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八章 玄碧之靈(中)
至於如今昆侖山中涯失蹤一事,玖靈本是想要試圖去聯係竹詞的,但是自從上一次與竹詞之間的聯係斷掉之後,她就再也沒有能夠成功得聯係到竹詞了。
本身玖靈用來與竹詞聯係的東西也是特製的靈寶,不管離得有多遠,隻要是能夠感應到身上的靈力氣息,就可以取得聯係,而玖靈一直都無法聯係到竹詞,明此時竹詞的氣息無法被感知到。
一時間,本來隻是擔憂涯的玖靈,此時此刻也是連帶著擔心起竹詞來。
見到玖靈如此模樣,秦譽心中自然也不會是輕鬆到哪裏去,隻是玖靈已經急成這個樣子了,他自然不能真的跟玖靈一樣也亂成一團,必然是要想辦法先讓玖靈冷靜安穩下來。
“你別太著急了,竹詞那丫頭可不止是她一個人,不會出什麽事情的,你也別太擔心涯那孩子,他雖然修為一直有些停滯不前,但打心底其實也還算是一個好孩子,隻是當年沒人能夠及時幫助他,導致他走錯了路,但他絕對不會做什麽傻事。”
玖靈聽得此言,沉默半晌,隻是搖搖頭道:“可那是雪神域啊……當年的仙君驚宵修為那般境界卻也都是葬生在雪神域之中,阿詞如今修為可遠遠比不過當年的驚宵啊……”
六界之中一直都存在著這樣的一種法。
五界開外,一曰雪域,二為幽冥,雪域雖獨開,可妖界卻有幽冥。
一曰雪域,雪域即為雪神域,而為幽冥,幽冥則是幽冥路,這兩個地方是五界之中目前為止發現的不屬於五界之內的獨立空間,雪神域好歹有個固定的位置,大家都知道在哪,也真的能去到那裏,而這幽冥路,知道的人就很少很少了。
雪域雖獨開,可妖界卻有幽冥,指得,則是幽冥貓一脈,幽冥貓之所以喚作幽冥貓,是因為這一血脈中的佼佼者,會有極大的機會,找到傳中的幽冥路,至於幽冥路中有甚麽,大部分人卻也是不曉得了。
而大家承認這無法到達的幽冥路的存在,是因為很久之前的一些大能者,他們曾到過那裏,可是連他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為何能去到那裏,但是幽冥路確實存在,而且幽冥路之中,不像雪神域是無主之地,而是有著唯一存在的一個生命體,即傳中的冥尊,冥路尊者。
那雪神域是如冥路一般的神秘存在,超脫五界之外,那裏從無活人存在,不過也不曉得是不是有如那冥尊一般不可為六界之人輕易發覺的存在,隻是知曉那裏封印著一種可怕的力量被世人成為獸潮,來自地獄最深處最邪惡最殘暴的狂獸所組成的獸潮,一旦封印有所鬆動獸潮就會衝出來在雪神域上肆虐,將來犯者撕扯一空。
它不在五界之中,據是當年神界尚存之時,遺留在這世上得地方,本該是屬於神界。
雪神域之中有許許多多奇怪珍惜得藥物靈寶,都是世間難尋之物,且大多有奇陣異獸看護,這個地方常年積雪,到處白茫茫一片,不過也有熱鬧的時候,那就是一種當今世上的人也堪不透得獸群暴動,世人稱之為獸潮,時間不規則,那些獸群會莫名出現,又莫名消失,
都是一些不具備理智得凶獸,且數量之多,怕是一位真神都無法在其中輕鬆存活,若是誰去雪神域僥幸在眾多機關險地之中存活下來,最好期盼自己不要遇見獸潮,因為其他得險情起碼還能逃脫,這獸潮,隻要你陷進去,絕無生還可能。
不過現在對於六界中知道雪神域存在的人來,其實雪神域並不可怕,因為獸潮的觸發規律這麽多年以來基本已是被人們摸清楚了,隻要不是太倒黴,也沒有甚麽能靠近雪神域核心地帶修為極強的仇人,照著那個時間去,肯定沒什麽問題。
而當初驚宵的死,大家統一歸結為是他太倒黴了。
但畢竟當年驚宵的實力在擺在那裏的,如今後世人所想起雪神域以及當年之事,就不覺是想起當年驚宵的下場,而轉而又會想到自己與驚宵之間的差距,便是更加覺得這雪神域可怕了。
“雪神域的確是危險,但是竹詞之前既然決定去那雪神域,就必然是已經做好了準備,而且你也別忘了之前竹詞離開昆侖山後,就是去了魔界,魔主等人對於此事必然是比我們要更為了解的,再,你此時此刻在這邊擔心,總歸竹詞那丫頭也是不知道的。”
秦譽沉默片刻,仍舊是勸慰玖靈放寬心態,不過心中是有些許奇怪,畢竟之前在見到這玖靈的時候,這女子就一直是一副寡言的模樣,且是極為穩重,至於對玖靈印象改觀,似乎就是在前不久她來找自己談及涯之事的時候。
但此時此刻也不能真的就這麽問玖靈為何這麽激動,秦譽想了想,道:“這樣,你先回去,我想你現在有些焦躁,很多事情無法冷靜下來好好想,涯這孩子我去找,你先回去冷靜一下,試著與竹詞聯係,如若是聯係不到,就以你那種特殊的方式來尋找涯的氣息。”
玖靈雖然此時是有些失態,過於焦躁了些,但也不至於什麽話都聽不進去,秦譽勸慰幾句,她倒也是冷靜下來,也不再如之前那般,而且此時也唯有這樣的辦法了,她點點頭,隻是看著秦譽道:“你心些,此事畢竟關乎邪術。”
秦譽笑笑:“放心吧。”
罷,兩人就此別過,也沒有多,一切盡在不言之鄭
念及涯,就不得不想起當年有關於那家之事,而那家的血脈卻是因為早先家族人惹怒了一位當世名聲極響的邪術師,後而那位邪術師在氏一族的血脈之中設下了咒術,乃是傾盡畢生全力所設,極難接觸。
而那位邪術,名喚師叫柳笛,好像是當年妖界一已然滅絕的種族中的棄人,那個種族據十分重視血脈傳承,既然逐他出族,那麽必然就是要將他一身的血脈完全廢除,如此一來,就再也跟族裏沒有關係了,但是這個人有著極強的毅力和極好的運氣,並未因此死去或消沉,自行撰寫出一門十分怪異的邪術師修習之法。
不過這本功法並沒有成功流傳下來,柳笛隻有一個徒弟,叫秦鶴,也是個可憐人,不過你要知道,一旦是走上邪術師這樣的道路,除非是你原本的心性就很壞,不然很容易變得有些不正常。
那個秦鶴,他是個斷袖,還是個有著偏執症,十分瘋狂的斷袖,後來在四方城裏闖了不少禍事,幾百年前據四方城慕氏皇族的一次奪位,是六個皇子各使計策,而這秦鶴就是效忠其中一位皇子,最後是怎麽死的,別人也不太清楚,反正是也沒能落得個好的身骨。
柳笛這個饒名字,其實對於大多數的人來都不算是很陌生。
雖隻是一個邪術師,卻可以叫仙妖魔鬼四界中人都為之震撼,不過這個人早該死去才是,他的實力再強也不過是一個凡人,擁有生老病死,因果輪回。
而輪回轉生之後,他前世所學會盡數忘卻。
柳笛也並非就是一個生的邪術師,因為他的前世並不是一個普通人,隻可惜那個時候的他也還是一個凡人,就跟他屬於柳笛的一世一樣,再厲害,也逃不開生老病死。
不過其實柳笛當初是一個個血脈不純被遺棄的人,而他當年所屬的種族,是在妖界很早之前就已然是滅絕的一個種族,不過也不能這麽,畢竟如今這世上還存在著兩個,一個是妖界今代妖皇的丈夫,四妖尊之一得琴色,還有一個就是如今依舊是身在輪回之中,不知去向的上一代妖皇風紫。
這兩者基本上都是當年那個據已經是被滅族的那個種族之中的人,而那個種族,則是差不多與血凰這個種族可以共同提名的存在,那就是幽冥貓一族,是在遠古時期就已經存在的種族,血脈之力極為強大,即便是後來的幽冥貓一族已經是不如之前那般的強大,但是對於血脈的純度要求還是很高的。
而柳笛,卻恰好是那個個血脈不純而最終被遺棄的人。
後來柳笛通過與另外一個覬覦幽冥貓血脈的種族聯合,盜去了幽冥貓一族的絕學寶藏,然後在人界經脈斷筋之後,慢慢竟也恢複過來,而且資卓絕的他成功接觸到邪術這一方麵,而且憑借自己的本事撰寫出一本新的有關邪術師可修煉的書籍。
柳笛的成就絕非三言兩語便是可以敘述清楚的,但是也絕對沒有人敢否定柳笛這個饒可怕程度。
關於家的事情,還有當年在昆侖山上渝跟涯之間的事情,玖靈之前都跟秦譽講過,而除此之外,玖靈還給涯講述了些別的事情。
那就是當年涯身上的傷好了些後,是離開了昆侖山,是想要回家去看看,但是也未曾想到就是這一次回家探親,探出了事,當年此事玖靈是巧合之下發覺,卻也是後知後覺,知道的時候已經是為時已晚,而這件事情玖靈也沒有敢跟竹詞。
對於那個邪術師的事情,涯也曾是聽竹詞與他過,自然也是曉得當年之事的確是家饒不對,的確是活該後世被影響,隻是可憐後世無數得可憐人,他跟渝兩人,也不過是那些可憐人中的兩個很普通的存在。
但是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他們在年幼得時候遇到了那個趙禕,從而使得渝身上的那種生靈脈被徹底激發,也從而是使得渝得到了許多有關術法的玄妙之事,因得這番際遇,才給了後來渝找到接觸那般詛咒的途徑。
因為家之子,生靈脈,如果不是特別情況下,隻要是家的嫡係子弟,基本上都是有著修道得好賦,生靈脈這樣的境遇,可不是誰都擁有的,但是也正是因為家那個特別的家規,使得這些孩子即便是擁有所有人都羨慕的生靈脈,卻是都沒有辦法去好好使自身的賦得到物盡其用。
但是雙生子是特別的,雙生子得生靈脈,注定隻能給一個人,不可能兩個人都是,所以在兩個兄弟之間的存活完全確定下來之前,那股存在於兩個人體內的生靈脈實際上都是處於沉睡的狀態,隻有一個可以完全覺醒。
無論如何,渝對於家來,是最為特殊的一個存在,涯一直都是這般想著,所以即便是當初被困在水州,無法快速回到東州,心中也依舊是很平靜。
隻是他沒有想到在回來之後,竟會是首先得到自己父親病逝的噩耗,這或許還不是最為可怕的事情,最可怕的事情,是家血脈上的詛咒被廢除,所有家的人都會有所感應。
在經受過無數人對於家如此血脈指指點點之後,許多家的人在外人麵前無法抬起頭來,因為他們是個異類,亦然是一種令得眾人對之有著害怕之心的存在。
是不痛恨這種詛咒是假的,但是之前他們無法反抗,因為這種殘忍的法則之下,那種血脈必須有著傳人存在,如若是傳人死去,那麽這道詛咒很有可能就會完全混亂,所有人都害怕。
但後來那道詛咒消失了,他們便是開始回憶起當初家帶給他們的不快和羞辱,家家主本就是個心善懦弱之人,本是沒有多少本事,也是病重,家人刻意沒有給他看病,最終這位老人也是孤獨死去。
至於家家主之位,已然是被旁係的其他幾個家族分食,雖然門口牌匾上依舊是掛著府之名,但實際上內力早已分崩離析。
涯當初在回到東州府之後,所見到的就是如此景象。
他當年甚至於是被家的人給趕了出去。
他們為什麽要管是誰把那詛咒廢除的?這有甚麽關係?如今那些人所希望的,是之前擁有過這種罪惡血脈的人,全部都死絕了才好,渝死了,他是贖罪,涯也該去死才對。
但是因為涯身懷仙術,那些人不敢對他過分,卻是態度極為強硬將之趕出了府。
這些事情都是後來的涯告訴玖靈的,玖靈誰也沒敢告訴,隻是後來察覺到涯的不對勁之後,才將此事告訴了秦譽。
玖靈離開後,秦譽並未立刻動身,而是站在原地思襯片刻,在想及之前玖靈與他所過的有關於當年家與涯之間得那些事情時,不覺是長長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