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四章 素衣的反擊
文姍此刻正沉浸在興奮之中,哪裏還聽的進什麽勸告,一股腦的推開了禪房的門,隻見一個穿著素服的女子跪拜在佛像前,一隻手裏拿著佛珠,一隻手在慢慢的敲著木魚。此女子背對著門口,看不清臉。
文姍心中大喜,大家都看看吧,看著自己是怎麽將素衣的陰謀揭露的,自己是怎麽成功的,“你是何人,竟敢假冒我公良府的夫人,還不快快轉過身來!”
這名女子並沒有轉過身子,而是繼續不受幹擾,繼續的敲著木魚,口中念著佛經,文姍的麵子一時有些掛不住,這麽被人赤裸裸的忽視,自己還是頭一次,於是這氣憤凝結成一股力量,文姍走到那女子身邊,對著她說道,“我倒是要看看你是何方神聖,吃了雄心豹子膽了,膽敢冒充我公良家人。”
說著便將此女子的正身掰過來,文姍因為用力過猛,不小心將這麽女子掰了個趔趄。女子轉過身的一瞬間,文姍便呆住了,“此女子就是素衣本人!”
文姍一時間受到了驚嚇,說不出話來,隻是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你……”
素衣倒是很坦然,看著驚恐的文姍,心中暗喜,沒想到吧文姍,你也中了我的計。看到素衣的那一瞬間,文姍便知道自己中計了,素衣是故意激怒自己,讓自己有理也變得無理,此番無理取鬧之後,怕是沒有人會繼續站在自己這一麵偏幫自己了。
素衣露出可怕而又陰森恐怖的笑容,用隻能用兩個人聽見的聲音說道,“沒錯,是我!沒想到吧。你中計了,文姍姐姐,你!出局了。”
文姍看著素衣露出的可怕笑容身子不禁一顫,顫顫巍巍的說道,“你要如何?你……你……我父親是鄂敏大人,公良家不會對我怎麽樣的。”
隻見素衣笑笑,並不再與文姍多言,而是換成一副受傷的樣子,抱住自己的手臂,開始虛弱的喊著疼,一時間,許多仆人都湧了進來,素衣的貼身侍女春明跑進來,扶住素衣,“主子,主子您沒事吧。”
素衣躺在春明的懷中,虛弱的說道,“我還好,隻是手臂有些痛。”素衣緩緩的舉起自己的手臂,春明一看,嚇了一跳,上麵有一天長長的口子,正在向外麵湧出大量的鮮血。春明一時間嚇壞了,“主子,主子您流血了,叫大夫,快叫大夫啊。”
春明這麽一喊,仆人們全都七手八腳的跑到外麵去叫大夫,方丈攔住大家說道:“大家切莫慌張,自己的師弟靜慧頗會些醫術,看著素衣施主的手臂創口不小,再到山下去叫大夫恐怕是遠水解不了近渴,還是讓自己的師弟先來簡單的處理和包紮一下,在做打算。”
仆人們便隨著寶華寺裏麵的小師傅去找靜慧大師了,而春明此時怒視這文姍,“二夫人,你是什麽意思?為什要要害我們夫人,我們夫人根本沒有做什麽對不起公良家的事情,隻是每日都在這寶華寺中恭恭敬敬的祈福,片刻都不敢停歇,一時也不敢耽誤,卻要被你這般汙蔑,現在見汙蔑不成,就要直接殺害了嗎?”
春明這一番話說完嚇得文姍冷汗直流,腿不住的發抖,就連嘴唇都開始發麻顫抖,“不是的,我隻是簡單的退了她一下,我怎麽知道會磕到地上,我不是故意的,再說了,我怎麽知道這人是她,我以為她不在這裏呢。”
素衣到這便忍不住了,虛弱的說道,“文姍姐姐這話是怎麽說的,莫不是素衣哪裏得罪了姐姐,讓姐姐不高興了,才會如此的汙蔑素衣,詆毀素衣,傷害素衣嗎?素衣每日都在這寺中祈福,片刻都不敢停歇,就是期望夫君平安歸來,公良家家和平安,可是姐姐上來就說妹妹什麽惹怒佛祖,陽奉陰違,妹妹的心是真的很難過。如果你真的很生氣,真的討厭妹妹我,請你對著我來,不要惹怒佛祖,不要做對公良家不利的事情。”
文姍聽了素衣這話更是氣不打一出來,“你說的這叫什麽話,什麽叫我針對你!什麽叫我故意和你過不去!都是你!是你這個心機深沉的女人設計陷害我的,都是你,都是你,如果不是你你為什麽剛剛我在門外叫你,而你故意不理,不就是故意在陷害我嗎?你這個心機深沉的女人,我要掐死你!我要掐死你!”
文姍此時已經失去了理智,她已經不知道什麽身份不身份,地位不地位的了,此時她的心中就隻有憤怒,就隻有數不盡的憤怒,這憤怒快要燃燒了她,這憤怒快要融化了她,此時她的眼睛氣的血紅,眼神伶俐而帶著殺氣,直挺挺的向素衣撲過去,嘴裏麵還喊著:“我也殺了她,殺了她!”
素衣見文姍如此,倒是真的有些害怕了,一個人如果真的失去理智,那是很恐怖的,什麽事情都可能做的出來。素衣本身就有傷在身,不便於躲避,看來是要結結實實的挨了文姍這一下了。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春明突然擋在了素衣身前,抱住了素衣,用身子死死的護住了素衣,說時遲,那時快,主持方丈一個矯健的轉身,就將文姍攔在了身外,一掌將文姍打到門口。
然後方丈口中不停的默念,“阿彌陀佛……善哉善哉。上天有好生之德,此乃佛門清淨之地,還請施主自重,今日衝撞佛祖,我本應將你們逐出寺中,但念在老衲與公良老夫人的麵子上,便暫且饒你一次,讓你在這寺中修養生息,明日一早,請立刻離開寺中,不準有片刻逗留。以後終生都不可以進我寶華寺。”
文姍被方丈的這一掌直接打飛了,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等到她回過神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被人拉下去了,文姍被一眾小和尚帶到禪房,然後將禪房上了鎖。文姍拚命的敲門,“開門!……開門!你們有什麽資格鎖著我!你們憑什麽!憑什麽。”
文姍在房中大喊大叫,但是並沒有人理她,文姍喊了半天,沒了力氣便也放棄了掙紮。
素衣這麵,靜慧大師不一會就趕來了,簡單的幫素衣做了包紮,並囑托素衣說道,“施主手臂乃是利器所傷,應該是這寺中的燭台的底座,所以這幾日千萬不要沾水,每日都要換藥,不可以有耽擱。這幾日飲食還是要以清淡為主,不可吃太多有刺激性的飲食,以免阻礙傷口的發育。”
素衣點點頭,表示記下了。靜慧大師又簡單交代了一些,便離開了,主持方丈也是表示歉意,“實在是抱歉施主,讓您在這寺中受傷,是我們的責任,還請您和老夫人不要怪罪。明日一早,還請素衣施主也一起下山吧,山中簡陋,不比山下,藥材稀缺,施主的手臂若不及時處理,恐要留下疤痕,還請施主稍作休息,明日一早,先行下山療養治病。”
素衣對方丈行了一個禮,“方丈不必介懷,這些日子在寺中多虧了方丈的多番照拂,才能讓素衣安安靜靜的在這寺中為夫君為公良家祈福,此受傷之事,也隻是意外,不是貴寺的責任,乃是我們公良家的家事,家事處理不當,倒是讓方丈看了笑話了。”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施主宅心仁厚,慈悲為懷,氣度非一般人所能比擬,還請施主好好休息,不要留下什麽病根才是。”說著方丈就準備離開了。
素衣卻突然的叫住了方丈,“方丈,可是,若是素衣明日立刻貴寺,會不會惹怒佛祖,畢竟齋戒祈福之期還差一天才滿七天,一旦佛祖怪罪,我怕會波及到我們公良家。”素衣倒是有些真的擔心,畢竟嘉澍此時身在戰場,除了見曼青以為,素衣也是真的想為嘉澍好好的祈一次福,希望他可以平安歸來。
方丈見素衣如此便會心的笑了笑,“施主是有心之人也是用心之人,佛祖不會怪罪施主沒有滿這七天之期的,佛祖會念你的真心,好好保佑公良大少爺和公良府上上下下人的平安的。”
素衣再一次向主持方丈行了禮,發自內心的說了一句:“謝謝!謝謝方丈吉言,我也相信,夫君一定能夠從邊關平安歸來的。”
方丈走後,素衣癱坐在地上,懸著的心終於是放心大膽的落了下來。要知道自己與暗影回來的這一路也是說不盡的艱辛。素衣和暗影剛剛到達寺中,文姍就已經帶人來到了門口了。文姍步步緊逼,直到到達禪房門口,素衣才剛剛進到從後窗翻進房中,焦急的換著衣物,暗影就站在門口,手裏拿著暗器,暗器上塗抹蒙汗藥,想著若是時間來不及,就直接先迷昏了文姍,然後在做打算。就在文姍幾乎推開門的一瞬間,素衣剛剛換完衣服,坐在蒲團上誦經,時間剛剛好,沒有快一分一秒。
暗影也是在那一瞬間飛上了房梁,就在自己被文姍推到之後,暗影拿了一枚沒有毒的暗器劃傷了素衣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