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詫異地望著田伯遠,問道:“說來聽聽”。
田伯遠有些興奮,黝黑的臉色顯得有些潮紅,冷靜下來說道:“葉向榮為人尖酸刻薄,仆人因其恩惠為他複仇聽起來有些匪夷所思”。
“就這些”李青皺眉。
“當然不是”
田伯遠陰狠地說道:“弓弩這種軍用物資私藏可是死罪,更何況培養兩名死士可不簡單,非世家大族不可”。
“你說的是城內的那些大家族幹的”李青若有所思,說起來還真有可能,那些大家族是既得利益者,在官府人脈深厚,他占據南海郡損失最大的還是他們。
望向田伯遠道:“你有什麽辦法能挖出凶手”。
“隻要給我一些人手,我保證為主公挖出幕後凶手”
田伯遠保證道,眼中透露出對權利的渴望,因為不是科舉出身他本以為這輩子仕途已經無望,而李青的出現令他眼前一亮,死寂的野心再一次死灰複燃。
李青看出田伯遠眼神中流露出的野心,他對這種人並不反感,有野心才會竭盡全力辦好事,這種人隻要能控製得了往往比普通人更有用。
沉吟片刻後說道:“我正好要組建內衛,專門負責對內偵查,巡查官員不法以及刺探敵對情報”。
“多謝主公”田伯遠激動道。
李青嚴肅道:“我給你五千兩經費,並且允許你在各營挑選人員,但你要記住一條,你隻有偵查權限而無審查之權,否則……”
剩餘的話雖沒說田伯遠也能明白,渾身打了個寒蟬,又向李青請示一番內衛製度以及發展方向後匆匆離去。
田伯遠走後李青也離開牢房,對於內衛他早有想法隻是一直沒找到契機,目前統治範圍內還不安穩,需要內衛來充作他的眼睛。
這可是異界版的錦衣衛,控製不好很容易出事,他必須時刻關注才行。
出了牢房負責保護親兵迅速圍上來,經過上次刺殺事件這次的人數增加不少,望向周圍眼神中滿是警惕之心,簇擁著李青返回將軍府。
沿途百姓遠遠被隔離開來,再也沒人能接近李青。
“主公,主公”
有人強行往這邊衝來,立刻驚動周圍親兵,很快一位三十多歲的中年書生被押解到李青身旁,李青打量這人,身上衣著寒酸,隻是他的神色令他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李青深處左手做了一個奇怪的手勢,那書生同樣做了一個類似的手勢,隻是用的是右手。
“臣燕正宜拜見主公”中年書生眼中含著熱淚,對李青大禮參拜。
“原來是你”
李青麵含微笑,伸手扶起燕正宜,原先擔心這次來的是誰,現在知道是燕正宜那就放心了,此人是神庭中少有的內政人才,可不是仲正業能比。
“跟我走,好好給我說說神庭目前如何了”
兩人邊走邊述說著各自情況,李青很想念神庭中的屬神,也很關心神庭目前情況,受限於交州地處偏僻,他對外界信息所知不多。
“自從神君轉世後神庭發展低調許多,勢力收縮回武威郡,梅花派好像被其他勢力牽製住這段時間也沒了動靜,倒是青湖龍君動作頻繁,與龍女幾乎無日不戰”
燕正宜把神庭情況一一道來,他知道李青關心什麽,因此說的很詳細,每位屬神的情況都介紹的一清二楚。
“恐怕不止這些吧”李青笑吟吟問道,有陳情這位老奸巨猾的謀士在,他不信神庭毫無動作。
燕正宜嘿嘿笑道:“神君慧眼如炬,我們開始向外派出很多探子,無論凡人還是陰兵,聽聞十大鬼國都有我們的探子,隻是這些都是陳功曹負責我所知不多”。
久別重逢兩人有說有笑來到將軍府,將軍府沿襲太守府舊製下設六曹輔助軍務,又召集郡內各級官員,李青任命燕正宜為南海郡郡丞,屬理全郡軍政要務。
眾官員紛紛向燕正誼道喜,滿目望去全是笑臉,隻是內心是如何想就不知道了,因底蘊不足郡內大小官員幾乎全是原先官員留用,這就帶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城內官員與郡中大族勾結欺上瞞下,尤其是將軍府六曹,幾乎都與郡內世家有勾連。
李青對此也有察覺,可惜缺少具體辦事之人,這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現在燕正誼來了自然要改一改了!
等眾官員退去後,燕正誼向李青詢問如何對待郡中官員,李青考慮片刻後囑咐道:“官場就好像一群猴子爬樹,咱們都是其中一隻猴子,往下看全是笑臉,抬頭看全是屁股,左右全是耳目,因此想要做事就不要怕得罪人,要有敢為日月換新天的魄力”。
“哈哈”
燕正誼哈哈大笑,仔細一想主公此言的確把官場說透了,也明白了主公的意思,他這是要對南海郡官場很不滿意啊,想想也對,既然選擇這裏作為根據地又怎麽不把房間打掃幹淨,否則在對外征戰時被人從後麵拖後腿誰受得了。
好消息一樁接一樁,武蘊藉派人來報,番禺縣已經成功打下來,縣令縣尉全被拿下,正在押往郡城的路上。
這兩位老朋友此刻表情一定很有趣,李青暗笑,繼續看下一個戰報,危子平也打下四會、博羅兩縣,正在對這兩縣實行軍管,兩縣物資開始向郡城押送,由於兩縣縣令及時投降危子平明二人仍然保留原職。
“命令危子平暫時駐紮四會、博羅兩縣,重新編練兩縣縣兵,等局勢穩定後再返回”
燕正誼寫下命令傳達出去,開始處理桌案上擠壓的公務,有仲正業輔助,以他的能力很快就能上手。
另一邊,田伯遠針對刺殺一案展開追查開始初步有了進展,已經鎖定城中幾大家族,其中郡望世家馬家嫌疑最大,田伯遠正在搜集證據,準備把郡內所有牽扯的家族一網打盡。
他畢竟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馬家在城內勢力雄厚,早就得到風聲,馬家家主馬鴻卓急忙命令族內主事集合商議,準備轉移族產,把優秀子弟送往州城避禍。
馬鴻卓做事一向沉穩,做任何事情都做兩手安排,直接命令族人按照預先設定的計劃進行轉移,馬家在交州發展多年,雖然總部在南海郡,生意遍布整個交州。
“父親,李青不過是一介破落戶,僥幸占領郡城,早晚被官兵剿滅,咱們有必要那麽懼怕他們嗎?“馬家嫡子馬世卿不甘道。
馬鴻卓冷冷瞪了這位大兒子一眼說道:“我知道你最近在籌謀王家鹽場,我聽聞王徵正打算投靠李青,動他現在還不到時間,莫非你想拿馬家族人脖子試探李青刀鋒鋒利否”。
見嫡子臉上還是不甘,隻得解釋道:“你放心,王家鹽場早晚是馬家的,李青泥腿子出身以為我們世家都是泥捏的不成,馬上他就會知道世家大族的恐怖”。
馬鴻卓陰冷的笑容顯得分外猙獰,心裏發狠道:“李青!你不是看不起我們這些世家大族嗎?希望你過幾天還能笑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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