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滿月酒
貴婦B調笑著說:“是啊,王姐可是人生贏家呢。”
……
貴婦們恭維的話圍繞著王娜展開,三胞胎隻是陪襯,而林穩穩,更是一個空氣一般的隱形人。
別人不在意她,林穩穩倒也不在意,在她們互相恭維,好話一籮筐一籮筐地往外倒的同時,林穩穩似乎明白了什麽——蕭家在T市的影響力,遠比自己想象的要高,要不然這群金尊玉貴養大的眼高於頂的貴婦們,也不會這般捧著王娜。
不過,想想也是,王娜真的是女人中最幸福的一個,丈夫忠貞,兒子優秀。隻不過沒有貴婦們想象的那麽幸運,比較兒子是同性戀這一點,如果被暴露出來,隻怕王娜會備受打擊。
蕭景鈺倒真的是個孝順的,為了母親不為難,找人代·孕這麽損的招數都使得出來。當然,還使了形婚這種怪招。
王娜終於在眾人的吹捧中清醒起來,很得意地拉過自己的兒媳婦跟大家介紹:“告訴你們,我們家穩穩也是個有福氣的,而且跟我們家特別投緣,所以我們才能得到三胞胎不是。來!穩穩,媽媽帶你認識一下。”
“這位是XX集團的董事長夫人,你要叫A姨。”
林穩穩乖乖地叫:“A姨,您好。”
“哎,多端正的小媳婦。”
“可不是,這麽容易就害羞了。”
……
就這樣,繼三個孩子作為被觀賞者之後,林穩穩被王娜推著,像猴子一樣任貴婦們打量,評頭品足,供人調笑打趣。
做了將近九個月的皇後,在床上歇了一個月,林穩穩整個人懶散得不成樣子,驟然勞碌一整日,對林穩穩來說何其辛苦。一整天的宴會終於在夜幕降臨時落下帷幕,林穩穩在心中感激,幸虧這不是夜宴,不然——
嗬嗬,等著給她收屍吧。
林穩穩將自己丟在大床上,挺屍。
蕭景鈺依舊白天那套裝束,西裝革履,帶著禁欲係的誘惑。看到在床上四仰八叉的孩子他娘之後,一臉嫌棄地說:“澡都沒戲就躺在床上了?滾去洗澡!”
林穩穩在床上裝死,一聲不吭。
蕭景鈺邊揭開自己的領結,脫下外套掛在衣架上,健步上前,將林穩穩從床上扯起來。
林穩穩甚至都無力憤怒了:“你幹嘛?我累死了?”
蕭景鈺嗤笑:“你還真是做豬的命,這才參加一次宴會就累成這個樣子了?你知道媽媽每年參加多少次宴會嗎?”
林穩穩得了軟骨病一般,歪歪扭扭地站著,幽幽地歎息:“這豪門少奶奶,果真不是容易做的,即是技術活,還是體力活。”
蕭景鈺狀似隨意地說:“被丈夫和夫家人帶著去參加宴會,是豪門對女主人的認可,這一點在B市還是T市甚至其他地方都是一樣的。”
林穩穩眉心一跳,豎起耳朵聽蕭景鈺說話。
隻聽他又說:“對了,這次孩子們的滿月宴,天賜和思思還少一份禮物沒有收到呢。”
這家夥,還學會挑撥離間了呢,有必要嗎!
林穩穩轉過身,似笑非笑地打量著蕭景鈺,幽幽地說:“這幾個月,你對我,對孩子們都關懷備至。一個人的精力總是有限的,過於關注這一方麵,就會讓另一方麵欠缺,對嗎?”
蕭景鈺猛地想起連成那張讓春花秋月失色的臉,哀傷不應該出現在那樣的臉上,他隻需要雲淡風輕地笑。像被蠍子蟄了心頭,蕭景鈺轉身匆匆離開林穩穩的臥室。
林穩穩背著蕭景鈺離去的背影,悄悄鬆了一口氣。尼瑪,她可不想做綠茶婊白蓮花,尤其不需要一個名義上的丈夫,事實上的同性戀的男人的親近和好感。
浴室裏,巨大的白色浴池裏,已經放了半池水,林穩穩拿起精油,滴了幾滴在浴缸裏,頓時香氣彌漫,帶著夢幻的色彩。她脫·下浴巾,踏足進浴缸裏,溫熱的水將她包裹,殷勤地為她僵硬的肌肉鬆綁。
她閉上眼睛,想著蕭景鈺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天賜和思思還缺一份來自生父的禮物。但是她不怪他,讓他來蕭家給孩子們送禮物,才是對他體無完膚的傷害,她舍不得這麽傷害他。
她知道,他一定非常想見孩子們,沒有出月子之前,蕭家人不讓她碰手機,她甚至想跟顧向仁發個孩子的照片的機會都沒有,真是對不起他了。
彭子瀚得了白血病,等著自己出月子捐獻骨髓呢,這段時間他應該沒有能力為非作歹了吧,那麽她可以跟顧向仁多聯係一下。對了,明天跟彭修武說說,見彭子瀚一麵,讓他不要再為難顧向仁了。
“他等著我的骨髓去救命的,一定會答應吧。”林穩穩出浴時,還這般信心百倍地想著。
林穩穩摸著自己手裏的蘋果6Plus,心中感慨萬千,以前她真的沒法想象自己一個月不碰手機,一日不見還如隔三秋呢,一個月不見不如殺了她。可是,自從有了寶寶們之後,她非常自覺地疏遠了手機。
“哢哢哢。”林穩穩接連拍了幾張,都是孩子們的睡顏,白天這一通折騰,大人累,孩子也累了。她可舍不得擾了自家寶貝的清夢,就讓他們的爸爸明天再見到孩子的笑臉吧。
此時,顧向仁也在浴室泡澡,叮咚~!蕩漾的微信提示音傳來,顧向仁不以為意,依舊慢悠悠地擦拭著頭發,又或者撥弄一些水,讓沐浴露的泡沫從自己的胸肌上自由流下,直到蔓延在自己紋理明顯的人魚線上。他清楚地記得,某個小女人最愛用自己柔軟的小手撫摸自己腹肌的紋理,最後玩火自焚,被自己狠狠地教訓。
這麽想著,身體某處有了明顯的反應。顧向仁懊惱地說:“shit!”一定是水溫太風·騷了,不是自己思想不純潔。他想著,認命地打開浴缸的冷水開關,大冬天還要洗冷水澡,這都是什麽孽啊!
……確實是造孽,於是,顧向仁決定求助自家的五指姑娘,自己動手收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