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枯幹女孩的詭異
這具幹屍不是別人,就是剛才樓道裏的那個女孩,被我用了定魂訣還能夠走的人。
她兩眼發呆的站在屋裏,麵對著我們。這麽多人沒有人注意她是何時進來的,更或者根本就不是從門進來的,因為剛才我一直和林叔在門口談話,別說是人就是蒼蠅也會看的很清楚。
想到這裏陡然感覺身體的毛孔在收縮,呼吸節奏稍微有點快。
“雲兒,第一次看到你緊張呀?”
林叔在一旁挖苦的說,手裏不停的拿著一支煙撞擊煙盒,發出咚咚的聲音。
雖然這聲音很微弱,但在這個空曠的樓裏顯得是那麽震耳。
“您不覺得奇怪嗎?在您來之前我明明已經把她定在樓道裏,而你們卻沒有看到,如今又出現在這裏?”
林叔的那個動作依然沒有停止,手裏的煙還在撞擊煙盒。眼睛卻盯著那個幹枯女孩,似乎有什麽想法,但我無從所知。
雖然女孩很詭異,因為她是人,不是屍體所以我們沒辦法帶走,隻有找到她的家人,看管好點免得出事。
來到五樓女孩走出的那間房,我們居然發現裏麵坐著一個長得白白胖胖的男人,年紀大約四十多不到五十的樣子,因為天很熱他坐在竹子做的椅子上搖著扇子。
身上白皙的肥肉堆滿了椅子,上身光著膀子,下身穿著短褲,腳上穿著拖拉板,半個腦袋沒有頭發。
一副地主的模樣,再看看剛才那個寒酸的女孩,身體瘦弱的如同幹柴,好像血液要被人吸幹了一樣。
想到這裏我突然心底一顫,吸幹血液?那個幹屍會不會是這樣呢?
“你在想什麽?”
林叔在我的身後問道,我忙說:“沒事。”
林叔囑咐了幾句後,我們離開了這個破舊的樓區。回到家裏,此時已經中午,因為剛才看到了那樣惡心的場麵,所以看到林嫂做的紅燒肉,一點胃口都沒有。
“咦!丫頭今天怎麽了?不是最愛吃紅燒肉了嗎?”
林嫂站在一旁笑著問道。
我急忙說:“因為剛才看到的東西太惡心了,無法忘記更加沒有食欲。”
林嫂聽了忙去廚房做了幾道綠葉的菜端上來,別看林叔和子豪沒做聲,當新做的幾道菜一上來,急忙狼吞虎咽的吃起來,搞的我措手不及。
酒足飯飽之後各自回到房間午睡,林叔震耳欲聾的呼嚕聲在客廳不斷響起,回想起剛才那個白皙胖男人,和那個枯幹女孩,怎麽也想不通。
因為最近要查美女剖腹案,還要查人口失蹤案,加上幹屍案,雖然小張和程磊案表示有詭異,但總不能說靈魂殺人吧?
跟著林叔東奔西跑,早就忘記了要回東北那件事兒。子豪也偶爾幫個忙,但最近他和鬼叔走的很近,據說在和鬼叔學習捉鬼。
因為人魂合一最大的弊病就是在沒有月亮的夜晚,韓權的靈魂會占據子豪的靈魂,讓他失去了自我,但還好,最起碼沒有做出過激的事情。
一個星期過去了,這一天是星期天,剛剛下過雨,街道和花草樹木被雨水洗刷的一塵不染,煥然一新。
聞著濕潤的空氣裏帶著泥土和雜草的芳香,心裏別提多舒服了,每每我都會閉上眼睛做個深呼吸,再慢慢的放鬆心情。
因為上個星期的忙碌,周天我們有時間出遊,還是林叔提出來的。
互相討論後我們決定去一個有山有水,既可以滿足林叔釣魚,又可以滿足我們爬山的地方,那就是鳳凰山。
早上出發,帶著吃的喝的我們開始上路了。子豪開著車唱著英文歌曲,林叔依然抽著煙,濃煙滾滾的從後麵襲來,讓我的喉嚨有些不適。
鳳凰山很快就到了,此時林叔已經睡著了。大概是放鬆了心態,睡眠所以才好的。
門票不是很貴,進到裏邊林叔和我們分道揚鑣,他釣魚我們爬山互不幹擾。
爬山的人很多,路易不絕人潮鼎沸。我們走在爬山的隊伍裏,看著沿途的風光還有小河流水。
我們還沒爬到山頂時,可惡的手機又響了。我無奈的拿出來一看是林叔,他聲音焦急的說:“別爬了,趕回去,出事了。”
聽他聲音似乎出了很大的事情,我隻好看著遠處可望不可即的大山喊道:“大山再見了!”
子豪聽得很清楚,所以也沒問。我們趕緊往回走,來到林叔這裏,見他的魚竿還沒放好,一直背在身上不停的打電話通知警局的人。
等他掛斷電話我問道:“怎麽了?爬個山也爬不消停。”
林叔看著魚竿道:“我可憐的晚餐,林嫂還等著做魚呢?”
雖然很抱怨,我們還是很快回到車上,向著出事地點飛奔而去。
出事地點是個精神病院,據說那裏來了一個新病人,不知怎麽的,竟然把醫生給咬死了。
報案的人說,現場極其恐怖,特別是那個被咬死的醫生屍體。
車子如同飛一般來到了精神病院門口,院長早就等待在哪裏,見到林叔一臉哭喪相,嘴裏不停的說著緣由。
直到有醫生帶著我們來到了案發現場,我看到了慘不忍睹的一幕。
對著門口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躺在地上,雖然身上沒有血跡,但是身體慘白,喉嚨已經被咬斷,有幾顆深深的牙印,依然帶著沒有凝聚的血漿。
我剛要走入,突然在旁邊竄出一個東西,瘋狂的向我們撲來,子豪下意識的擋在我的麵前,後麵跟著的醫生說:“沒事的,她夠不到這裏。”
一陣驚慌過後我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還有那張枯幹瘦弱的臉龐。
那不是別人就是那天在廢樓區看到的那個神秘幹枯女孩,前幾天還在家裏,怎麽現在又會在這裏,而且還咬死人?
看著她錚冥的麵孔,還有像瘋狗一樣的表情,我被震撼了,因為她身上有一條長長的鎖鏈,那條鎖鏈被釘在地上,看起來很結實。
“這是怎麽回事?”
林叔在後邊問那個院長,院長忙說:“是因為她咬死了胡醫生,所以才鎖起來的,之前沒有鎖不然也不會出事了。”
聽著這個院長尖聲尖氣的說著,我感覺耳朵很不舒服,因為他的聲音閉上眼睛會讓你覺得他是女人,睜開眼睛又會覺得是男人。
我看著她充滿憤怒的眼神裏帶著恐懼,沒有人天生就是瘋子,就是幹枯不仁的,在她身上一定發生了什麽可怕的事情。
一種探尋和好奇心陡然而生,我讓林叔先在這裏勘查現場,我和子豪去一趟廢樓區看看會不會有什麽發現。
其實我就是想問問那個胖男人和她是父女關係還是什麽關係,確定了關係之後才能掉查,畢竟她本人說的話不能算數了。
林叔點頭,我和子豪如同開著火箭,飛速的來到了廢樓區。
走下車子我就感覺一陣惡臭味兒迎麵撲來,心說那個胖男人莫非也死了?
但當我們爬上五樓時,白皙胖男人依然搖著扇子坐在竹椅上,麵色紅潤肥肉依然攤在身體兩邊。
看到我們走進來,他忙問:“你們找誰?”
因為門沒有關,所以可以省去敲門的程序。
“你和那個幹枯瘦弱的女孩是什麽關係?”
我也開門見山的直接問道,因為掩飾解決不了問題。
他先是一愣,臉上微妙的變化轉瞬即逝,如果不細心的話是看不出來的。
等待了一會兒,大概是他在腦子裏搜集了一下怎麽說,才開口道:“她是我的女兒··不過不是親的,是我妻子和她前夫生的。”
我忙問:“你妻子呢?”
他望了一眼後麵的桌子,桌子上一張照片,子豪急忙走過去拿了過來。
照片上有三個人,一個是雍容華貴美麗的少婦,一個是清純可愛的女孩,她和現在這個幹枯瘦弱的女孩簡直是判若兩人。
“她死了?”
男人眼睛望著遠方,大概有十多分鍾後說道:“出國了。扔下她的女兒走了。”
我和子豪互相看了一眼後,覺得不可思議,怎麽可能扔下這麽可愛的女孩獨自出國?
我又問道:“你妻子什麽時候出國的?”
男人隨即說道:“三年前。”
“你女兒什麽時候變成這個樣子的?”
他突然嚎啕大哭起來,身體顫抖的幾乎不能說話。悲傷的眼淚如同奔流不息的洪水,一觸即發。
“啪!”
子豪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嚇得他立刻停止哭聲,愣愣的望著他道:“你們找我什麽事請?”
“你女兒在精神病院咬死人了。”
子豪毫不客氣的說出,然後看著他的反應。似乎從他的眼神裏飄過一絲高興,而不是悲哀。
“你女兒怎麽瘋的?”
我繼續問道,可他有停頓了,好像捉摸著說辭,還是回憶往事,讓人說不好。
就在這時,林叔打來電話,我以為催促我們回去,接了電話才知道原來是有新線索。
聽了林叔的線索,我眼睛一亮,但馬上這種喜悅又被悲傷掩蓋,因為這個美麗的女孩背後究竟遭遇了多少悲慘的事情。
掛斷了電話我看著他,直到看的他發毛才問道:“你女兒有男朋友嗎?”
他忙說:“有,不過已經死了。”
我很奇怪的問:“死了什麽時候的事情?”
他說:“就是前幾天,有個警察突然死亡了嗎?”
我忽然腦子嗡了一下道:“你說程磊?”
他好半天才說:“我不知道,就知道他死了,叫什麽名字也不清楚。”
看著他閃爍的眼神,我感覺這個男人不簡單,但有奇怪為什麽他總是坐在這裏不動呢?莫非是殘疾?
為了案情,也為了滿足我的好奇心,所以不加顧忌的問:“你的腿有毛病?”
男人一愣,忙說:“沒有呀?”
“那你為什麽一直坐著?”
他聽了這話發出大笑道:“你看我這一身的肉,站著難免會累,我的腳骨頭也受不了的。”
說這個倒是真的,那一攤子肉,足足有二百多斤,加上體型不是很龐大,所以難免站著會累。
“你的女兒懷孕了你知道嗎?”
他突然站起來,但馬上又坐下說道:“不會吧?你們怎麽知道她懷孕了?”
我說:“我騙你幹嘛?你要是知道什麽就實話實說吧?”
男人這一次好像真的流淚了,他聲音微顫說道:“她這個樣子都是她媽媽造成的,因為她恨她媽媽嫁給我,所以就···就百般勾引我,你們也知道男人是禁不住勾引的,最後終於我突破自己的底線,和她在一起了。後來她告訴了她母親,母女倆大吵了一架後,她母親做了一頓非常豐盛的晚餐,吃完這頓飯後母女倆分道揚鑣。”
我聽了覺得不可思議,一個母親怎麽可能對自己的女兒這樣,一定還有什麽他隱瞞不說。
“你們在一起多久了?”
男人回答:“三年。後來她有了男朋友,不再需要我,要離開我,就在她要離開時,突然一夜之間發現變了樣子。”
我忙問:“就是現在這個樣子嗎?”
他點頭,臉上帶著無限憂傷,那種憂傷似乎是對一個美麗女孩身體和容顏的不舍,而不是憐憫更加不是同情。
“她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該不會是你的吧?”
男人抱著頭大哭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因為她之前說和一個男孩在一起,我不知道究竟是不是我的。”
他的情緒顯然有些激動,畢竟一個老男人還沒有自己的孩子,是一件多麽可憐又可悲的事情。
從破舊的樓區回到精神病院,林叔依然還在和院長還有醫生談話。
而我和子豪來到了女孩的房間,看著她淩亂的頭發,還有以前那張美麗的臉孔,如今竟然變成這個樣子。
見到我們進來,她又開始漏出瘋狗一樣的表情,張著嘴似乎咬咬死我們似得。
我端下來很溫柔的問道:“你還記不記得你媽媽?”
女孩眼神開始無助,眼睛裏帶著無比的悲傷,但是馬上又被恐懼所占據。
她開始發瘋,等她平靜些了後,再次提到她母親又是一次無謂的發瘋。
子豪說:“看來她的瘋和她母親有關係,那個老男人似乎沒說謊。”
我搖頭道:“你別忘了,那個男人說她母親做了一頓晚餐後就離開了,女孩還有了男朋友,那麽現在為什麽是這個樣子?”
就在我們詢問未果之時,一個年紀大約四十左右的女人走過來道:“別再問了,她受不了刺激,今天的刺激已經夠多了。”
為了配合醫生,我們隻有離開,並且說下次再來。臨走我無意間問道:“孩子會生下來嗎?”
女醫生忙說:“會的,如果她養不了我可以替她找人收養。”
總覺得這個醫生怪怪的,眼神裏充滿了敵意。
走出這個房間,林叔還在花壇上和院長聊天,因為林叔不喜歡去辦公室,他說在一個當事人不熟悉的場所談話,會讓他緊張的。
林叔見到我們忙說:“今天到此為止,改天再聊。”
院長熱情的歡送我們上了車子,路上林叔又開始了濃煙迷霧,嗆得我一個勁兒咳嗦。
“你們那邊怎麽樣了?”
子豪忙說:“是個禽獸,亂倫。”
林叔似乎對這個很感興趣,忙問:“哦,亂倫?那個男人和這個女孩嗎?”
我說:“是的,不然呢?”
林叔發出一陣大笑道:“胖男人?瘦女孩?哈哈有意思?”
看著林叔極其興奮的說著,一點沒有同情心,我很生氣的說:“有點同情心好吧?那個女孩本來美麗的很,不知怎麽變成這個樣子了?而且還懷了那個男人的孩子?”
林叔一臉的吃驚問道:“你確定是那個男人的孩子?”
我詫異的問:“就這幅尊容誰會跟她有孩子?還不是他養父?”
車子走到一家按摩院時,林叔忙說:“聽一下你們下回去吧,我有點事情要辦。”
我和子豪沒有及時開車開,而是看著林叔到底幹嘛。當他走到按摩院的門口,一個打扮妖豔的女人出來高興的迎接,似乎他們很熟悉。
子豪說:“別看了,我爸他也是正常男人?正常男人必須做正常的事情。”
我瞪了他一眼道:“歪理邪說。”
很快回到別墅,果然林嫂等待著釣來的雨做菜,看到我們什麽都沒拿很失望的說:“我就知道先生說話不算數,還得還買去。”
我倒了一杯茶水,因為林嫂每每都會泡好一杯茶,等待著林叔回來,大概林嫂有點暗戀林叔,才會這樣細心的照顧,聽說林叔前年不想用她了,可是她怎麽也不肯離開。
大概男人的激情都是被刺激的吧,不知道林叔是不是去找生理需要了,但是子豪此時卻越發的不正常了。
家裏剩下我們倆個的時候很少,今天是第一次,所以他不容分說抱起我向樓上走去。
我急忙問道:“幹嘛呀?你放下我?”
子豪卻嬉皮笑臉的說:“繼續那天我們沒做完的事情。”
我知道他說的是那天被林叔撞見,終止了的那段激情。
今天該不會又要舊情複燃吧?天哪我心說一點準備都沒有,更何況林叔已經做了警告,總不能厚著臉皮賴著他兒子吧?
看著子豪激動無比的心情和神態,臉上的汗水不斷的流淌,慌亂的脫去身上的衣服時,我有點猶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