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長在身上的紙尿褲
再度輸給兒子,顧向仁的臉黑得不成樣子:“嗯?剛剛做完就有精力想紙尿褲,看來還得再來一次。”
林穩穩悲傷地說:“顧長官,我知道了,你根本不喜歡天賜,說不定連思思都不喜歡了。嗚嗚——”她開始假哭。
顧向仁沒辦法,隻得起身披衣去給天賜換紙尿褲。當天賜醒來發現自己身上的紙尿褲時,很悲傷地想,原來這東西不是媽媽給我加上的,是自己長出來的。你看,我什麽都沒做,它就冒出來了。難道一輩子都擺脫不了這個可惡的家夥了嗎?他心悲傷,莫知他哀。
晚上,林穩穩和顧向仁湊合著在病房裏吃了晚飯,依舊膩歪在病房裏。寶寶們都孩子酣睡,他們兩人則在喁喁私語。
林穩穩黏在顧向仁懷裏,嬌聲問:“顧長官,你是腿什麽時候治好的?”
顧向仁眸光微閃,說:“過年的時候。一直用藥,慢慢就治好了。”
林穩穩笑著說:“你真的好幸運。好多人這病根本治不好呢,神經修複啊,聽起來很了不起。”
“嗯。”顧向仁心不在焉地說,“我的恢複能力比較強。”
恢複能力強嗎?他自己知道他其實根本就沒病,隻不過想將計就計從軍隊裏抽身出來,進入檢察院。軍隊裏危險重重,隨時有可能“光榮犧牲”,他折斷了彭子瀚的左膀右臂,讓他的控製力直線下降,他的報複肯定會來得更凶猛,他不得不防。
現在,自己已經在檢察院立穩了腳跟,彭子瀚也因病錯過了進入人大·常委的機會,他是時候痊愈了,畢竟能夠站著的人才更有能力保護自己要保護的人。
兩個人都不再說話,卻不覺得寂寞無聊,因為對他們而言,隻要有那個人在,世界就會精彩紛呈。蕭景鈺進入病房,就看到這兩個人交頸相擁的場景,被刺得眼睛生痛。
“咳咳。”蕭景鈺幹咳幾聲,想讓他們有“偷·情”的自覺,自己這個法律上的丈夫到來後,他們應該自動分開。
沒想到林穩穩窩在顧向仁懷裏,白了蕭景鈺一眼說:“感冒了嗎?感冒了別進來,別再傳染給思思了。”
顧向仁對著蕭景鈺挑釁一笑:“說得不錯,蕭大少,你如果感冒了還是去拿藥吧。這裏就是醫院,很方便。”
蕭景鈺心頭無明業火蹭蹭蹭地往上冒:“顧先生,你抱的是我蕭某人的妻子,該怎麽做要我提醒嗎?”
顧向仁換個姿勢,緊緊摟住林穩穩,笑得那是一個嘚瑟:“蕭大少,我抱的是我孩子他媽,對吧,孩他媽。”
林穩穩扒開顧向仁的手,說:“恩愛回頭再秀,現在有別的事情要做。”走上前對蕭景鈺說,“你也一樣,玩笑別開過頭了。不然我在你們之間受夾板氣不說,還得被你家連成懷恨在心。”
想起連成,蕭景鈺心中微暖,看顧向仁也不覺得那麽不順眼了。傲嬌地冷哼一聲:“你們要做什麽最好去隱秘點的地方,這裏是醫院,你不擔心我媽媽突然過來我還擔心傳出去什麽不好的消息呢。”
“知道了知道了。”林穩穩敷衍地說。
顧向仁垂下眼簾,手不自覺地在膝蓋上敲敲打打,片刻之後,形成一個新的計劃:“穩穩,我先回酒店。天賜和思思如果病好了,就回家吧。一直呆在醫院裏不好,也有交叉感染的危險。”
林穩穩信服地點頭:“嗯,好。”
顧向仁邁動大長腿離開房間,病房裏隻餘蕭景鈺和林穩穩。蕭景鈺很不開心地白了顧向仁的背影一眼,他們剛才的對話完全把他排除在外,讓他根本無從插入,好像他們才是一家人一樣。不對,他們本來就是一家人。那麽,他呢?他算什麽!
蕭家大少很鬱悶,良久,才安撫自己說:“幸好我還有連成。”然後,向林穩穩發難:“林穩穩女士,連成簽約華清時間也不短了,總不能一直雪藏著他吧,你打算什麽時候給他接第一部戲?”
林穩穩為難地說:“華清現在在拍的戲沒有適合連成的,”怕蕭景鈺不信,強調說,“真的,他們現在在拍的戲我都看過劇本,我做過編劇,對劇本的解讀能力還是有的,真的沒有適合連成的。如果有,我一定會為他爭取的。”
蕭景鈺冷聲說:“你真是笨死了,鼠目寸光,眼界局限在小小的華清裏,不知道往外找啊!”
林穩穩被蕭景鈺說的啞口無言,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夠好,委屈地低吼:“你凶什麽凶!我也想過往外找啊,可是我沒人脈。好不容易搭上一個差不多合適連成的,結果又被帶資進組的給頂了。”
她真的很盡力的在找了,不止為連成,也為了證明自己。
“帶資進組?”蕭景鈺不假思索地說,“那沒關係,連成也帶資進組就是。我不缺錢,需要多少你來找我就是。”
“不行!”林穩穩一口否決,“連成很有悟性,演技漲得很快。雖然根底不紮實,但是應對尋常電視劇也夠了。我給他的定位是朝大熒幕發展,走向國際電影領獎台,不能一開始就定位成帶資進組的快餐消費品。”
“嗬嗬。”蕭景鈺忍不住低笑,“林穩穩,我第一次發現,你又天真又可愛。”在林穩穩呆愣愣的眼神中說:“你真的很傻很天真。”
林穩穩氣氛地深吸幾口氣,說:“我不管你說我什麽,總之,連成現在是我的演員,我給他的定位很高,也不會降低。”
蕭景鈺冷聲說:“沒錯,連成是你的藝人,華清你是股東之一,但是,我蕭景鈺不是付不起違約金,如果你敢在華清雪藏他,不給他出頭的機會,我會去解約。”他的話裏帶著強大的壓迫感,直逼林穩穩。
林穩穩頂不住蕭景鈺的氣場,隻得示弱表明立場:“不要解約,連成很有前景的,相信我,我一定會盡力給他接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