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五章 南方有佳人
瑾皇太妃收到弟弟額圖的消息之後,心中大喜,自己這個侄女,自己也是有所耳聞的,三歲會識字,五歲會背詩,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聽說,她最擅長彈琴,她的琴音可以吸引百鳥駐足,十分悅耳動聽。她的舞姿清婉靈動,可吸引蝴蝶繞身,實乃奇女子是也。
瑾皇太妃很滿意,不過,自己這邊這位侄女不是已經許配了康親王的世子了嗎?怎的又可以參加選秀了呢?瑾皇太妃也不願去細糾這其中的彎彎繞繞,隻要能讓自己的侄女做皇妃,甚至說是做皇後,瑾皇太妃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現如今人已經從江蘇出發了,估計還有五日就可以到達京城了,瑾皇太妃托人立馬給自己這位素未謀麵的侄女找了京城最好的畫師去畫像。準備將玉齡的畫像先送到皇上手裏,試一試陽夏的態度。
時間就這麽一點一滴的過去,玉齡終於到了京城,畫師給玉齡畫了畫像以後就連忙被送進宮,瑾皇太妃看著畫像,滿意的道:“不錯,不錯,是個美人坯子。此等模樣,皇上看了一定會高興的。”
這一日,陽夏來給瑾皇太妃請安,瑾皇太妃不緊不慢的和陽夏聊天,陽夏知道,瑾皇太妃有話要說,也不急,就慢慢的等著看瑾皇太妃要與自己說什麽。
“皇上,你品品這茶,這茶是哀家托人從江蘇帶來的,聽說今年那裏的新茶,特別的好喝。十月份一過,就連忙把新茶製成茶磚,這剛剛製好的新鮮茶葉,皇上看看,可還合口味?”
陽夏品了品,“嗯,不錯,江浙一帶的茶向來是最好的。”
瑾皇太妃覺得鋪墊的差不多了,就直接提醒陽夏道:“江浙一帶的人也是極好的。前幾日哀家和皇上提到的選秀,皇上覺得太過繁瑣,哀家便自行為皇上選了一個合適的女子,還請皇上過過目。”
陽夏就知道,一定是瑾皇太妃物色好了新的後妃人選,便妥協道:“也罷,那便請太妃娘娘請人出來吧。”
瑾皇太妃噗呲一聲笑道,“瞧給你急得,這人嘛,今日事沒有來,但是畫像,哀家為你帶來了。寒絮——,將畫像拿來。”
“是”寒絮將一個紅色的畫像盒拿出來,交與陽夏的手中。
陽夏打開木盒拿出畫軸,緩緩的打開,印入眼簾的是一個容貌楚楚動人,清純靚麗的江南美人,美人手執畫筆,隻露出了半張臉,但是這種猶抱琵琶半遮麵的感覺勾起了陽夏的好奇心。
瑾皇太妃看著陽夏一點點上揚的嘴角便知道陽夏對自己這次的納妃的人選,很是滿意,便說道,“若是皇上覺得滿意,那明日,哀家就讓她進宮來。”
陽夏笑了一下,“也好,如此,便有勞太妃了。”
瑾皇太妃笑的十分開心,“不礙的,隻要皇上喜歡就好,哀家受這麽一點點的苦和累也是無礙的。隻是,這選取封號一事,哀家還是希望由皇帝做主,親自擬定一個封號給玉齡。”
瑾皇太妃這麽一提,陽夏便想起了一事,“對了,太妃娘娘正好提醒我了,不知此女是哪家的千金?剛剛聽太妃說,此女名為玉靈是嗎?”
瑾皇太妃聽陽夏這麽一說,倒是想起了,“哎呦,你看我這老糊塗的,倒是把這麽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此女名為玉齡,不是玉靈,美玉無暇的玉,妙齡馳譽的齡。是哀家的二弟,他他拉?查幹的小女兒。”
陽夏聽瑾皇太妃這麽一說便明白了,看來這瑾皇太妃的野心不小啊,這玉齡恐怕是來者不善啊。“哦?那這麽說來,這玉齡姑娘還是太妃娘娘您的侄女了?”
瑾皇太妃尷尬的笑笑,“是啊,這哀家物色的一圈,都沒有太合適的人選,要麽就是年紀不適,不是偏大,就是偏小,要麽就是品性不夠,不夠聰慧,哀家挑來選去,最後選了自己的這個小侄女,自己雖然從來沒見過她,但是關於哀家這位小侄女的傳說哀家可是聽了不少。”
陽夏一聽這話,便提了幾分興致,“那太妃來說說,便是什麽樣的傳說,使得我們太妃娘娘都如此心動滿意。”
瑾皇太妃得意的道:“這孩子天賦異稟,三歲便可識字,五歲就可背詩,彈琴可引百鳥駐足,舞資可使蝴蝶與之共舞。當然,也隻是傳說罷了,哀家也沒有親眼見過,若是皇上見了真人以後,沒達到這傳說中的效果,可不要怪我老婆子騙你哦。”
陽夏聽了瑾皇太妃的一番描述,還是很感興趣的。若是世上真的有此等女子的存在,那陽夏定是要好好見識一番的。“如此,倒是勾起了朕的興趣。朕看玉齡畫像中安心作畫的樣子甚是安靜祥和,便封為祥貴人吧。”
瑾皇太妃聽了這話便不高興了,封號取得還算可以,中規中矩的,就是這位分,實在是太低了,這玉卉和曼青當初進宮的時候,一個是淑妃,一個是皇後,怎麽到了自己的侄女,就成了貴人了,連個嬪位都沒到。
瑾皇太妃立馬拉下臉子了,陽夏明顯看出來瑾皇太妃不高興了,卻沒有說話。瑾皇太妃卻是忍不住問道:“不知皇上這是何意?哀家不明白,還請皇上明示。”
陽夏也是揣著明白裝糊塗,裝作一臉疑問的看著瑾皇太妃,:“兒臣愚鈍,不知太妃所指不明,是哪一事不明白,兒臣定當盡心盡力為太妃娘娘答疑解惑。”
瑾皇太妃聽了這話,氣的要命,這叫什麽話,明明就知道是因為什麽,還與自己打哈哈,這讓瑾皇太妃覺得很沒有麵子,一時之間更加生氣了。“皇上,哀家想問的是,為何玉齡的位分竟是這麽低,想當初曼青和玉卉進宮之時,一個是高高在上的皇後,一個是備受寵愛的淑妃,怎麽偏偏到了哀家的侄女,就變成了一個小小的貴人了?哀家不知,皇上這是針對玉齡,還是針對哀家。”瑾皇太妃此時的憤怒就好像一個剛剛點燃的火把,越燒越熱。
陽夏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說道:“啊……原來太妃娘娘所指一事不明,是指這一事啊。兒臣向太妃娘娘保證,絕對不是因為針對您才封玉齡為貴人的,恰恰是因為太妃娘娘的關係,玉齡才可以獲封貴人之位,要不然,隻會是常在之位。”
瑾皇太妃一聽原本定在常在的位置上?這皇帝豈不是太不給自麵子了。瑾皇太妃從來沒跟陽夏這麽生氣過,這一次真的怒了。
陽夏見瑾皇太妃是真的動怒了,也收起了頑劣的態度,畢恭畢敬的瑾皇太妃說道:“太妃娘娘,您別急著生氣,這玉齡是個好女孩,隻不過家世太過低微,按照我康時國的例律,玉齡的父親隻是江蘇一個小地方的小典儀,玉齡隻能獲封一個常在的位分,但是看在太妃娘娘您的麵子上,朕就直接封了貴人,太妃娘娘要知道,朕還在守孝期間,實在不宜大操大辦,若是封妃納後,趕在這個時間,也是沒法辦舉行的,況且我康時國自古以來選秀進宮之之後,最高的位分,便就是貴人。玉齡畢竟是選秀進宮的,又是太妃娘娘的親侄女,朕一定會考慮很多的,一定不會讓太妃難做的,但是朕也要‘避嫌’啊”
陽夏特意將避嫌兩個字咬的特別重。瑾皇太妃雖然很生氣,但是卻無能為力,陽夏說的的確是事實。自從自己的弟弟額圖因為險些功高蓋主遭貶之後他他拉氏的地位就一直下降,為官也是一直都擔任著一些無關緊要的角色,並沒有什麽實權。也不怪陽夏,確實是如此,玉齡的父親隻是一個官居四品的典儀,還是在京外,在江浙一帶。也依舊還是沒有什麽說服力的小官了。
道理瑾皇太妃都明白,但是自己就是咽不下這口氣,自己明明已經成為太妃了,成為這宮裏現如今最尊貴的女人了,可惜母家的人一直不爭氣,現如今沒有一個依然在朝堂之上身居要職的人
這些點瑾皇太妃都明白,可是自己就是轉不過這個理,隻能硬著頭皮對陽夏說道:“罷了,到底哀家也隻是幫皇上選妃,然後玉齡進宮的日子定在十日後,下個月初八。至於其他的,都交給皇上自己決斷吧,哀家今日累了,便不與皇上一起用午膳了,皇上請自便吧。”
陽夏見瑾皇太妃下了逐客令,便識趣的走開了。
瑾皇太妃見陽夏離開,便深深的舒了一口氣,她早就已經知道這事不會太順利,卻沒想到竟會是如此的難辦。
瑾皇太妃轉念一想,也好,這時候端康太妃剛剛去世,也實在不宜再大操大辦,一切從簡為好,就是覺得委屈了玉齡,隻是一個小小的貴人,也未能封妃,瑾皇太妃轉念一想,覺得這樣也好,正好看看看這個玉齡是否是夠聰明,如果不夠聰慧,趁機考驗她一下,心思也不夠縝密的話,那自己便要仔細的思考是否在另行換一個人來接替玉齡,完成光耀他他拉氏一族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