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被彭修音算計落難
林穩穩不服氣地對著顧向仁英挺的背影扮了個鬼臉,捏著嗓子叫:“顧長官,顧長官,你去幹嘛?”
“上廁所。”顧向仁無賴地說,“我胳膊疼,你要不要幫我解褲帶?”
林穩穩騰地跳起來:“顧長官,你耍流氓。”
“哈哈!”顧向仁朗聲笑著走進洗手間,終於在求婚被拒後,第一次真心地笑出聲來。
待顧向仁從洗手間出來時,林穩穩正在接電話,而且是在吵架。
林穩穩對著手機冷嘲熱諷:“我在公司工作過嗎?有人指導過我什麽嗎?我不一直都是在自習嗎?”
彭修音聲音依舊平靜無波,冰冷如常:“你不來公司該提前說一聲。”
林穩穩賭氣地說:“我說了,我跟人事部打過電話了,你找茬之前是不是該調查一下。”
彭修音一噎,俊臉黑下來:“來公司一趟,有任務派給你。”
畢竟還想著好好工作,林穩穩平心靜氣地問:“什麽任務?”
大手使勁地將桌上的紙團成一個球,彭修音眼神複雜:“談一份業務,你來了之後詳細了解一下。”
林穩穩看了一眼顧向仁:“好。”
見林穩穩放心手機,顧向仁挑眉:“跟誰吵架?”
“是彭修音的電話,不過沒有吵架。隻是我跟他八字不合,天生犯衝。”林穩穩揉揉太陽穴,無奈地說,“他有意折騰我,現在又讓我去參與談什麽業務,真不想去。”
顧向仁很善解人意地說:“去吧,我一個大男人家,自己能照顧自己。”
在不久的將來,他無比後悔今日的決定!
彭氏集團頂樓,一個年輕的身影立在落地窗前,他手裏拿著一個紙球。
彭修音將紙球展開,那是一份DNA鑒定,鑒定林穩穩和他是堂兄妹關係。居然是堂兄妹關係,林穩穩不是自己妹妹,這點發現不僅沒有讓他開心,反而很失落。之後,他又驗了彭修武和林穩穩的DNA,他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妹。
他隨即燒掉那份DNA鑒定書,並親自讓醫生封口離開B市,他不希望林穩穩做彭修武的妹妹,進入彭家。他也不希望那個女人的女兒繼續在爸爸麵前晃悠,萬一哪天爸爸見到舊情人,他該怎麽辦?
因此,他做了一個很重要的決定,逼林穩穩離開B市。而逼迫她離開的方式,將會很原始很下流。
彭修音帶林穩穩到了一個雅致的中餐廳,說是要見一位電商集體的老總。彭修音和林穩穩剛到沒一會,那位電商集體的老總也來了,他看起來矮矮瘦瘦的,很難想象這個其貌不揚的人,曾經是中國首富,中國電商界的泰山。
雲總一進門,彭修音立馬起身相迎,素來冰冷的臉上,竟然也掛上溫潤的笑意:“雲總,您好。”
雲總很親和,熱情地跟彭修音握手:“你好,彭總。”
林穩穩隨著彭修音起身,卻不知道該怎麽辦,隻能傻站著。
雲總如X光一般具有穿透力的眼睛落在林穩穩身上:“這位是?”
“我妹妹?”
在林穩穩自我介紹前,彭修音如此介紹了林穩穩,讓林穩穩詫異地瞪大眼睛。
彭修音寵溺地拍拍林穩穩的肩:“我妹妹素來崇拜雲總,聽說今天雲總要來,就說一定要來見見您,我也有意要帶她見識一下,請雲總見諒。”
是不是成功的商人都是謊言家?林穩穩不知道,但她知道彭修音非常能撒謊,說瞎話不眨眼的技能,真不知道是怎麽練就的!
雲總揮揮手,率性地說:“無妨,無妨。”
“那麽,雲總請。”
“彭總請。”
他們在飯桌上客套,倒也沒有具體談生意,隻是閑聊海聊,聊電商大勢,聊股市聊樓市聊各種政策。林穩穩聽不懂,但是為了避免走神被抓包的尷尬,還是盡量努力地聽著。
彭修音舉杯:“聽雲叔叔一席話,真是如同醍醐灌頂,家父常說我不長進,我還不服氣,現在總算明白我差在哪裏了。雲叔叔,我敬您,我先幹,您隨意。”
虛偽,連雲叔叔也叫上了。
“我自然也要幹了。”雲總樂嗬嗬地舉杯,一飲而盡,看來也是海量之人。
彭修音輕輕用腳碰了碰林穩穩,林穩穩連忙起身為他們倒酒。彭修音卻拿過酒壺為林穩穩倒了一杯酒,示意林穩穩敬酒。
終究躲不過去嗎?林穩穩拿起酒杯:“雲總,我就不叫您雲叔叔了,免得您嫌棄我跟你攀關係。”
她有意在諷刺彭修音,在座的人都聽懂了。
雲總看著林穩穩,但笑不語。
“但是我真的很崇拜您,您推出的那些商業模式,O2O,P2P,直接改變了我們的生活方式。”林穩穩說得倒是中肯而真誠,雲總臉色總算好轉,她舉杯,“我敬您一杯。”
林穩穩仰頭,一飲而盡,酒狠辣,還很苦,劃過嗓子很疼,入腹的感覺更是如同灼燒一般。不知道為什麽,可能是因為酒太辣了,她眼角劃落一滴淚。
在林穩穩敬酒之後,無休止的敬酒終於結束了,彭修音送走雲總,林穩穩坐在包廂裏。
可能是酒勁太足,讓她有點頭暈,臉上泛起不正常的紅,可能是酒精的原因吧。可是,林穩穩還有一些理智在,這一定不是酒精的原因!
她自己的酒量自己還是有底的,彭修音和雲總喝了那麽久都沒有醉倒,自己肯定不會一杯倒的!一定是酒裏加了什麽,確切來說,是抹在杯子上的!
眩暈感越來越嚴重,穩穩眼前的東西都已經有了重影!如果現在倒下,麵對她的將是不堪設想的墮落吧。彭修音!你好卑鄙無恥。
林穩穩猛地將桌子上的盤子碟子打翻在地,朦朧中摸起一片碎片,狠狠地劃向自己的大腿。
嫣紅的血珠瞬間冒出來,沿著林穩穩潔白的大腿流淌,形成了一幅絕豔美侖的畫麵。
鈍痛讓她頭腦暫時清醒,看了一眼虛掩的門,目光落在仿古的窗子上。林穩穩走向窗戶,因為腿腳柔軟如麵條,根本不聽使喚,她又跌倒在地,瓷器的碎片劃破了她的手掌,嵌入她膝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