責任了,畢竟如今的昆侖山還算是缺少人才和高手,不過說得詳細一點,也不是缺高手,畢竟雖然死去一個江調一個秦丘,卻還算是有著兩個上仙,而且花以的修為在八年之內是突飛猛進,已然列入仙尊之位。
昆侖山真正缺少的是屬於偏底層一些的人,就是弟子,和修為較低的一些掛名長老,掛名長老就是那些實際上修為不夠成為真正適合收徒的,但是又可以教授一些技法和知識,就可以成為掛名長老。
竹詞當然去做掛名長老教人常識有些過於浪費了她的才能,但收收徒弟多給昆侖培養點天才還是可以的,也是因為如此,他們才會一直緊閉大殿的門,等待竹詞的到來,豈知等了這麽久,還是不見竹詞,這小丫頭竟是在殿外徘徊,真是叫人不覺無奈。
見到昆玥如此,竹詞已然是心生感慨,如今的昆玥仍舊是如八年前自己剛剛醒來時所見到得那般,滿頭白發,隻不過這八年過去,因為昆侖山的境況已然好了不少,昆玥的麵色也是變得好了很多。
竹詞便是將自己在殿外所見所聞講給昆玥聽,不覺是特意提了提那個小姑娘,說肯定很適合做嵐燼的徒弟,那可是難得一見得單水係天靈根。
不過似乎在聽到這事兒的時候,昆玥並未有過於開心的表現,反倒是被竹詞提到的那兩個兄弟表現出了一絲興趣:“你是說他們兩個人是兄弟,還姓天?”
竹詞一怔,隨即道:“是不是兄弟我隻是猜測,不過應該是姓天。”
隨即她便是看到昆玥麵色微微一變,隨即似乎是抬眼看了花以一眼,兩人對視片刻,麵上的神情是一樣凝重。
“怎麽了?”
竹詞不明所以,是開口詢問道。
而昆玥跟花以相視片刻,後而低頭看著竹詞,低聲道:“有些奇怪天家的人居然會來到昆侖,而且居然還是兩兄弟,有些奇怪罷了。”
“天姓.……怎麽了嗎?”
竹詞還是有些糊塗。
花以笑笑,低聲道:“東州天家,可不是一個普通的家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