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請旨
“父親,我真的很想回府中盡孝,可是皇上卻一直不放我回去,他到底是什麽意思。“顯玗控製了自己的情緒,便問和親王。
和親王從未想過此事,隻覺得顯玗在宮中住著也挺好的,並沒有任何的不妥之處。
“我覺得皇上並沒有任何的意思吧。“和親王說道。
可是顯玗卻用力的搖搖頭,然後委屈的看著和親王,好像她在這宮中住著,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可是女兒不是這麽想的,之前父親曾經被先皇議儲,我擔心是皇上依然不放心父親,所以將我留在宮中,作為人質。“顯玗說道。
顯玗今日說的話,和親王真的是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從皇上登記之後,一直相安無事,所以和親王也就忘了那些往事,如今被顯玗這麽一提起,和親王還真的是有些害怕。
顯玗見父親不說話了,便開始有些開心,看來自己已經成功的說服了父親,若是這樣,想借助父親的能力讓自己出宮,便容易多了。
於是顯玗繼續說道:“父親,女兒說道話都是真的,若是父親不信,如何解釋皇上至今不讓我出宮,不讓我為國效力,還不是懼怕父親的勢力。“
顯玗這番話就是火上澆油,是誠心要挑撥皇上與父親的關係了。
和親王沒有說話,而是咬著嘴唇,若有所思的模樣。
“你說的有道理。“和親王說道。
看來顯玗成功了,她已經成功的說服了和親王,於是顯玗繼續說道:“父親,女兒很想出宮,請父親為女兒請命。“
此刻,即使顯玗不想出宮,和親王也不會允許了,今日本來就在大殿上喝了些酒,在加上顯玗的這些話,和親王已經有些失去了理智,真想馬上衝到大殿上與皇上一較高下。
“我這就去。”和親王說道。
顯玗怕父親一時衝動,反倒誤事,於是拉住了父親:“切不可衝動行事,明日早朝在說罷。”
可是和親王的怒火已經衝上來了,哪裏還攔得住,根本不停顯玗的勸告,直接就衝著大殿去了。
顯玗一看情況不好,若是父親胡說些什麽,隻當他是醉話,可是到時候自己就逃不了幹係了。
於是顯玗便站在原地,不與和親王一起回去,免得牽連到自己。
和親王回到大殿之上便對皇上說道:“臣有事稟告。”
皇上看著和親王:“但說無妨。”
“小女顯玗已經從文宣國留學歸來許久,一直不得皇上重用,還希望皇上能給次機會,讓她為國效力。”和親王雖然憤怒,但也知道話該怎麽說,不敢將話說的太重了。
而皇上看了看顯玗的位置,此刻顯玗並沒有在這裏,謹皇太妃對皇上說:“她喝醉了,出去吹吹風。”
皇上點點頭,看著和親王:“此事,朕一直有打算,但既然顯玗在宮中生活的很好,也不用著急吧。”
和親王卻不讚成皇上的說法,若是顯玗真的過得很好,又怎麽會將自己拉出去說那麽一番話,想來是在宮中受了許多委屈。
“顯玗自小便是十分任性,怕她打擾了太妃娘娘和皇後。”和親王說。
“不會的,哀家很喜歡她。”謹皇太妃十分不識趣,人家就是分明不想住了,還一直說人家懂事。
可是和親王已經打定了讓顯玗回去的決心,自然是不會聽謹皇太妃一句話就被打發的。於是和親王繼續說道:“隻是小女多年沒有回家,我對他甚是想念,所以還希望皇上太妃娘娘體諒。”
此話若是這麽說,確實是有道理的,畢竟思女心切這回事,還是可以理解的。
這個時候,和親王福晉也跪到了大殿之上,對著謹皇太妃開始不停的哭泣:“太妃娘娘,自從顯玗走了之後,臣妾每日以淚洗麵,現在她終於回來了,可是還是不得見,臣妾真的心很痛。”
作為女人,謹皇太妃還是可以理解福晉的心思。
於是謹皇太妃便對皇上說道:“若是和親王和福晉都這麽想,那就先讓顯玗回家去吧。”
皇上也覺得,若是一直讓顯玗在宮中,似乎是不妥,畢竟顯玗剛剛留學歸來,也確實該為國效力,不然不是白白辜負了國家的培養嗎。
曼青一見情況不妙,看來顯玗的目的要達成了,若是如此,自己豈不是失去了對她的控製,那情況就是失控了。
於是曼青笑盈盈的說道:“和親王與福晉思念女兒之心是可以理解的,但是顯玗郡主剛剛回國沒有多久,在宮中多住些時日也是說的過去的,而且顯玗自小與謹皇太妃交好,難道太妃娘娘就不思念孫女嗎?”
曼青還是拿出謹皇太妃來說事,可是剛才謹皇太妃也說了,可以讓顯玗回去,但是被曼青這麽一說,倒是又開始有些舍不得了。
玉卉也看的出來謹皇太妃的心思,不想在此刻讓曼青一個人搶走了功勞,於是也說道:“太妃娘娘一直對顯玗郡主都十分的關愛,而且顯玗郡主與本宮相處十分融洽,本宮也是舍不得她的。”
曼青與玉卉倒是難得一條心,而謹皇太妃在兩人的說喝下,不禁留下來眼淚,看來是真的很舍不得顯玗,又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麽。
皇上一看眾人的表現,便開始猶豫了,這到底該如何是好啊,大家都有道理,所以才難辦了。
曼青看了看皇上,小聲的對他說:“皇上,太妃娘娘心情不好,今日過節,不要讓她難過,還是早早了結此事吧。”
曼青的提議也是皇上的想法,今日所有人都在,確實沒有必要為了顯玗的事情,一直說個不停。
於是皇上便對和親王說道:“今日之事不僅是家事也是國事,明日早朝再議,先喝酒吧。”
皇上都這麽說了,其他人還能說些什麽,於是便又開始繼續喝酒吃飯,不在說此事。
可是和親王卻還不甘心,坐在一邊悶悶不樂的。顯玗雖然一直沒有進來,可是卻找人偷聽這裏的情況,後來知道和親王失敗了,便直接回壽康宮去了,也沒有回養心殿,免得被懷疑。
曼青等了許久也不見顯玗回來,便知道她已經知道了此事,所以才故意避開了風頭,不過顯玗還真的是夠陰險,自己本來還打算好好羞辱她一番,卻不想她幹脆不回來了。
過了一會,劉玉醒了酒到走到了前麵來,嘉澍看見她過來了,便板著臉問她:“你醒了嗎?”
劉玉點點頭,然後揉了揉腦袋,看著嘉澍:“難道我喝醉了嗎?“
“你自己還知道,這裏這麽多人,真是丟人。“嘉澍的話讓劉玉有些難過。
劉玉從嘉澍的麵部表情和口氣當中可以知道,今日自己又惹的嘉澍生氣了,自己每日很小心的努力,可還是讓嘉澍不開心,而看看文珊,卻總是能讓嘉澍很開心。
曼青注意道劉玉醒酒,便走過來與她說話:“嫂子醒過來了,頭還疼嗎?“
曼青的關心讓劉玉有些慚愧,此話本來應該是作為丈夫的嘉澍說的,可是如今卻由曼青說了出來。
“不疼了。“劉玉回答曼青,然後偷偷的瞥了一眼嘉澍,嘉澍此刻正與文珊飲酒,哪裏還顧得上看她。
劉玉的失落全都寫在臉上,曼青看在心裏,而曼青則是對劉玉苦笑了一下,然後安慰她說:“嫂子不用如此,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曆來如此。“
曼青在宮中時間長了,對這種事情也就看淡了,而對劉玉來說,嘉澍才剛剛娶了側室,所以劉玉還不太習慣罷了。
劉玉知道曼青的話都是在安慰她,可是不論如何,劉玉還是覺得有些難過,根本聽不下去。
曼青拉著劉玉的手說了許久的話,一直到了宴席快結束的時候,而劉玉雖然在聽著,其實眼神一直都在偷偷的看嘉澍。
曼青知道劉玉的心思在嘉澍的身上,可是嘉澍呢,根本不理劉玉,若自己在不理劉玉,怕是劉玉又要喝悶酒了。
酒過三巡,皇上有些微醺,要回去休息,這下,宴席才算是結束了。劉玉搭乘著馬車陪著嘉澍與文珊一同回府。
嘉澍對劉玉的態度依然是冷淡的,讓劉玉有些難過。可是卻扭頭對著文珊笑。
回到了公良府之後,嘉澍一個字也沒有對劉玉說,直接就隨著文珊去了她的房間,將劉玉冷落在一旁。
而劉玉就隻能一個人自己回房間去了,而劉玉一回去就哭了。丫頭見劉玉這樣子,便心疼的問:“大夫人,你怎麽了,是不是進宮受了委屈。”
“無妨,都是我自找的,何必說別人的呢。”劉玉說。
可是丫頭不明白劉玉的意思,隻覺得是劉玉受了委屈。
“大夫人,是不是二夫人欺負你了,她平日裏就是裝的很好,其實根本就是總裏裏外外的欺負你,我都看在眼裏。”
“罷了,如今府中上下誰不尊敬她,我以後還有什麽地位。”劉玉想到此處,翩然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